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可惜了那件東西,竟然不在這裡,也或許在這裡我們卻找不到。”
蘭陵道說道。
“走吧。”
陸塵二人一獸正要往外出去,但此時卻感覺到一股毀滅的氣息席卷而來。
那股氣息壓力之大,即使還在遠處,卻依然讓陸塵他們感覺很難受。
紛紛祭出護體兵器才稍微緩和過來。
“那是什麼東西?
在我們快速的往我們這邊過來!”
陸塵大驚道。
他們臉上此時布滿了汗水,身軀稍微下壓了一點,腳已經陷入了地麵一部分。
“不確定,但想來不是什麼好兆頭,似乎...似乎是滅世的力量。”
在場幾位,也唯有蘭陵道此刻能解答出他的疑問了。
“恐怕不到十幾個呼吸那東西就過來了,想來這裡的守護無法抵擋那東西的力量。
快?!我們快走!”
蘭陵道聲嘶力竭的叫道。
“往哪走?
現在還能往哪走?”
陸塵臉色蒼白,霎時間,一股死亡的陰影籠罩著眾人。
“祭壇,祭壇那邊,那裡有開啟陣法的鑰匙。
那幅畫就是,把他拿下插入到中間處,就可啟動陣法,傳送我們離開,快!”
蘭陵道此時臉色也是,他知道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索性把話快速的說完。
“我動不了了,壓力太大了!”
陸塵他很想按他說的做,但是無奈他無論如何也前進不了,似乎有座山在壓著他。
蘭陵道此時臉色鐵青,麵目猙獰,朝著太古凶猿說道:“太兄,我們馬上用所有的能量來護住後方,要快!”
太古凶猿不語,但是卻用行動來表示這一切,一股衝天的能量自他身上爆發開來,蘭陵道也是,一紅一藍交互而替。
陸塵當即感覺壓力瞬間一縮,步子可以邁開了,便用儘所有的力氣,以及那天道的力量飛奔而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下了那副畫,按他原先想的必定要耗費點時間才能拿下的,不料這幅畫既沒有什麼玄機,才讓他快速得手。
當即把畫往祭壇中央處一插,頓時整個祭壇活絡開來了。
整個空間開始亮了起來。
還沒等他高興,那死亡的氣息已經到了大殿外,想必再有兩個呼吸就到達他們這裡了。
“快走!”
陸塵大聲喊道。
“保重,陸兄!”
蘭陵道他不是不想走,但他卻走不了,何況這一死也並不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嗷~~”太古凶猿眼含一絲不甘以及驕傲,卻沒有走過來,依舊為他爭取。
現在可不是想什麼亂七八糟之類的情緒的時候,當死亡來臨時,可不管你是誰!他會用一把鐮刀來狠狠的收割你,在該收割的時候。
陸塵也不是那種婆媽的人,立即就跳進了傳送陣裡。
而在那一刻傳送陣啟動,死亡的氣息也開始淹沒了蘭陵道和太古凶猿。
陸塵還沒來得及看他們最後一眼,一道白光瞬間把他淹沒了。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月了,陸塵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沙漠裡,頭頂上掛著一個大太陽,沒日沒夜的轉動著。
讓他在這裡被晾著曬,沒見過夜晚的寒冷。
幾個月前,在他被傳送陣傳送出去的一瞬間,他整個人的神識都受到從摧殘,一度以為自己的身體和腦袋分家了。
就在他準備慶幸能生還的時候,他內息了自己的身體一遍。
才發現他的修為已經沒有了,就連丹田和所有寶物也已經被那傳送的力量給擊碎了。
得出這一結果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神識得到了保留,雖然已經重傷了,但隻要他還有神識在,未必不能再恢複往日的修為。
沒過多久,頭頂上飛來無數的黑點,那刺耳的尖鳴讓他的神識再次受到了些微的打擊。
不過還不至於傷到最根本。
那黑點的樣子他從來沒見過,腰生四翼,腳有八指,散發出淡淡的魔氣。
上方的黑點似乎沒察覺到他,又或是看不上他,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了天際,僅留下那淡淡的雲層勾勒出一道唯美的風景線。
在這偌大的沙漠裡,遠處徐徐的行進著一幫車隊。
領頭的是個頭長犄角的人形怪物,有兩米多高,裸露的身軀也不知是公是母,是雄是雌,座下騎著的是一個八條腿的奇獸,又名為駁俊。
在他後麵有上百多同他般的犄角人形怪物以及那些駁俊。
車上又眾多般的物品,被幾個封閉的籠子給封鎖著。
這般樣子看來與那些大陸的商人有些相似,唯獨不同的是,都沒拿著趁手的兵器。
就這般,這幫車隊往一個位置直行,如果沒偏差,過不了多久路上肯定能碰到陸塵。
......雲頂之上,坐落著一處山脈,尋常人卻又看不到。
那裡有兩個老者在下棋博弈,其中一人身穿黑衣,頭生犄角,與沙漠裡那般家夥體態一樣;另一個似陸塵一般,身穿白衣,但腰部卻有兩塊鼓起的物狀。
黑衣執棋,一步落下,對方的棋子霎那間被困起來。
白衣執棋,一步落下,局勢立板回來。
一人一棋,你攻我守,不相上下。
“世道變了,你我二人下了這盤棋有上百萬年了,期間是有來有回,從未停歇。
唯獨這次,棋子已生變數,該和了。”
白衣老者摸著他那長長的胡須,手執著那個棋子,似乎已經無處可下一般。
黑衣老者沉默不語,但心思卻開始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