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隻是直接聯係,若是加上間接聯係,那涉及到的水係更是數不勝數,整個函夏都就沒有幾個河道能夠完全不受到四大河係的影響。
也是因此,函夏眾生才會以金虹帝君的神名,分彆給四大河係命名。
如此大的殊榮,自然給四大河係之主帶來了極高的地位和極強的力量。
可以說,要不是四大河係之主,同太嶽山神一般,都選擇留在了函夏大地,那麼在函夏諸神宮中,祂們絕對不會隻是位列從三品位的大神神位。最起碼也應該提高一品,成為正三品,甚至再提高一品,成為從二品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位高權重的大神,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水係的源頭,也就是命脈,交給除去帝君以外的另一位神祇。
更何況,四大河係的源頭,流淌出的根本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條條完整的天一真水河。
四大水係的源頭,都是從那種一滴能夠化成一個湖泊的水道至寶構建。
而後,伴隨著天一真水在大地上不斷流動,內部的結構自動分解,衍生出越來越多的普通水流,河流中的天一真水也是被不斷稀釋,構建如今遍布天下的各大河係。
那麼,為了執掌源頭,執掌一條完整的天一真水河,虹河之主和君江之主這等大神在比拚過程當中動用一些小手段,似乎也不是什麼不能夠被接受的事情。
‘但我一點也不像成為那個小手段,或者成為被小手段針對的對象啊!’
彌羅心中苦笑,麵上卻不流露出絲毫的變化,開始同林養信詢問起未來的巡察路線。
林養信見彌羅想通,玄光一變,顯化出揚州各大地脈和水係的走向,以及各大城鎮的分布。
他指著其中一條山脈開口:“師弟你看,你這就是我們妙有宗占據的地脈,雖然宗門分支眾多,各地的下院和道觀,可謂是遍布揚州各處。”
“但實際上,從地脈走向上看,我們妙有宗能夠直接影響到的揚州地脈還不到全州地脈的十分之一,能夠影響到的水係就更少了,還不到整個州的二十分之一。至於間接能夠影響到的地脈大約占據全州的五分之一,全州水係能夠間接影響到的大約是九分之一。”
“這能夠直接影響到的十分之一地脈和二十分之一水係上的神祇,雖然享受宗門給與的福利,最少出現問題,但也是我們需要著重調查的地方。畢竟這些地方是直接歸屬宗門管轄,真的出現問題,我等曆代巡察人員,都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所以,這片區域一旦查獲,直接從嚴處罰,決不輕饒。”
林養信說著,便是將其中一部分區域圈出,而後指著間接影響的部分,道:“這部分區域,出現的問題雖然不多,但也不能夠大意,需要認真檢察。一旦查出問題,也要按照規矩嚴肅處理,實在無法自行處理的,就收集好材料直接上報。”
最後,林養信指了指其他區域,道:“這些區域的神祇,不是其他大神的下屬,就是六官直接冊封的神祇,再不就是一些仙門自己供奉的神祇,以及一些府城供奉的神祇,來曆千奇百怪,背景也是錯綜複雜,我等發現問題,就將其記下,事後上報就好,不要當麵和人家撕破麵皮。”
彌羅聽到林養信這話,有些不大樂意,他好似隨意的問了一句:“可若是他們不給我等顏麵?例如不讓我等記錄,或者調查之類的。”
“不給我等顏麵?阻礙調查?”
林養信輕笑出聲,看著彌羅道:“師弟,我等妙有宗坐鎮於此,一大作用是為了和本地神道,以及府城內的六官體係形成一種平衡。”
“換句話說,在揚州,我等妙有宗享有州級的權力,且直屬於帝君,不歸屬六官體係。”
“因此在揚州,隻要你占理,除非是虹河之主和君江之主這等非常規從三品大神,以及揚州州牧一流親自開口,否則無論是從三品大神,還是從三品官員,你都不用管他。”
“他們不給你麵子,你也不用給他們麵子,直接往他們臉上懟。他們絕對沒有膽子和你動手,畢竟你要是能夠證明自己因為他們哪裡磕到碰到,他們不大放血,根本不可能。要是你出了事,他們也要給你陪葬,他們比你怕死,一定沒膽子動手。”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林養信意氣風發,表現出對於妙有宗的自豪。
隨後,他似乎想到什麼,麵色一變,壓低聲音道:“但是,要是開口的是那幾個特例,那麼你最好還是退讓一二,保留證據,讓宗門來處理。畢竟,區區一位真傳弟子,是不可能讓那幾個特例償命的。”
看出林養信情緒有些低落的彌羅,看了看他玄光衍生出的景象,指著一處道:“師兄,我等此次巡察便從這裡開始,如何?”
“白山嗎?我記得這裡有一位玉封的神祇,曆來評價都挺高,一起去看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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