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錯了事情,低頭認錯就能夠被原諒,那麼犯錯的代價也太低了。
“團長,您這是準備給士兵上心理教育課?”
“你也聽說過心理教育?”趙誌國好奇地詢問。
心理教育這種詞在當今的華夏可不長聽說。
“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看過一些相關的書,不過講述的都太籠統,”田克誌也算是一個小“海龜”,下過東洋,讀過不少書,“那些書太冷門了,在島國也沒人研究,我就是閒著無聊的時候翻了翻!”
“讓他們多受一會兒煎熬,會加深他們對於錯誤的印象,以後就不敢再犯了。”
當一個人對錯誤的行為趕到恐懼的時候,他們下次再犯錯的時候,就會想起上次犯錯時的害怕。
“團長,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心理教育課,您這就是心眼兒教育課。”
“就是,團長,您不累嗎?天天想這麼多?”寧文斌也在一邊附和著。
“你們要是少犯點錯誤,我就不用這麼多心眼了,你以為我想天天琢磨這些事情呢?要想管理好部隊,不止靠軍法軍紀,還要看一個人的手段,我要是沒點手段,能把你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在部隊中不缺少有能力的人,如果沒有點手段統禦自己的士兵,趙誌國就是一個空架子。
“團長,您不用收拾我們,我們對您也服服帖帖的,戰場上您什麼表現,我們都親眼見過了。”寧文斌說。
讓老兵和老軍官服從趙誌國的,當然不是趙誌國的手段,而是趙誌國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能力,如果趙誌國說,他會帶著你回家,那麼你完全可以相信他。
“能力也是手段的一種,隻不過這種手段更和諧一些。那些新兵可沒見過我在戰場上的表現。”
趙誌國和寧文斌陪著田克誌在牆上作畫,一邊商量著該如何處罰這四個毆打過朱洪思的士兵。
“你們兩個有什麼好的建議嗎?”趙誌國問。
“團長,這幾個人如果真的反思悔改,我覺得處罰不宜過重,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新兵嘛,受了點委屈,有點衝動也可以諒解,說不定上了戰場磨練一下,表現比其他士兵還好。”
“毆打上級軍官,可是不小的罪名!要是按照軍紀處理,可是沒有活路的。”寧文斌說。
無論是在哪支部隊中,軍官就是軍官,士兵就是士兵,有著天壤之彆。
“我倒是有一個建議。”田克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轉過身來,坐在了梯子上。
趙誌國提著桶,看著田克誌:“我也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會不會跟我的想法一致。”
“朱洪思!”趙誌國和田克誌齊聲說。
聽到他們有相同的答案,趙誌國和田克誌相視一笑。
“團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們要處理朱洪思?朱洪思不是受害者嗎?”寧文斌疑惑地看著趙誌國,又看了看田克誌,仍舊沒有想清楚。
“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人是朱洪思,如果朱洪思肯原諒他們,可以從輕處罰!”田克誌對寧文斌說。
“受教!受教!”寧文斌恍然大悟,“看來多長幾個心眼還是非常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