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一邊大聲指揮著村裡的漢子保護水井,一邊派人去請耆老前來。
耆老是一鄉之長,也是最為德高望重的人,若是無人前來阻止這場械鬥,都不知道
要鬨出多少人命來。
阿狗正常床榻休息,妻子熬了點清粥服侍著丈夫吃下。
阿狗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找個時間你把仙士給請到家裡來,你漢子的命是人家救回來的,得好好表示,感謝人家。」
狗嬸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神色有點古怪。
阿狗突然聽見外麵鬨哄哄的吵鬨聲,問道:「外麵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吵?」
「你彆理其它事了,吃了粥,好好休息。」
阿狗見妻子表情古怪,似在向他隱瞞什麼,冷聲喝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狗嬸在丈夫一喝之下,就說出實情來:「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上門來,要埋井。」
阿狗聞言就把碗撥開,摔落地上,怒罵一句:「日,你這個臭娘們!」
人從床下竄下來,抄起鋤頭就拐著腿衝出去了。
來到現場,隻見成千上白的人在惡鬥,根本分不清敵我。
阿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村子之間因為矛盾械鬥是常有的事,幾十人上百人已經算是很大規模了。
何曾見過這種全村男人無論老壯全部出動的啊,這是在攻城還是抵禦強盜保護家園啊。
是!龍門村和龍翼村現在就像是侵略者。
而龍膽村拚死護著水井,就像在保護自己的家園一樣。
阿狗來到村正身邊:「堂叔!」
村正看見阿狗愣了一下:「狗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幫忙!」
村正手指水井邊乾的最激烈的地方:「去幫阿莽!」
阿狗望去,隻見自己這邊已經處於很大劣勢,阿莽以一打三,卻依然凶悍,掄著鋤頭就衝過去幫忙。
一個鐵鍬拍打在阿莽臉門,阿莽頓時頭皮血流,人也到在地,卻惡狠狠的張嘴對那人腿上狠狠一咬。
那人吃痛大叫,掄起鐵鍬另外一頭狠狠的砸擊阿莽的後背,這幾下反而激發了阿莽的凶性,從男人腿上咬出一塊肉來。
男人痛嚎一聲,換了鐵鍬鋒利的一頭,就朝阿莽腦袋插下去,關鍵時候被一把鋤頭擋了下來。
「阿莽!」
「阿狗!」
昨晚就數阿莽把阿狗打的最狠了,這個時候阿狗卻毫不猶豫的把阿莽拉起來。
「阿狗,昨晚對不住了。」
阿狗也不廢話:「日他得,這幫鱉孫!」
械鬥最白熱化的時候,終於請來了最德高望重的耆老。
耆老是一鄉之長,平時村子之間有什麼矛盾,也是有主持公道,出麵解決。
耆老連喊幾聲住手,可是這是上千人的械鬥,範圍遍布龍膽村十幾個水井,豈是喊幾聲就停下來的。
耆老連忙吩咐旁邊人,把話傳到三個村的村正,讓他們村子裡的人住手。
花了不少時間才慢慢平息這場爭鬥。
雙方雖然住手,卻依然對峙著叫囂罵娘。
耆老這邊把三個村的村正叫在一起,談判解決矛盾。
矛盾的起因,耆老來之前大概已經了解,沉聲責問:「秋板,你是不是找死,誰讓你挖井!」
「耆老,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彆人我管不住,從今天開始,我龍膽村不想到十裡外挑水了!」
耆老歎息一聲:「秋板,大道理我就不講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很艱難,這事我就當你一時意氣用事,原諒你,現在就把水井全給埋了,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秋板毅然應道:「門都沒有!」
耆老吼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不要命,彆連累其他人。」年老的他頓時氣
的直喘氣。
「有仙士替我們撐腰!」
「什麼狗屁仙士都沒用,豫東郡王府的人來了,可不會客客氣氣跟你商量,直接屠村!」
龍門村的村正郭台手指秋板,怒氣洶洶道:「秋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彆逼老子滅了你這鱉孫!」
秋板轉頭望向村子男女老少,朗聲問道:「耆老說,我們若不埋井,就會被豫東郡王府屠村,你們怕是不怕!」
阿莽渾身是血,率先嗷嗷用大嗓門應了一聲:「寧死不屈!」
「寧死不屈!」
龍膽村全村男女老少齊聲喊了起來,個個憤慨激揚。
耆老愣了一下,挖井的嚴重後果自然不用多講,要不然這二十年來,大家雖然過得無比艱辛,卻從來不敢動水井的念頭。
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麼龍膽村的人為什麼一下子都不怕死了。
龍翼村的村正黃信氣急敗壞:「秋板,你們龍膽村的人想死,彆連累我龍翼村!跟你說今日這水井不埋了,老子把你龍膽村給鏟平了!」
耆老攔住怒氣洶洶要乾架的郭台、黃信兩人,神情無比嚴肅的沉聲問道:「秋板,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埋是不埋!」
「耆老,寧死不屈!」
耆老歎了口氣,輕輕道:「郭台、黃信,動手吧。」
「龍門村的男人,談不攏了,滅了龍膽村!」
「龍翼村的男人,大禍臨頭了,龍膽村要害我們妻兒老小要,給我滅村!」
如果說剛才的械鬥還有商量的餘地,隨著這兩個村正的狠話,就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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