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著等死就好。
萬一運氣好能活著就是賺,死了也是命。
段青陽看的很開。
但他似乎仍有話要說,這時候,陸塵戒指裡忽然微微一震。
陸塵拿起通訊符,就聽到崔鈺的聲音:“老陸,我在你陣法之外。”
“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是去丹域找我麼?”
陸塵訝道。
然後身形一閃,就來到了陣法外。
在最初進入中州和崔鈺分彆的時候,崔鈺說過找到師父後,幾年內會去丹域找自己。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自己也沒有見到他,更沒有得到他的消息。
如今忽然在偃月書院外見到崔鈺。
頗有些訝異。
崔鈺是怎麼知道自己返回偃月書院了?
“大事不妙!”
崔鈺開門見山,表情沉重的對陸塵道。
陸塵訝然:“怎麼了?”
崔鈺道:“我師父臨死之前算了一卦。九龍柱前存二心,四方陸上血塗炭。”
陸塵臉色一變:“是說有人毀掉了九龍柱,導致四方大陸被滅?”
崔鈺道:“大致是如此意思。我們該怎麼辦?”
陸塵沉吟許久,道:“需儘快找到其餘八道九龍柱。”
崔鈺訝然:“你知道其中一道九龍柱?”
陸塵點頭,將他帶到了宗主峰,道:“手撫住九龍柱,精神力探入其中,便可看到我們四方大陸的整體狀況。”
崔鈺表示明白。
九龍柱的傳說,他聽師父講過,算是沒有見過九龍柱的那些人裡最了解九龍柱的一批人。
不過了解的也很有限。
見到這傳說中的寶物,他忍不住好奇,便按照陸塵所述,將精神力探入其中。
嘩。
天地變色。
片刻後,崔鈺將手取了下來,臉色煞白道:“外圍一片海域,還有海妖鎮守在邊緣,我們無處可逃!”
陸塵道:“先不說海妖的事。隻要九龍柱一直存在,就不怕海妖可以進入。
因為在九龍柱陣法中,不管是海妖還是妖獸,其境界實力都會被限製。
所以,我們隻要保全九龍柱,便可守住最後的防線。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找到其餘八道九龍柱。
老宗主,您在九龍柱下呆的時間最長,應該對九龍柱又更深層次的了解。”
段青陽道:“你說對了,我知道有七道九龍柱的位置。”
“七道!”
陸塵大喜,但又有些疑惑,道:“為何少了一道?”
段青陽道:“九龍柱可以聯通九柱,獻祭的九人便可在九龍柱中溝通聊天,也算是獻祭中打發時間的方法。
慢慢地,我們獻祭者幾乎可以在九龍柱中,勾畫出自己的相貌。
再勾畫出一間大廳。
然後,所有獻祭者便可以靈魂虛影的狀態,同聚一堂。
在那大廳中,大家聊天,探討武學,說些不著邊際的笑話打發時間。
不過,至始至終,我們那虛幻大廳中,也隻有八個人而已。
第九個人,一直都沒有出現,也從不和我們交流。
本來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九龍柱少了一個。
後來你讓邱子軒他們過來輪流獻祭,我才想明白。
因為我們八人,都是八域中鎮守九龍柱的孤家寡人。
沒有人可以替換獻祭。
所以我們不得不一直停留在九龍柱中,感悟九龍柱,悟出勾畫虛幻大廳的方法。
但最後一人,他們應該是在中州,有大量的四方境皇者去替換獻祭。
他們沒有我們領悟的那樣深,也就無法進入我們的虛幻大廳。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無法交流,就不知道其具體位置。
而我們八人,相互信任,想著若是哪一方支撐不住,可相互救援,便將位置也告知。
塵兒,剛剛得知你實力超絕,是聖殿殿主,我就想委托你,去幫幫他們。
但還沒來得及說,你便接到通訊符出去。
正好你又回來,還問起我這件事。
我便請你幫忙,帶些信得過的四方境皇者,去替換他們獻祭。
也讓他們能和我一樣,休息休息。”
“好!我立刻出發。”
陸塵用手點住段青陽的眉心,接收到他給的位置消息,轉身就要帶著崔鈺一起行動。
崔鈺忽然睜開那空洞的眼眶,道:“等等,我發現一個好苗子。”
“什麼好苗子?”
陸塵疑惑:“趕快走吧,事不宜遲。”
崔鈺道:“我先去收了這個好苗子,你順便去召集四方境皇者。”
陸塵道:“我和你一起,速度快點。”
他並沒有打算召集什麼四方境皇者。
一會兒去其他幾域,都要經過天塹,就在天塹裡抓些妖獸,讓他們去給九龍柱獻祭。
除此之外,陸塵還有其他的人選和打算。
崔鈺瞪著黑窟窿眼睛,迅速趕往一處。
陸塵跟上他。
竟發現他來到了師父龐珞的醫師峰。
“你來這裡做什麼?”陸塵疑惑問道。
崔鈺道:“這裡就有好苗子。”
說著,他看到了在峰上玩耍的龐心水,黑窟窿眼眶大亮:“好苗子,天生注定要做我徒弟。孩子,你可願做我崔鈺的徒弟!”
崔鈺迅捷落下,突兀的來到了龐心水麵前。
龐心水也是兩個黑窟窿眼睛,但似乎很有靈性,仿佛一眨一眨的盯著崔鈺看,絲毫不怕。
她忽然轉頭,看向陸塵,道:“陸塵哥哥。”
陸塵走過來摸了摸龐心水的頭,道:“水兒,這位是崔鈺,易道傳人,擅長算卦改命。”
“易道傳人!”
龐珞從房間裡迅步走出,看向崔鈺,問道:“你為何要讓我女兒做你徒弟?”
雖然崔鈺和龐心水確認過眼神,都是沒有眼睛的人。
但是,這並不足以成為他收龐心水為弟子的理由。
龐珞作為父親,自然很想知道具體原因。
崔鈺微微一笑,從戒指裡拿出一盞晶瑩剔透的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