“我這因果道,善惡皆是因果,但也正因為如此,反而令我漠視善惡了。”
想到這裡,林季選擇暫時放下鑽研那功德金線與罪孽黑線。
他屏息凝神,念叨起昔年在行癡大師那裡學來的一篇清心咒,很快就再次入定。
......
時間過得飛快。
一轉眼,便是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個月裡,維州府衙上下的瑣事終於變得井井有條,下麵辦差的人也有了主心骨,開始各司其職。
這其中,林季的作用隻是如坐鎮府衙的定海神針一般,其餘的事情都是由耿牧來親自處理。
相比於在京中當掌令時的兩位文書,林季覺得耿掌令用起來要順手許多。
首先,耿牧是修士,不眠不休的當差三五日不在話下。
其次他本就既有經驗,如今有了林季為他背書,許多事情他更是處理的得心應手。
甚至有時候林季覺得,耿牧才是鎮府官,而他不過是府衙裡的打手而已,是幫忙鎮場子的。
除了府衙的瑣事之外。
在林季斬首了黃成傑父子,並且黃家對此表示默認,並沒有任何表示之後,維州的世家宗門終於意識到,黃家這是認慫了。
而且是在黃仲親自前往府衙拜訪之後。
一想到連黃仲這種老牌的入道修士都選擇隱忍,維州的各家勢力自然不敢在繼續無視監天司。
無須一個月,隻是半個月時間。
維州府衙的寶庫之中,便多出了二十多萬元晶。
另外,還有各類天材地寶、乃至於各類寶器合計攏共有數十件之多。
這已經是一筆無比的巨富了,即便對於監天司府衙來說也是如此。
除了這些之外,府衙的大牢裡也多出了十幾位犯人。
這都是各家勢力口中的犯人、凶手等等,送來的時候都滿口宣稱任由林大人處置,死活不論之類的屁話。
對此,林季隻是去大牢走了一趟,便知道這些人隻是替罪羊而已。
不過林季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
得饒人處且饒人,對麵的姿態已經拜足,他自然也就沒有了咄咄逼人的必要。
隻是這些倒黴的替罪羊殺也不是放也不是,最終林季隻是吩咐將他們關著,不要折磨,也不必刻意去伺候而已。
將來某一天找個由頭再將他們放了便是。
總而言之,上任維州一個多月,如今的維州監天司已然是煥然一新,總算有了幾分該有的威嚴。
......
府衙,書房中。
耿牧將一摞案卷吩咐手下收起來歸入庫中,隨後對林季躬身行禮。
“林大人。”
“關於宗門世家的案子都處理完了?”林季問道。
“不敢說儘善儘美,也不敢說有惡必誅。但上百起積壓著的案子總算都有了個說法。”
“這便夠了,不能欺人太甚,他們服軟,便放他們一馬。”林季說道。
總不能將維州的修士真的全部得罪死,不然將來下麵人去各處辦差,恐怕少不了各種麻煩。
“下官明白。”耿牧應了一聲,又道,“接下來,便是妖邪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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