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劉危安專門詢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海管事強忍住怒氣,似乎因為遵守什麼規定,不得不回答,黑著一張臉,孫靈芝忍俊不禁,在很多玩家眼中談虎色變的魔古山,在劉危安眼中似乎成為了好玩的地方,如果不是租金太貴的話。
“兩位可以離開了!”海管事等到劉危安把兩種符咒畫出來之後,立刻趕人。
“其實做生意,就等於交朋友,海管事你不請我們喝一杯嗎?”劉危安笑眯眯道。
“這裡沒酒。”海管事板著臉道。
“茶也可以,我們不嫌棄。”劉危安十分善解人意。
“白開水要不要?”海管事忍無可忍。
“也行,我這個人不挑。”劉危安道。
“……”海管事。
回去石屋的路上,孫靈芝忍不住問道:“你沒事逗海管事乾什麼?”
“這裡的主人太強大,我不問清楚,心難安。”劉危安從來不是一個把安危寄托在彆人身上的人。
“魔古山的主人雖然貪婪,但是從未聽過做出出格的事情。”孫靈芝道。
“沒有最好。”劉危安淡淡一笑,突然停步,看著眼前一座大一點的石屋,在外麵擺著幾張用石頭堆積起來的桌子,有大有小,說圓不圓,說扁不扁,很不規則,幾個人在吃飯,雖然形式不雅,但是不可否認,濃濃的菜肴飄香,令人食指大開。
這個廚師是一個高手!這是劉危安的第一印象。
“我們去吃飯。”劉危安徑直走到一張空的桌子上坐下。
“這位兄弟,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坐在這裡。”邊上一個戰士突然出聲。
“為何?”孫靈芝本來要坐下,動作一僵。
“因為這是黑麵神的專座。”戰士的話語方落,孫靈芝就看見一個尊鐵塔般的漢子大步走過來。
此人的分量極重,踩的地下咚咚作響,臉黑如鍋底,手臂粗壯結實,一條隔壁比常人的大腿還要粗,散發著一股恐怖的氣息,看見自己的座位上有人,一雙眼睛頓時變成了銅鈴。
“兩個雜碎,給我滾。”
破鑼般的聲音比打雷還要響亮,所有人都感到耳朵一疼,忍不住變色。
劉危安本來打算起身的,畢竟剛剛來到魔古山,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人,聽見這句話,又坐了下去,淡淡地道:“哪裡來的野狗,打擾爺爺吃飯。”
“小子,你找死。”黑麵神大步衝了過來,砂鍋般的拳頭砸想劉危安的腦袋,彆看他粗手粗腳,速度卻快的驚人,眾人隻看見一道影子閃過,他已經到了劉危安的麵前。
“不敢砸下來,你就是我孫子,不對,我才沒有你這樣的孫子呢,不好意思,我用詞不當,不敢砸下來,你是龜孫子。”劉危安歉意道。
黑麵神的拳頭在距離劉危安的腦袋零點零幾個毫米的地方停下來了,狂風把劉危安的頭發都吹向一邊。一張黑黝黝的臉漲的通紅,氣的渾身發抖。
邊上,孫靈芝都捏了一把冷汗,深恐黑麵神忍耐不住一拳頭把劉危安的腦袋砸成破碎西瓜。
“老板,這張桌子有人預定嗎?”劉危安揚聲喊道,看到不看黑麵神一眼。
“沒有!”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中等身材,係著圍裙,不緩不慢走出廚房,目光在劉危安的身上掃過,慢悠悠道。
“那好,給我來四個招牌菜,要快,小爺我餓了。”劉危安大大咧咧道。
“如果付不起錢,要在這裡打零工。”老板指著角落裡麵,一個正在洗盤子的人說道。
白銀巔峰!劉危安順著手指一看,渾身劇震。一個白銀巔峰的玩家,隻差一步就是黃金級的大高手,竟然老老實實在角落裡麵洗盤子,這個老板什麼來頭?
“怕我付不起錢嗎?趕緊上菜。”劉危安語氣轉冷,“不過,如果菜的味道不符合小爺的口味,彆怪小爺把這裡給砸了。”
此言一出,這裡吃飯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吃驚地看著劉危安,敢威脅九指神廚的人,劉危安絕對是頭一位。
“好,如果味道不滿意,不用你砸,我自己砸。”老板並不動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依然不緩不慢,走進了廚房。
黑麵神此刻哪裡還敢硬氣,灰溜溜離開,一個連九指神廚都敢不放在眼中的人,看不起他,也沒什麼丟人的。
九指神廚上菜的速度和他慢悠悠的動作截然不同,進去之後,不到五分鐘,第一個菜就出來了,看起來像叫花雞,但是吃起來卻有山筍的味道,肉質鮮美,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
第二道菜顏色鮮綠,看起來像大白菜,吃起來卻像牛肉,嚼勁十足,每咀嚼一次,都有不同的味道散發出來,酸甜苦辣,每一種味道都讓人難以忘懷。
第三道菜是米飯,普普通通的米飯,從表明上看,看不出絲毫處理過的痕跡,但是一口下去,濃鬱的香氣頓時在口腔炸開,那一瞬間,劉危安仿佛升仙了一般。孫靈芝美眸連連,一碗飯眨眼間就見底了,絕對是她這一輩子吃的最快的一次。
最後的一道菜是湯,清湯,清澈見底,如果不是看著九指神廚鄭重其事親自端出來,劉危安都以為隻是一盆清水,之前的三道菜都是小二端出來的。舀了一勺子在嘴巴裡麵,突然整個人愣住了,對麵,孫靈芝也是同樣的表情。
湯很少,兩個人對半分,一個人最多隻有兩個平碗,就這麼一點點的湯,劉危安和孫靈芝足足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喝完,喝完之後,兩個人都很沉寂,不知道在想什麼。
“多少錢!”劉危安恭恭敬敬問道,渾然沒有了之前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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