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勁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那離南居士來曆神秘,隻知道是在雲州隱修的前輩,我之所以知道此人,是因為雲州監天司曾有所記載,百年前時,有監天司的人覬覦聖火將之化為己用,被聖火教追殺。”
“後來呢?”林季連忙追問。
“就是那位離南居士出手,他倒是沒有直接跟聖火教為敵,而是幫了監天司的人一把,破開了尋火令對聖火的限製。”
聽到這話,林季鬆了一口氣。
這就足夠了。
他倒是不怕聖火教的追殺,按照張靖的話來說,聖火教攏共就三位入道。。
一位主持大局輕易不會離開聖火教外出,兩位閉關。
隻要破除尋火令對聖火的克製,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自保。
到時候,聖火教的人隻要敢出現在他麵前,來一個弄死一個,來兩個弄死一雙。
“那位離南居士在何處隱居?”林季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林季眉頭一皺。
秦勁鬆則苦笑道:“一位入道境修士想要隱居,旁人如何找得到他?這麼多年他從來不曾跟監天司作對,我們自然也不會去招惹他,打聽他的住處。”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什麼都不知道,林季總不能兩眼一抹黑就出去找人吧。
“總該有些線索的吧?”林季又問。
“隻知道他在北邊,靠近雲州邊界的地方。”秦勁鬆想了想,說道,“那裡已經是中原九州的極北了。”
“彆說是在邊境,就算是在九州之外,我也得去。”林季無奈的起身。
“我隻有一個月時間,得在聖火教的尋火使再次找上門之前把這個麻煩解決了。”
一邊說著,林季躬身行禮。
“秦大人,陸叔,我耽擱不起,這便出發了。”
秦勁鬆和陸南亭自然不會耽誤林季。
“路上小心些。”
“兩位放心,我心裡有數。”
話音落下,林季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直至林季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陸南亭這才看向秦勁鬆。
看了半天,陸南亭卻不開口。
秦勁鬆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解道:“老陸,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陸南亭眼中帶著幾分深意。
“張靖死的乾脆,你也該安心了吧。”
聽一這話,秦勁鬆眉頭一皺。
“你...”
陸南亭卻輕笑著起身,說道:“你的謀劃與我無關,若你這姓秦的都心存反意,我這在外為將的,哪管得了那麼多。”
話一說完,不等請勁鬆開口,陸南亭便自顧自擺了擺手,快步離開了議事廳。
廳中隻留下秦勁鬆一個人,在座位上愣了許久。
終於,他回過神來,啞然失笑。
“哈哈。”
“聰明人真不少。”
......
一晃眼,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來時的路上不覺得什麼,可直至離開了北關城繼續往北,林季才終於切身體會到如今這雲州的亂。
他也終於明白,北關城守兵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真不是小題大做。
雲州與中原九州的其餘幾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