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是轉身,笑道:“謝公子,不打了。”
謝傅卻是冷容:“抱歉,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非打不可。”
秦湘兒喝道:“小郎,你乾什麼?”
謝傅微笑:“湘兒姐,今天就幫你殺了魏無是。”
“魏無是,你可以放心去了,湘兒從今以後有我照顧,不需要你了。”
魏無是臉露怒色,謝傅人已經拔空而上:“不敢,就永遠都給我消失!”
魏無是雖然把謝傅當做笛道知己,可對方的話顯然觸犯他的逆鱗,沒有人可以奪走他的女兒,也沒有人可以代替他的地位。
“你找死!”
光是這三個字所透出來的殺氣就足以讓人遍體生寒。
眼見魏無是拔空而上,消失在視線中,秦湘兒心中一顫,完了!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張淩蘿站在門口,昂頭望去,神情嚴肅而又平靜,傅叔,我隻是想……
高空之上,兩人凝佇對視,周遭風起雲湧,暗藏迫迫殺機。
魏無是冷冷道:“謝公子,今日比的可不是笛藝。”
“當然!要殺你,豈會還讓你耳悅心暢。”
張手,一物遙遙貫飛而來,猶如天外一注宵水,落在謝傅手中,卻是一把寶劍。
此劍名叫宵水寶劍,乃是師姐水舟所贈。
魏無是見多識廣:“雷淵宗五寶劍之一——宵水,就憑這把破銅爛鐵。”
在魏無是眼中,所有人間寶劍都是破銅爛鐵,隻有能動天地殺機的上古神鋒,才能讓他動容。
謝傅傲笑:“就算是破銅爛鐵,要是你也是足夠。”
魏無是沉容說道:“我承認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年輕後輩,便是我與獨孤上智似你這般年紀也遠不及你,隻是武道有如天長地久,方有雄山闊海,你短短時日怎成氣候?”
謝傅微笑:“魏無是,你很傲慢。”
魏無是哈哈大笑:“生平未曾一敗。”
“那是你還沒有遇到我。”
魏無是眯眼:“你死了,我與你的君子之約也不複存在,到時拿張淩蘿的人頭祭奠你”
謝傅心中輕蔑,背信棄義的東西,嘴上淡笑:“你死後,我會好好照顧湘兒,讓她享受未曾享受過的關懷和快樂。”
魏無是大怒:“今日神仙也救不了你!”對著謝傅就是一記千龍手。
麵對張牙撲來的金龍勁氣,謝傅隻是輕輕提劍一劃,動作優雅的如同在作畫,宵水劍就瞬聚螢雷,一道芒光電浪曲張,金光電浪兩者抵消。
憑借著得天獨厚的條件,他的悟武寶典已經小成,憑借著悟武寶典逆天的運氣方式,抬手之間就是霸雷。
魏無是一連擊出十幾掌,謝傅均勾畫作描般輕鬆解下,要知道殺手鐧藍冰寒拚得真氣耗儘使出八招,才勉強勉強擋住他八掌,而再沒有能力使出一招一式。
魏無是隻覺得當時在蘇州,謝傅是深藏不露,或者!
或者他的進展神速,若是如此,那就真是太可怕了,不需十年他就臻至神仙,天下無人能敵。
嘴上問道:“霸勁如瞬雷,這是什麼神功?”
好個魏無是,僅僅十幾掌,憑借卓越的武道見識,就看出關鍵所在。
謝傅淡道:“《悟武寶典》”
“雷淵宗鎮宗絕學《悟武寶典》,難怪哩,我聽說這絕學異常霸道,出手便是雷動之威,隻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需速戰速決,卻不知道你要多久之內解決我?”
“不知道,打到你沒有力氣反抗無為止。”
魏無是哈哈大笑:“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千龍手一記接著一記,幾無空隙,他已經看出這門絕學的訣竅,是以揮霍己身經脈悠然為代價,久之必如皮肉磨損受害。
而往往每一門絕學神功都有調氣護脈之要法,《悟武寶典》既是雷淵宗鎮宗絕學,自有陽暄之妙。
他就是要讓謝傅除了全力抵抗,什麼都做不到。
殺死一個人對魏無是來說太容易了,讓一個如此傲氣的人屈服,還算是一點挑戰。
謝傅手中的宵水劍更快,前一片電浪剛出,後一片電浪又生,將電浪使的滔滔如流水,光波一片連著一片,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就算將《悟武寶典》練至小成,遠不能做到如此,怕是勉強接住魏無是十幾掌就要真氣耗儘,筋脈陰虛。
然謝傅並不單有《悟武寶典》,昆侖無上心法造就神軀神脈,水脈生脈在身又是天地造化。
地下眾人隻見天上白雲已成金色雲霞,天定一條白色河流在金雲之中流淌,這番奇幻景象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數人均是同一念頭,還沒結束嗎?
依照魏無是的可怕程度,一品強者在他手上都不堪一擊,能堅持個十息,已經是個中佼佼者,像地宗三者中的殺手鐧藍冰寒就是此類。
而藍冰寒在一品當中,已經是縱橫未成遇到敵手的存在,非石戰、展鎮南、龍三之流可比。
沒有人比秦湘兒更清楚魏無是的實力,心中說不出來的驚奇,這些年在小郎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魏無是已出百掌,見謝傅依然遊刃有餘,神氣鎮定不亂,於是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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