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上陽傲道:“小娃,我未必怕你。”
當下施展二元神功應付謝傅籠罩而來,密不透風的真氣。
謝傅形如壁壘的真氣立即混亂鬆散,非常如此,真氣在宮秋上陽秘功的操縱下,開始互相抵消無形。
相當於他隻需用上一分真氣就能消耗謝傅十分真氣。
若是一般人自然會心生驚訝,以十抵一,長此以往,那還得了。
要知道自身真氣的恢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在臨敵之際,一旦真氣耗儘,就與普通人一般無異。
自會愛惜真氣,不敢在輕易妄動。
然而,擁有水脈,真氣源源不斷的謝傅卻沒有這方麵的煩惱,自也沒有收氣的打算,真氣如狂濤巨浪不絕。
“哈……”
宮秋上陽還未沒有完全笑出來,立即感受對方真氣後繼不絕,心中暗喜,這小子雖然武道天賦過人,終究經驗不足。
我一分真氣抵消你十分真氣消耗,任你修為再渾厚,我隻需耗上個二三分,你便真氣耗儘。
一旦真氣耗儘,你還不是我的俎上肉。
這卻是殺了對手的絕佳良機。
宮秋上陽也不打算跑了,忙運起二元神功操作對方真氣抵消,嘴上激將道:“你真的要趕儘殺絕嗎?”
謝傅笑道:“宮秋上陽你這個四處挑撥離間的禍害,今日隻怕要飲恨於此。”
眼前兩人雖然隔空而對,沒有真正交手,真實情況卻是宮秋上陽如同身處狂濤巨浪之中,掌舵著一艘小舟在風暴中飄流。
他在等風暴停止的那一刻,那一刻也是他反擊的時候,他有足夠的耐心。
張正河和張意真兩人並不是武道中人,瞧不出個中玄機,隻感覺兩人凝佇而對,似在暗暗對抗,拚搏真氣。
而越是旗鼓相當的頂尖武道高手,越是平風靜浪越是殺機重重。
如果不是謝傅站在他們麵前,此刻他們可能已經被無聲無息的風暴所絞殺。
張意真開口道:“他便是我的義弟謝傅。”聲音不由自主的透著一股驕傲。
張正河道:“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隻能是他。”聲音透著久仰大名,今終得見。
韋散人表情認真嚴肅的看著無聲對峙的兩人,作為一名踏入二品的武道高手,他有著敏銳的神敏,能夠感受到那無形的真氣交擊變化。
但是他也能辨出謝傅正在用一斤之力去搏宮秋上陽二兩之力,這便是二元神功的可怕之處。
相當於宮秋上陽一人便能夠抵當八位高手的合擊之力。
老朋友蕭雄便是大秦景教濟教使,身賦四極神功,當日運用四極神功能夠讓他全力一刀斬偏。
而這二元神功卻比四極神功還要高深奧秘。
長此下去,謝公子就算真氣渾厚驚人,也必定是那個先真氣耗儘的人。
看清情況之後,韋散人開口道:“謝公子,宮秋上陽正在運用二元神功消耗你的真氣,持續下去你真氣耗儘,他卻實力依舊。”
韋散人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表達的夠不夠清楚,皆因這二元神功不能以一般的武道常理去理解。
謝傅哦的一聲:“難怪日王能夠在我的龐匹威懾之下氣定神閒,原來如此。”
宮秋上陽見韋散人揭露出他的底細,冷笑譏諷道:“小娃,你可怕了。”
謝傅卻豪氣道:“好,那我就領教日王技藝所長。”
謝傅並不傻,他與宮秋上陽交過手,對於宮秋上陽的實力修為知根知底,以眼下修為要戰勝宮秋上陽應有九分勝算,可一旦宮秋上陽有逃跑之心,自己卻毫無把握將他留下。
此人狡猾,隻有以自己為餌,讓宮秋上陽動了殺心,才能將宮秋上陽留下來。
宮秋上陽想將他真氣消耗殆儘,謝傅豈又不是想消耗宮秋真氣,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宮秋上陽讚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謝傅你很不錯,能在我麵如此驕傲托大的年輕人,你是頭一個。”
謝傅微笑:“日王誇獎了。”
宮秋上陽有足夠的耐心,耐心到他消耗了七八分真氣才後知後覺,再看謝傅依然氣定神閒,撲麵而來的狂濤巨浪不止。
宮秋上陽心驚,頓生不妙,都忘了這小子身體奧秘詭異無比,剛才這般消耗就是顧玄也吃不消啊,而謝傅卻沒有絲毫力竭跡象,再繼續下去,我才是那個先真氣消耗殆儘的人啊。
脫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你真氣消耗不止。”
韋散人也正疑惑這個問題,為何?為何?這是在匪夷所思,心中暗驚,難道……
難道謝公子是神之軀,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緊接著又暗暗搖頭,不可能,神之軀隻是一個傳說,根本不可能存在世間。
見宮秋上陽已經心生警告,謝傅感覺差不多了。
劍出不由我!
昆吾寶劍應聲出鞘,勢如伸手摘星,氣貫弓射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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