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啊！頭疼啊！我真成為你們的保姆了！”
典厚離開之後，趙誌國捂著額頭，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心想老子不但要想怎麼打仗，還要想怎麼哄這些人。
“就當哄自己家的孩子了吧。”趙誌國安慰著自己，“慶生，我衣服呢？”
劉慶生跑進指揮部內：“哦，剛剛被那個姐姐拿去洗了。”
“啊？哪個姐姐？”
“就是……就是那天你背會來的那個！”劉慶生說。
“不是把她送到村子裡去了嗎？她怎麼回來了？”
趙誌國連忙帶著劉慶生來到了河邊，此時河水已經冰冷，一個女人正穿著破舊的棉襖，披頭散發，洗著幾件衣服。
“哎呀……我說姑娘，您咋跑到這兒來了？”
趙誌國連忙把姑娘拉起來，然後用衣服把她的手給擦乾。
“這水太涼了，駐地裡有熱水，而且衣服我會自己洗的。”
自從趙誌國長大之後，還沒有彆的女人給他洗過衣服呢。
然而無論趙誌國怎麼搶奪，女人就是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妹子，你這是何必呢？那天我們也隻是順路而已。”
趙誌國知道女人在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而且女人也很懂事，知道軍營裡不讓女人待，於是拿著衣服就來到了河邊。
“看來你比我還倔，小時候我父親就常說我是屬倔驢的，你要洗就洗吧，不過隻有這一次！”
趙誌國心想，以後可要把自己衣服藏得好一點。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趙誌國拿起一件衣服跟女人一起洗。
“孫秀蘭！”女人聲音很微弱，似乎不願意讓人聽到她的名字一樣。
“住的地方還習慣嗎？村子雖然不大，我聽說鄰裡挺和睦的。”
孫秀蘭點點頭，她並不想說話。
“一個人生活，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困難，如果有問題，你就告訴我，不喜歡那個村子你也告訴，我給你錢，你去城裡開個茶館什麼的，至少能夠養活自己。”
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小聲地說：“我想留在你們部隊。”
“妹子，你也看見了，軍營裡都是男人，一個女人在裡邊生活確實不方便。”
趙誌國他們又沒有女兵營，而且部隊隨時跟日軍打仗，帶一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那你給我一支槍！”
“我知道你想殺小鬼子報仇，你沒有受過軍事訓練，槍都不會開，我給你槍等於我親手害了你！”趙誌國飛速轉著大腦，想著解決的辦法，不能讓這個姑娘就這麼給毀了，“我倒是有一個地方讓你去。”
孫秀蘭抬起頭，眨著好奇地大眼睛看著趙誌國。
“你識字嗎？”趙誌國問。
孫秀蘭搖了搖頭，她就是一個農村女人，一輩子都沒進過縣城，更不用說讀書識字了。
“嗯……你可以去學護士，如果當了護士，你就可以救護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士兵，你救活一個士兵，這個士兵就能夠回到戰場殺鬼子，這不就等於你殺鬼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