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用酸曲還是豔調來形容兩個人的相逢?
吱吱呀呀的床鋪聲抗議著趙誌國的粗魯。
總有一抹春色,若隱若現,也總有一抹嬌羞,在打情罵俏中更顯得嬌羞。
床邊,孫思瑩梳著自己一頭秀發,赤膊的趙誌國在背後保住了孫思瑩,頭埋在她的秀發之間,手不老實的上下遊走。
每到關鍵之處,孫思瑩總是嬌羞地喊一聲:“彆鬨了。”
趙誌國好像時間就這麼永遠停止,那一抹藏不住的春色和柔軟,比炮火連天的戰場舒服多了。
隻要趙誌國不談起,孫思瑩從來不會主動問戰場上的事情。
作為一個女人,自己的丈夫能夠從戰場上安全回來,她已經很知足。
孫思瑩說著張家長李家短,趙誌國很喜歡聽,這才是普通百姓家該有的生活。
“現在入學讀書的孩子比前多了,有些孩子回家之後,能夠給他們的父母讀報紙,讓他們了解最近我們部隊打了那些打勝仗。”
報紙上,都是宣傳她丈夫和她丈夫的部隊如何英勇殺敵的,孫思瑩自然很高興。
趙誌國隻是點點頭,閉著眼睛,嗅著孫思瑩發梢間的清香,這種香氣讓他沉迷。
“手老實點,不要亂碰。”
孫思瑩打了一下趙誌國的手,然後順勢一躺,縮進了趙誌國的懷中。
“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一個多月的獨守空房,讓孫思瑩擔驚受怕,她渴望著,盼望著,祈禱著……
“兩天或者是三天,說不準,如果司令部有事情,我可能待一晚上就走。”
趙誌國突然感到有些愧疚,戰爭從不會給他太多舒坦的時間。
“我還以為你能多放一些假呢。”孫思瑩有些失落。
“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這個家不是孫思瑩一個人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趙誌國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為這個家負起一天的責任。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了孫思瑩一個人的肩膀上。
“委屈倒是沒有,城內後勤人員經常走訪跟軍隊有關的家庭,幫他們解決困難。”孫思瑩說。
“他們怎麼樣?還算儘職儘責吧?”
但凡是家裡有人在部隊中效力的,不管他加入的是八路軍還是晉綏軍,隻要打過小鬼子,後勤部的相關部門會定期走訪,為軍人家屬解決實際的困難。
“咱家門口有衛兵守著,他們就算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肯定也會儘職儘責。”孫思瑩說,“再說了,我也沒有多少大事兒,在學校裡教書,也能夠養得起我們這個家。”
“難不成他們遇到你這樣身份的就儘職儘責,遇到其他的,就裝樣子?”
趙誌國最痛恨欺軟怕硬之人,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防區內,他肯定會好好追究。
“嗯……我又不是你們軍隊的人,有些事情我自然不知道。”孫思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