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公主殫思竭慮而生膽熱,若不注意可要麵目黃疸,公主這美貌可就無臉見人了。”
“哦,這麼嚴重?”
“我有一法可解,公主可是願聽。”
“謝大人請說。”
“用羅望子熬成漿,敷全身可起到預防作用,公主也能保住美麗顏麵。”
三公主咯咯嬌笑起來:“謝大人就像宮裡的那些禦醫,總喜歡危言聳聽。”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謝傅先回大殿去了。”謝傅說著起身。
“謝大人,茶還沒喝完。”
“我晚上不習慣喝秋茶,一口就好。”
三公主當著謝傅的麵將茶一口飲下:“我卻特彆喜歡秋茶!”
……
含元殿這邊,皇後娘娘出的題將所有人給難住了,無論文武大臣還是文人名士都埋頭苦思,完全沒有心情欣賞歌舞。
好生生的一場宴會變成一場考場會試,很多事一旦過了就適得其反。
秦楚成這邊,一眾侍從官將字分門彆類,然後再排列組合,平仄對了,韻腳又不對,韻腳對了,平仄又不多。
不管嘗試了多少種組合,都不能組合出最完美的結果來……
這道題難就難在,解什麼沒說,完全是靠自己去猜可能性。
當嘗試不對,就否決自己的判斷,沒有進行更深入的思考,而且在世間壓力之下,也容易造成人的思路不過放鬆活躍。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著解詩,例如萬國使團這般,他們知道爭不過大觀國這些臣工、名士,自顧自的飲酒欣賞歌舞,享受著盛大宮宴的樂趣。
另外一種就是崔三非這種不學無術的,他是來玩的,又不是來找頭疼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什麼的,從來不是他感興趣的東西。
崔三非更喜歡看到蘇懷章舉止放誕不羈的樣子,這讓他有一種操控並改變彆人的滿足感。
蘇懷章興致高揚,競不自量力的端起酒杯朝不遠的尚書令說道:“柳大人,喝一杯吧。”
尚書令淡淡的看了蘇懷章一眼,並沒有做出任何飲酒的舉動來。
這一下子刺激到蘇懷章敏感的自尊心來,不悅說道:“柳大人看不起懷章咯。”
這還用說,一個掌握尚書省的權臣又怎麼會看得起靠公主上位的駙馬,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蘇懷章不是祭酒家公子,就算背著新科狀元的身份,隻怕連他柳府的大門走進不去。
尚書令冷笑一聲:“蘇公子喝醉了。”
蘇懷章大手一揮,傲道:“我可沒醉,這是我的本色,你們隻知道我是駙馬,卻忘了我也是去年的新科狀元嗎?”
尚書令諷刺道:“蘇公子既然將狀元掛在嘴上,不如解解皇後娘娘所出的詩。”
“詩我最在行。”
說著也不問什麼詩,解什麼,人就站了起來,喊道:“我來解!”
此刻左邊眾人正在冥思苦想,蘇懷章這一聲喊無疑是一鳴驚人。
所有人心中一凜,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萬國使團那邊也暫停欣賞歌舞好奇的看向這位年輕公主。
就算是聖潔華貴的皇後娘娘也似動容,把目光落在蘇懷章的身上。
蘇懷章從沒感受到如此這般矚目,特彆是嫁給公主為夫之後,心情激昂澎湃,朝場中大步走去。
這股氣勢的確很唬人,有種獨一無二、非我莫屬的味道。
謝傅返回悄悄落座,對著崔三非低聲問道:“蘇兄這是要去乾什麼?”
崔三非笑道:“駙馬爺想出風頭,去解什麼詩。”
謝傅好笑道:“我走開的時候,你是不是又灌了他不少酒?”
崔三非反問:“大哥,這不好嗎?你看他現在昂首挺胸的,多像個真男人,早些時候可比龜還龜。”
謝傅沒有多說,蘇懷章才學不弱,怎麼說也是個狀元,解詩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吧。
因為蘇懷章闖入場中,歌舞隻能暫止,皇帝大手一揮,舞姬就退了下去,將場地留給蘇懷章一人。
皇帝見身邊皇後動容,向皇後介紹道:“這位是蘇祭酒家的公子蘇懷章,楚裳的駙馬。”
皇後應道:“一表人才,臨堂不懼,氣宇軒昂。”
皇帝微笑:“很少聽你這麼誇人。”
“懷章!”
聽到皇帝老丈人的聲音,蘇懷章本能腿軟,競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若是平時自然引起哄堂大笑,不過此刻卻沒有人笑出來,皆因“我來解”這豪言壯語就壓他們一頭。
皇後微微笑道:“性情本真自我,我喜歡。”這話聲音不大,隻說給皇帝一個人聽。
跌倒之後,蘇懷章連忙起身行禮:“陛下,臣下喝了不少酒,殿前失儀,還請陛下贖罪。”便是皇帝老丈人剛才一叫,就讓蘇懷章瞬間酒醒一半。
皇帝微笑:“今日宮宴,儘歡儘樂為主,無需過多拘束這些禮儀。”
“是。”
“懷章,你可是解出皇後娘娘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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