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然而,數秒過去,身後回應他的隻有死寂的沉默。
“你趕緊的啊……”
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打包好王冬兒並將麻袋封口的邪魂師扭頭不耐煩地說了聲,但卻旋即驚愕無比地瞪大了眼睛,連將麻袋扛到肩上的動作都不由得停在半空。
那曾經和他作為臥龍鳳雛到處綁票,以精神攻擊見長,往往幾個回合就能讓目標不省人事的同伴,此時正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四肢如犯了癲癇一般不斷躊躇,眼球中已經變得隻能看到眼白。
“你,你你你……”
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邪魂師感到遍體生寒,能給這女孩配備如此恐怖的精神反製手段,自己這次目標的背景或許相當恐怖……
而此時已經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邪魂師,在侵蝕了王冬兒的精神屏障後,正準備如同以前那般將對方的精神之海攪個翻天覆地時,卻發現自己的精神乃至靈魂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他的精神與靈魂隨即感受到了此生前所未見的恐怖存在的惡意,靈魂在一瞬間體會到了被撕裂為無數碎片的痛苦,精神之海也在刹那間徹底沸騰。
麵對扛著王冬兒撤退恰獨食、放棄王冬兒先帶同伴跑路、趁著高級魂師還沒趕到孤身離去的三選一,邪魂師內心煎熬了片刻,隨即咬牙一跺腳,選擇了全都要!
“媽的真沒用,還得老子救你……”
一隻手扛著肩膀上的麻袋,一隻手拉著同伴的胳膊將其架在自己肩膀上,邪魂師罵了一聲,用於跑路時斷後的種種物品隨即被他操縱著布置在了街道各處。
“嗯?”
感受到了一股溫熱從肩膀上傳來,邪魂師扭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架在肩膀上的同伴,旋即見到了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
白色、黃色中夾雜著些許紅色的粘稠液體,從同伴的耳道、眼眶和鼻腔中緩緩流下,乃至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
連怨魂都不能讓其麵色稍改的邪魂師失控地發出了刺耳的尖嘯,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那厲鬼般的聲音。
嘯叫了數秒,好不容易稍稍回魂的邪魂師一把甩開了肩膀上的同伴,緊緊抓著另一隻手上的麻袋,拔腿欲跑。
下一個瞬間,脖頸的皮膚上傳來的冰冷與刺痛讓他的步伐為之一頓,旋即顫顫巍巍地扭頭看向那道抵在脖頸上的觸感傳來的方向。
錐形的銀色槍尖刺入了皮膚些許,順著槍尖向前看去,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密布著銀色鱗片的修長長槍,槍尖占據了整把長槍足有三分之一的長度。
一隻戴著白色絲絹手套的細嫩手掌握著槍杆,而長槍的主人另一隻手正戴著同樣用於保護書籍的絲絹手套,握著一本半開著的《鑒彆魂獸十二法》。
街道上還彌漫著足以讓王冬兒這樣的四環魂宗狀態大受影響、昏昏欲睡的迷幻氣體,但長槍的主人竟然絲毫未受影響,雲淡風輕地站在煙霧中的同時依然穩穩握著長槍。
“您……”邪魂師驚恐地發現自己護體的黑障在那白銀長槍麵前起不到絲毫效果,所有的黑氣在即將接觸槍體時便紛紛失去控製奪路而逃。
眼前的金發女孩披著明德堂研究員的白色外套,米黃色鴨舌帽下的紅色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嘴角勾起的微笑卻透著讓人心底發寒的冷漠。
“去。”林瑞秋輕聲道,白銀龍槍的槍尖隨即籠罩上一層微光,向前推動著刺入了邪魂師的氣管。
被不斷轉換成不同屬性的魂力湧入邪魂師的體內,與其本身的魂力互相排斥卻又局限於身體內的狹小空間,最終避無可避地互相碰撞,化作其體內的一次次微型爆炸。
如同塑料泡沫紙上的泡沫被連續不斷地捏爆的悶響從邪魂師體內不斷傳出,數秒後邪魂師的身體便如麵條一般癱軟了下來。
“第一次用有點用力過猛了……不過至少疑似還剩半口氣,我做得還不錯嘛。”
閉著眼感受了一下邪魂師身上雖然極其微弱但尚未完全消逝的生命氣息,林瑞秋滿意地將手中看起來上了年頭以至於需要戴手套閱讀的書本收起。
“讓本姑娘看看是誰值得你們在明都這麼不顧性命。”
林瑞秋揮動槍尖劃開麻袋被繩子綁緊的袋口,蹲下身將麻袋向下扒開。
王冬兒因為氧氣減少而微微發紅的睡顏顯露在眼前,微涼的身體如睡美人般被林瑞秋用小臂支著半摟在懷裡。
“好像有點眼熟……”林瑞秋看著那披散下來的粉藍色發絲,自言自語道。
“哦……是抓到一個小笨蛋那天逃學了的那個女孩吧?”
支著王冬兒躺在自己懷裡,林瑞秋思考著該用多大的力度掐她的人中才能保證把她叫醒的同時又不至於鬨出人命來。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從街道外響起,被葉骨衣呼叫的城防軍總算姍姍來遲。
緊張的城防軍隊員下意識地想舉起魂導射線槍對準正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的林瑞秋,認出來她身上明德堂製服的隊長連忙一巴掌拍掉隊員握著槍的手,生怕身上再背一鍋。
“您好,城防軍書序街治安小隊在此,請問您是?”
小隊長對林瑞秋敬了個禮,緊張地問道。
“明德堂研究員林瑞秋,你們來得太慢了,他們差點就跑了知道嗎?”
“是是是……”
小隊長心虛地點頭道,檢查現場的視線此時恰好飄到了不知死活對王冬兒發動精神攻擊的邪魂師身上。
白的、黃的、紅的粘稠液體混雜在一起,讓小隊長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坐在地,扭頭看向林瑞秋的眼神也多了些驚恐。
明德堂的研究員也是個經久不衰的都市傳說,因為研究員中木訥老實的隻是很少一部分,大部分研究員隻是平常不屑於動心眼子而已,實際上花活一個賽一個的多。
明德堂在明都城郊有一個實驗基地,當初第一批被派去常駐的研究員們到了地方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搞什麼科研,而是和旁邊其他研究所本地土鱉為了菜園子地塊的歸屬劃分來了場自由搏擊。
從地上這個黑衣人的下場來看……明德堂研究員們的傳聞恐怕不隻是傳說啊!
“不過你們還是很儘責的,雖然來了也不過是全軍覆沒,但至少沒逃……”
林瑞秋笑了笑,抱著裝在麻袋裡的王冬兒起身。
“請各位幫個忙,幫我把這兩個未遂綁架犯送到明德堂。”
…………
明德堂名下的某家高檔酒店,不對外開放的內部貴賓客房中,剛剛睡醒並從一度嚇得魂飛天外的昊天宗特使口中得知昨晚完整經曆的王冬兒裹著蠶絲被縮在床腳,整個人隻露出一張臉蛋。
“嗚嗚……謝謝你,秋兒。”
“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上會遭遇什麼……”
驚魂未定的王冬兒抽泣著,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如受驚的兔子般止不住地發抖,麵對坐在床邊自顧自喝著牛奶的林瑞秋不停道謝。
林瑞秋皺了下眉頭,放下手中的牛奶盒,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安慰道:
“……冬兒小姐,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我應該年齡比你大。”
“還有,你倒也不必這麼……應激,我估計就算昨晚我沒有因為看書恰好路過,那個把你裝麻袋的家夥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明德堂已經受理了這件事,要不你再回憶下昨天的經曆?我倒是好奇為什麼你會成為被盯上的目標,都是看起來弱小可憐,他們為什麼不來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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