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的變化太過突然,船內眾人直到雲天河出言譏嘲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雲天河,幾名魔王五層仿佛突然明白了什麼,仔細盯著白蛇和錦鯉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
“我的老天,居然是超化形魔獸啊!”
“二十歲不到,還擁有兩頭超化形魔獸……”船內一片沉寂,連薑彆和也驚嚇過度了。
幻族能夠輕易識破超化形魔獸,不過錦鯉黑發黑眸,白蛇又是個光頭,從發色和眸色上一眼看過去與普通人類差彆不大,眾人就根本沒往那邊想,,如今他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
“你……你竟敢當我們的麵毆打我族族長!”震驚之後,徐柏等四名長老便是老臉漲金睚眥欲裂幾欲暴走了!幾個老古董,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大,家族的族長都被雲天河一拳頭打飛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叫他們顏麵掃地!
四個老家夥在這一刻轟然爆發出強大至極的魔元,凶狠地直逼雲天河而來!他們才不管什麼超化形魔獸,雲天河再怎麼厲害總不可能擋住四名高手的攻擊吧?
“老家夥,憑你們也想動我們主人?”白蛇和錦鯉同時站到雲天河身側,尋隱也提著大劍掠過來:“那也要問問我手裡的劍!”
不過這次,兩方的交鋒卻是在中途停頓了下來,隨著一聲大喝“住手!”,極為可怕的勢壓驀地在船中正中心的薑彆和身上爆發出來,兩方的人馬皆是一顫,不由自主便運力抵擋起那股勢壓,停下了進攻。
身為颶風團長的薑彆和,終於帶著一絲惱怒出手了。
“徐柏閣下,這裡是我颶風的營地!”薑彆和目光灼灼看過來,語氣中透著不滿,言下之意,你們在我颶風營地動手,把我這個團長置於何地?
徐柏差點兒被氣死過去,這不是明顯的偏幫嗎?他們出手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擺什麼團長架子?
的確就是偏幫,在尋隱拿出洛音贈與的沙騰令之時,薑彆和瞬間就聯想到了自己那個現在拚命努力的女兒是為什麼了。
嘀咕歸嘀咕,總歸是自己女兒看上的,不幫不行!
徐薑咬牙切齒地說道:“團長,今天有他們沒我們!您真的一意孤行,大不了,我們三大家族不參加這趟護送任務便是!”
其他兩家的長老立刻附和:“對,長安閣下欺人太甚。”
“我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三家族擁有的不止是四個幻族,還有旗下百餘名戰鬥力頗為強悍的魔人,真的退走了,不是雲天河這四個人彌補得回來的,沒有他們,颶風此番任務必將難上數倍,此語威脅之意極濃,隻聽得眾人臉色都是一沉。
“這就是所謂的大家族,技不如人便耍賴,你們恐怕也就隻有這種本事。”雲天河淡淡哼笑,黑眼睛裡透著諷刺掠過那四個幻族長老的臉。
“你說什麼……”
“不是嗎?”打斷那憤然欲起的徐柏,尋隱冷笑道:“如果你們有膽色,敢不敢和我賭一賭?我們二人對你們四位幻族,到外麵公平一戰,你們也可以使用幻獸。若是你們勝了,我們馬上離開,若是我們勝了,接下來的行動你們三家族必須聽從我們的號令,直到抵達不落城,你們徐家,樂家,皇甫家的四位長老,可敢應戰?”
最後一句話,尋隱運足了力氣,清越聲音響徹整個魔兵營地,四周所有的魔兵皆是驚愕地抬起頭來,那“可敢應戰?”四個字不住回蕩著,這下子,整個魔兵團的人都知道了!
徐柏四人的麵容幾乎扭曲,雲天河這等藐視的態度和輕蔑的口吻,幾乎讓他們氣炸了肺!
他問的是“敢不敢”而非“願不願”,挑釁之味,瞎子都能看出來,以二對四,更是囂張狂妄至極!
即使他擁有兩頭超化形魔獸,也隻是一星二星的超化形魔獸,而四位幻族帶上各自的幻獸陣容幾乎是他們的一倍,真的輸了,臉要往哪裡擱啊?可對於雲天河他們卻是不痛不癢,兩個年輕人,即使輸掉了,彆人也會認為理所應當,反而還稱讚他們有勇氣。
但三族自己的人也經剛剛那一喝,全都知曉了,麵對自己的族人,高高在上的四位長老若是臨陣脫逃,那丟臉丟的可就大了!不答應也不成!
明知道雲天河是用激將法,明知他挖了個坑讓他們跳,徐柏等人也不得不應!
“好,我們應戰!我就不信憑你們兩個小輩,真能勝得了我們四個進入幻族這麼多年的老家夥!”徐柏等人在語言上吃了個大虧,被他牽著鼻子走,卻也不怕他,畢竟實力擺在眼前,誰都不信雲天河和尋隱以二對四能贏。
話一說完,四名長老便拂袖出船。
“穀裡兄弟,你們沒問題吧?那四個老家夥雖然討厭,可實力確實不弱啊。”酒王等人有些擔心。
“放心,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尋隱微微一笑。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可二人之間的默契卻像是生來就存在似的,尋隱很明白,這種時候,他站在一邊看著他就好了。
雲天河回了他一個會意的微笑,猶如冰雪初融的春日,隻把某人瞧得心裡美滋滋的。
“二位既然敢挑戰,一定還有後手,我也想瞧瞧二位的實力究竟怎樣。”薑彆和笑著走過來,他很清楚雲天河這是在為颶風這次任務考慮,否則他根本不屑於理會這些人,心中感動的同時又叮囑道:“不過還是小心些好,你們還年輕,萬一受了傷,那便得不償失了。”
“我們明白。”雲天河和尋隱同時應了聲,露出頗為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