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文傑想得到能在鏡紅塵離開時主持大局的人身份不簡單,可怎麼也沒料到疊了這麼多buff。
徐天然眼底帶著些惋惜:“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穿軍裝的會覺得自己就比穿白大褂的聰明……你們有誰比得上孔老的智謀?又憑什麼覺得他的徒孫會是頭腦簡單的角色?軒梓文那是例外中的例外。”
“軍人就該做軍人分內之事,有些太動腦子的事情既危險又沒必要往上湊,謹守本分才能善始善終落個好名聲,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著徐天然的敲打,文傑低著頭,連聲應允。
“算了,既然最後無事發生就還有的轉圜,來日本宮去明德堂走一趟把誤會解開也就罷了。”
“下次不必再如此,能忠心辦好本宮交代下去的事情足矣,有些人不是你們該亂碰的,本宮這也是保護你們,你們往日的貢獻本宮感念在心,無需畫蛇添足。”
眼見著文傑唯唯諾諾地應聲,徐天然讓其喝完茶後便將其禮送而出。
“橘子。”
閉目養神的徐天然對守候在旁的橘子輕聲道。
“殿下可有吩咐?”
“文傑的表現你看見了吧,軍隊中隻有這種人幫我辦事,我是真的不放心啊……”
橘子保持著沉默,但眼睛卻是微微睜大了些。
“說實話,我最怕的就是他們自作主張。這次至少他麵對的是霍雨浩,成色還差了些,我還能及時滅火。若是他不自量力算計的是鏡紅塵……那我可真是數年心血功虧一簣,拚了命也難以彌補。”
“橘子,他是你的師弟,真正的水平和心智如何想必你也心中有數,軍隊裡這些人不該是他的對手,但偏偏他們就這麼做了。沒人幫我看著照顧軍隊裡的勢力,我就始終一顆心懸在半空不敢放下,生怕他們私自獨走給我捅婁子……”
橘子看著徐天然那似乎有些疲憊的臉龐,心中也是不由得暗道太子殿下還真是不容易,每一步都得勾心鬥角。
“你喜歡軍隊,也想要借助軍隊的力量幫你向白虎公爵複仇,對吧?我希望你在學院能多多涉獵一些這方麵的知識,過幾年如有機會,我會講你送入軍中曆練建功,有我照拂你也必能青雲直上。我太需要一個監軍了,你能幫我嗎,橘子?”
“殿下……”橘子咬著嘴唇,下定決心道:“我不止是監軍,更希望能真正成為為您分憂解難的將軍。”
徐天然麵帶笑意地微微點頭。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
燈光昏暗的監牢中,和菜頭的雙手被反綁在椅子背後,豆大的汗珠從腦袋上止不住地流下來。
罩在他腦袋上的黑布袋依然沒有被拿下來,隻是在雙眼的位置被摳出了兩個孔洞讓他得以觀察外界。
他的嘴也被塞進了一團棉布,一開始他的掙紮還比較劇烈,但到了現在隻能發出有些憋悶的“嗚嗚”聲。
這座監獄並不是詔獄那種跟皇室有很大牽扯的存在,而是主要由明德堂和供奉堂在背後進行控製,相對來說比較可靠,不會亂傳消息。
監獄的工作人員遵守了霍雨浩“不得對和菜頭動刑”的要求,但這不代表他們不能用其他方法打一打殺威棒。
和菜頭入獄這段短短的時間內,數名犯了其他重罪被收監的案犯被先後帶到和菜頭麵前,種種刑罰在他們身上先後施行,看得和菜頭心驚肉跳。
比較溫柔的,那就是水刑,犯人被綁住後躺在一張木板上,腳被抬到比頭更高的位置,用一張毛巾完全罩住臉部,審訊人員隨即打開連著水龍頭的水管,將水流連續不斷地灌溉在毛巾上。
被施加水刑的案犯隻能呼一次氣,蓋在臉上的毛巾又使得其無法吐出口中的水,案犯由此產生快要被淹死的窒息感。
這種刑罰看起來並不血腥,但論及對精神和肉體的傷害並不差。
至於其他的鞭刑、烙刑等,也在和菜頭麵前展示了一遍,案犯的慘叫聲讓和菜頭感同身受,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在發冷。
在霍雨浩的記憶中,這些在原本的世界都因為人道主義的原因基本被禁止,但是鬥羅大陸哪來那麼高的道德水平講人道主義……
搜出了和菜頭竊取的魂導器圖紙的女魂導師打了個哈欠,看著腦袋上罩著布袋、已經老實了下來的和菜頭,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揮揮手對著剛剛準備上老虎凳的審訊人員說道:“好了好了先停一下,你們也去休息一會,給這位小兄弟一點回味的時間。”
“是!”
女魂導師拄著腮,歪著頭看向和菜頭,笑盈盈地道:
“小哥彆怕,既然你害得我今天沒法下班,那我也索性用剩下的時間都來陪你慢慢玩,什麼時候我困了再換人來。”
“剛才的那些手段都見識過了?其實那些太酷烈的我也不愛用,聽臭男人慘叫都想把耳朵給堵上,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就看過這方麵的文學作品,沒想到畢業後還有機會親自參與這些工作,姐姐我可是很有研究的專家啊。”
食指輕輕敲著桌子,女魂導師臉上笑意依舊:
“剛才那個鞭子材質太硬,而且太粗了些,容易打斷骨頭落下病根。要是我來的話會選擇更軟一些的材質,同時把它弄得細一些,爭取隻留一點皮外傷。”
“遇到那種比較大男子主義的,我還有些手段,比如拿根蠟燭點燃後慢慢……嗬,或者給他們換套女人穿的衣服,拉去服裝店做模特……”
“不怕你不開口,板著張臉進來最後神誌不清像條狗一樣的我見得多了,你還有大好青春年華在等著,沒必要徒吃苦頭對不對?好好配合,問你什麼就答什麼,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保證日月帝國優待合作者。”
和菜頭套袋中的腦袋發出了“嗚嗚”的聲音,被綁在椅子上的身體也久違地微微掙紮了起來。
可是那審訊椅在施工的時候就是與地麵連成一體固定在一起的,掀翻凳子之類的以和菜頭的體型也做不到。
“你看,怎麼好說歹說你就是不聽呢?今天被迫加班陪你鬨就已經讓我很不高興了,要是占用姐姐我周末休息的時間來陪你,我可是會很不高興的。我一不高興,那就隻能讓你更不高興嘍……”
“哢噠!”
審訊室的門傳來機關被打開的聲音,女魂導師講視線投過去,認清來人後趕忙立正敬禮道:
“霍長官,您來了,快請坐!”
說著,她拉開辦公桌下的椅子,伸手向霍雨浩致意。
霍雨浩的嘴角不由得因這個稱呼而微微抽搐了兩下,道了聲“辛苦”後順水推舟地坐下。
“雨瀾姐,情況如何?”
進門前霍雨浩打聽到這位忙了一整天的女魂導師名叫顧雨瀾,身份之一是明德堂六級魂導師,已經被火鳳魂導師團預訂,再過半年工作結束後前去入役。
論年齡比霍雨浩大了一整輪以上,但論職務和地位那就和霍雨浩差得很多了。
“霍長官,按您的要求,我們沒有對他用刑,隻不過難免用其他重刑犯演示了一下我們的手段……這也是方便給這位小兄弟卸下心理壓力,更痛快地與我們合作嘛。”
“那他交代了什麼沒有?”
“暫時還沒,他嘴硬得很,一個字都不說……”
霍雨浩看著和菜頭隻露出了兩個眼睛的腦袋,麵帶惋惜地搖了搖頭,揮手道:
“那就彆藏著掖著了,把他身後那些玩意都推出來,讓他長長見識。”
隨著霍雨浩一聲令下,兩名審訊人員將原本擺放在和菜頭身後視野盲區的兩個兩米高的櫥櫃推了過來,讓和菜頭看得清楚。
上麵擺放的是密密麻麻的刑具,包括和菜頭見過的和沒見過的,乃至根本沒想象過的。
看到在燈光下閃著寒冷色澤的一件件鋼鐵製品,和菜頭瞪大了眼睛,發出急切的“嗚嗚”聲。
霍雨浩起身從櫥櫃上拿下一個老虎鉗,回到座位上後翹著腿,仔細端詳著鉗身,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戴上了辦公桌內準備的白手套,語氣悠然地道:
“和菜頭,日月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
“嗚嗚!”
霍雨浩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掃過兩個擺滿刑具的櫥櫃:
“眼下的各種刑具,我想,一定能敲開閣下的嘴。”
“嗚……嗚嗚嗚!”
對著老虎鉗吹了口氣,霍雨浩緩緩道:
“我希望你能好好跟我們合作,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
“嗬,還真是一個字不說,嘴很硬啊。”霍雨浩冷笑著道。
顧雨瀾貼著霍雨浩耳邊,小聲說道:“霍長官,其實他嘴裡被我們塞了東西,怕他瞎說汙言穢語臟了您的耳朵。”
霍雨浩皺皺眉,又看看和菜頭,小聲道:
“摘出來,審訊記錄上就寫人犯抵死不從一字未吐。”
“明白!”
看著和菜頭被顧雨瀾一把捏住下巴,霍雨浩雙手交疊著沉聲道:
“和菜頭,交代你一開始潛入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目的,是不是盜取我國機密魂導器圖紙與技術?”
“交代是誰指使你做出的這種行徑,是不是史萊克帶隊老師帆羽以及院長錢多多、仙琳兒?”
“交代你在明都串通的內應是誰,是不是……這個我還沒想好,一會給你個名單,照著往上寫口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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