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新趴下來,把耳朵貼在趙誌國的胸口,想聽他的心臟的跳動聲。
就在這時,趙誌國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趙誌國突然感覺涼颼颼的,他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
隨後他看到一個後腦勺貼在他的胸口,當即他全身就起了雞皮疙瘩:“乾嘛呢!”
在說話的時候,身體的疼痛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在撕咬他的肌肉一樣。
薑永新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直起身體,端正坐姿之後,他埋怨地喊著:“你可嚇死了!”
“我胳膊和腿怎麼了?怎麼這麼疼?”
趙誌國躺著,他想抬起胳膊,發現全身酸痛,就像連續跑了十個五公裡越野。
“你負傷上了,有幾處皮外傷。”
“皮外傷也不用隻給我剩下一個短褲吧?”
在自己的部下麵前,被扒得赤身裸體,他以後的威嚴何在?
“廢話!你昏迷了過去,我不檢查,還以為你身上有重傷呢。”
這時候,一個士兵拿著一張毯子走了過來,趙誌國裹上毯子,在士兵的攙扶下,才坐了起來。
坐著的趙誌國環視四周,他發現少了一個人,突然感到一股悲傷襲來:“老姚呢?”
“司令,我在這兒呢!”姚鵬舉在另外一邊,喊著,“老薑,司令要是沒事兒,能不能過來看看我?我左側肋骨大概斷了兩根。”
“醫護兵,給司令包紮傷口,我去看看姚隊長。”
聽到姚鵬舉還能大喊大叫,趙誌國靠在掩體上,長舒了一口氣。
醫護兵開始替趙誌國處理皮外傷。
“司令,剛剛好險,炮彈在距離你們十米左右的地方爆炸。”呂正告訴趙誌國。
“大爺的,小鬼子打得好準啊,這麼遠的距離,差點要了我老命。”
趙誌國看著被薑永新扔在一邊的防護服,防護服上到處都是撕破的口子,上邊還沾了黑乎乎的血跡。
很顯然,趙誌國很幸運,沒有一顆彈片是致命的。
但凡有一顆彈片便宜幾厘米,趙誌國都要重傷住院。
“毒氣彈怎麼樣?”趙誌國問。
“毒氣彈應該沒事兒。”祝浩說。
趙誌國他們是在往回跑的路上遭到了日軍的炮擊。
爆炸的地方距離毒氣彈有一定的距離。
“恐怕白天的時間不能再靠近毒氣彈了,日軍有炮兵觀察哨在盯著那片位置。”趙誌國說。
白天,日軍觀察哨能夠觀察到附近所有華夏士兵活動的跡象,再有人暴露在外邊,肯定還會遭到炮擊。
在趙誌國跟祝浩談話的時候,士兵扶著姚鵬舉走了過來。
“老姚,怎麼樣?”
“疼,全身都疼,那爆炸衝擊波真厲害。”姚鵬舉說。
“兩根肋骨輕微骨折,不算嚴重的傷,固定好,多休養幾日就能夠好的。”薑永新說,“姚隊長,謝謝你。”
薑永新知道,剛剛若不是姚鵬舉護著他,受傷的可能就是他。
“都是小事兒!”姚鵬舉擺擺手,“隻要你沒事兒,我就不挨罵了。”
“司令,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日軍盯上了我們。”祝浩問。
“不好辦呢,那一枚毒氣彈卡在了石頭間,我覺得不動為好。”姚鵬舉提議,“設好警戒,等我們有能力處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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