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不錯。”歐陽軻點頭,又道,“不過若是他們明目張膽的把黃景當棄子給拋棄了,誰還敢再投靠他們?”
林季了然。
“所以這事從一開始,便是監天司與太一門心照不宣?”
“正是如此,敢背叛監天司,隻有一死。而太一門也看不上黃景,畢竟是天下第一門派,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去投靠,他們都得收下的。”
說到這裡,歐陽軻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指間輕點著桌麵。
“在監天司眼中,黃景這叛徒必須死;在太一門眼中,他們獲得了情報後,黃景死了也少了一個麻煩;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太一門的修士死於意外。”
林季啞然失笑。
“事情解決,大家麵子上都過得去?”
“就是這樣!”
思忖了片刻,林季又問道:“此事得益於黃景的身份是保密的,若是有監天司的人公然背叛,那又待如何?”
“不會的。”歐陽軻卻搖頭,“沒有哪家勢力會跟監天司撕破臉皮,即便都有這個心思,但哪怕是太一門,也不會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至少目前是如此。”
聞言,林季躬身。
“是下官多言了。”
歐陽軻擺了擺手讓林季不用在意,然後又端起了桌上的茶碗。
林季了然,行禮之後便悄然退下。
...
離開府衙之後,林季麵色陰沉。
因小見大,管中窺豹。
從這一件小事之中,他就能看得出在這襄州,宗門勢力已經龐大到何種地步。
就連監天司都得小心翼翼的應對著。
這事要是放在京州梁州,監天司斷然不會這麼講理,而應當是你敢殺我的人,我就敢滅你的門這般。
“怪不得先前我行事並未遮掩,歐陽軻卻信誓旦旦的讓我不用擔心暴露身份,原來黃景已經被太一門給拋棄了,這事說不定就連徐定天心裡都有數。”
林季想起在遺跡裡,黃景死後,徐定天勃然大怒,然後也僅此而已。
當時林季還以為是耿冉給他撐腰的緣故,現在看來,徐定天恐怕演戲的成分要更多,可能當時就已經懷疑他是監天司的人了。
他又想起之後徐定天當做什麼沒發生一樣,跟他說道圖交易的事。
現在看來,這家夥也不似表麵上那般大義凜然,反而心機頗深。
“是個人物。”
沒過多久,林季就回到了客棧。
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後,他先是換了身衣服。
之前著急去給歐陽軻稟報,因此他穿的還是在遺跡裡的長衫。
這長衫的胸口已經破損了一半,是被耿冉那對銀輪留下的痕跡,另一邊則破開了一個小洞,是徐定天的劍痕。
當時林季便是借著硬吃徐定天一劍,才順勢去到了黃景麵前。
林季脫下衣服,取出了因果簿。
“不愧是因果簿,果然沒看錯你。”
林季早就知道因果簿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是借著這玩意來當盾牌使,他還是第一次。
當時他另一邊衣服破損的地方露出了琉璃寶甲,因此恐怕所有人都覺得是內甲擋住了徐定天的劍。
但隻有林季自己清楚,琉璃內甲頂多也就擋擋第四境修士的進攻,斷然抵擋不了徐定天全力的一劍。
若是沒有這個因果簿,他未必能順利擺脫徐定天,衝到黃景麵前。
當然也未必能唬住徐定天,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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