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堅硬的東西砸在了他的腹部,他頓時弓著腰,不敢再亂動。
“軍事重地,大喊大叫,可視為通敵,我有先斬後奏之權!”排長大喝一聲。
原本躁動的記者,聽到這句話,瞬間安靜了下來。
什麼少爺老爺姑爺小姐,一槍托下去,都沒了脾氣。
“我的頭套呢?”
看著遭罪的記者,陶學一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同情之心。
在彆人的防區內,不乖乖的聽人家的安排,還擺臭架子,講闊排場,人家隨便找個借口就能夠收拾你。
軍隊有軍隊的規矩,不是露天搭起來的唱戲台子。
“陶師長,我們司令說,您是貴客,而且他相信您,您不會害他。”
排長沒有給陶學一帶頭套。
“嗬嗬,他這份信任,我是該感激呢,還是該當成負擔?”
被人信任是一件好事兒,但是被很可能成為敵對陣營的人信任,這種感覺在陶學一心裡太難受了。
警衛排的士兵帶著陶學一他們走入了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隨後是豁然開朗的田地。
田地的中央有一個錯落有致的村子。
“趙兄挺會挑地方的,這兒環境不錯嘛。”陶學一說,“不過你們司令也真夠大膽的,這兒距離日軍的防區不遠吧?我敢斷定,他的司令部周圍能夠打仗的兵力肯定不超過一營,小鬼子偷襲怎麼辦?”
“我們司令說了,人越少,越不容易被纏上。”
“這倒也是,你們司令部的那群人我也見過,放下槍可以從事文書工作,拿起槍都是一群能征善戰之人。”
陶學一在趙誌國的司令部待過,趙誌國司令部的一群參謀,原先都是帶兵打仗的人。
“你們司令在做什麼呢?”
“對不起,司令部的事情我無權過問。”
“你是不想說吧?”陶學一笑了笑,“那我問你,曹繼雨在這兒過的怎麼樣?”
“曹繼雨?我們這兒沒有叫曹繼雨的。”
“不應該,我聽說他在你們這兒當參謀,是從晉綏軍來的。”陶學一追問。
“確實有一個姓曹的參謀,等您到了村子裡,您會見到他的。”
在到達村口後,士兵才紛紛摘掉了所有人的頭套。
一個參謀在村口負責接應。
“向排長,路上沒有出問題吧?”參謀問詢問。
“後邊那七個人,身份不明,而且還有點聒噪,好好查查他們。”向排長提醒。
參謀通過向排長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們幾位就是中央軍派來的記者吧?我的兵有些粗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原諒,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有熱水,有吃的……”
還沒等參謀說完,剛剛挨打的記者又叫了起來:“我要控告你們,你們是兵痞,是流氓……”
“你說什麼!”向排長走了過來。
看到向排長那滿是殺氣的眼神,記者縮了縮脖子,叫囂的鬥雞突然變成了鵪鶉:“我……我……我……要控告!”
他的聲音明顯小了幾十個分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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