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崛起!
“區區幾兩肉的事情,何足道哉。”劍二十三一臉無所謂,他不是打趣,他是真覺得這玩意不重要,他沒想過結婚生子的事情,女人哪有劍好?找伴侶是自尋煩惱,隻有劍,不會背叛,從一而終,生死相伴。
他師傅也沒有女人,一輩子過得瀟灑自由,他以師傅為榜樣。所以,對太史褚工的行為十分不認同。
“三哥你……你……這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不是多少的事情,而是不能舍去啊,你彆走,否則我真會完蛋的——”太史褚工突然閉上了嘴巴,因為車駱駝走到了他的麵前,一股寒意籠罩全身,再也顧不得內心的堅持了,脫口而出
“嶽父大人饒命,我願意,我願意,求你不要殺我!”
“晚了!”車駱駝臉色冰冷,殺意濃烈“之前問你,你拒絕了,那就沒有機會了。”右手舉起。
“慢著——”太史褚工大叫一聲,“你不想想你的女兒嗎?你不想想你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嗎?”
“什麼孩子?”車駱駝動作一僵,殺意頓時褪去了。
“若若懷孕了……”太史褚工小聲道。
“你確定!”車駱駝的眼珠子瞪得很大,大有太史褚工一句話說錯了就一巴掌拍過去的感覺。
“百分之百確定。”太史褚工大叫,表示願意用生命起誓。
“暫時饒了你的狗命,如果最後發現你是騙我的,你會死的很慘。”車駱駝的表情很複雜,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憤怒。
太史褚工也是個無賴,見到車駱駝沒了殺他的心法,厚著臉皮問他要藥,他的右臂斷口一直在流血,再不治療,不用車駱駝動手,他就要嘎了。
“嶽父大人!”
太史褚工叫得很甜,車駱駝估計對這種無賴也是沒辦法,丟下一個瓷瓶,走到一邊,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多交流。
周圍的人見到沒有熱鬨可看了,一個個收回了目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到心裡一陣悸動,仿佛有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要發生。
劉危安、劍二十三還有車駱駝第一時間戒備,目光警惕地看向四麵八方。地麵、天空、身邊、遠處……三人全神貫注,卻沒發現任何異常,老年廣場寂靜無比,落針可聞,太史褚工結結巴巴的聲音響起。
“什麼……什麼情況?我感覺背後發涼,仿佛被閻羅王盯上了,三哥,你可彆走,這裡需要你。”
劍二十三不理他,看向劉危安“找到了嗎?”
“這地方不對勁!”劉危安目光還在朝著四周掃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地方,即將發生了不得的大事。
“走!”車駱駝當機立斷,提著太史褚工直接離開,太史褚工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彆……彆帶著我……我不想跟著你走,我要跟著三哥,三哥,三哥救我——”
劍二十三嘴角抽搐,對於這個太史褚工,他已經無力吐槽,簡直就是一個無賴。突然,他寒毛炸起,仿佛一條毒蛇盤上了脖子,蛇信在他的皮膚上舔著,一瞬間,他的肌肉緊繃到極致,一個閃爍,出現在了數百米之外,銳利的眼神看向原來站著的地方。
一條漆黑的裂痕出現在虛空,宛如鏡子碎出了一條痕跡,漆黑無比,無法用語言形容恐怖氣息從裂縫溢出,夜叉,這是夜叉的氣息。
幾乎與劍二十三同時躍開廣場的劉危安不能置信地看著裂縫,嫦月影不是說是封印嗎?他沒有感受到絲毫封印的氣息,這條裂痕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硬生生打出來的。
他還眼巴巴想去裂縫出現的地方,沒想到裂縫主動送上門來,這種感覺不好,很不好,除了措手不及之外,還有就是溢出的氣息太可怕了,他有種掉頭就跑,再也不回來的衝動,他相信其他人也是如此。
黑夜之中,一條比黑夜更漆黑的裂縫之中,一隻爪子伸了出來,三爪,周遭的人對這隻爪子都不陌生,夜叉的爪子。
爪子是灰白色的,指甲卻是青色的,閃耀著金屬的光澤,伸出了一部分,停頓了幾秒鐘,似乎在感受外麵的情況,發現沒有危險之後,速度明顯加快,一隻夜叉穿了出來。
砰——
夜叉還沒有看清楚外麵的情況,就化作一具焦屍落在老年廣場上。槍聲仿佛是信號槍,下一秒鐘,接近百米的裂縫一口氣擠出了三十多隻夜叉,張牙舞爪,凶惡無比。
砰,砰,砰……
夜叉一隻一隻化作焦炭墜落,但是,劉危安開槍的速度雖快,卻也快不過夜叉出來的速度,一片劍芒閃耀,把黑夜照耀成了白晝,劍二十三出劍了,劍芒吞吐,十幾隻剛剛衝出裂縫的夜叉無聲無息死亡。
劉危安左右一看,不對啊,隻有他和劍二十三在阻擊夜叉,其他人都看著,沒有出手,有的人甚至還準備離開。他心中生出一絲怒火,揚聲道“夜叉剛剛穿越時空裂縫,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這是對付他們的最佳時機,如果有人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仔細想一想,夜叉是長著翅膀的,誰的速度有夜叉快?”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些離開的人跑的更快了。
“……”劉危安想罵人,他忽然有些搞不懂了,這些人來這裡不就是殺夜叉的嗎?現在夜叉來了,他們卻跑了,既然要跑,當初為什麼要來呢?
好在,他的話還是有用的,逃跑的隻是小部分,大部分的人還是明白道理的,數十個高手衝天而起,刀劍齊揮,堵住了劍二十三之外的缺口。
這裡的人是幸運的,也是夜叉的不幸,夜叉選擇在這裡降臨,是覺得這裡比較偏僻,沒有人,沒想到,這裡不僅有人,而且不少。
另外,就是裂縫不大,限製了夜叉出來的速度。出來的夜叉都被高手們砍瓜切菜般滅了,大家都很興奮,剛剛擠出裂縫的夜叉確實比較弱,殺起來很舒服。高手們的情緒高昂,劉危安卻悄然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