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慮一下。”元奎心中一頓,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
劉危安低估了元家和信豐大學的能量,天亮以後,網絡警察出動,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把網絡上所有關係元江的消息和內容全部清除乾淨,一條不留。信豐大學點名警告幾個鬨得最凶的學生,餘者噤聲。各大媒體、電視、新聞、爆射本來已經修改好了稿子,在接到某一個神秘電話之後,但凡涉及到元家和元江的任何不良信息全部被撤去。
幾個小時之間,關於元江的一切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再也沒有人提起,即使還有人八卦幾句,也已經冒不起浪花來了。
劉危安苦笑一聲,三千萬等於是白花了。當然,他不知道,元家為此付出的代價是他的十倍還要多,否則就不會是這個表情了。
“這件事是你做的?”吳三清看著劉危安,表麵平靜,心裡還是很震驚的,想不到以為隻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小青年,竟然有這等能量,多少年了,還沒有人能夠讓元家如此灰頭土臉,更不用說一同倒黴的信豐大學,那可是一尊龐然大物。
“隻是找了一個朋友幫忙。”劉危安半真半假道。因為吳三清的消息,他親自登門感謝,他已經向興隆大學提交了入學申請,不管最後結果如果,他都要感謝吳三清。吳三清明天要出一趟遠門,隻有今天才有時間。
“還是太年輕了。”吳三清微微歎息了一聲,“龍駒先生那裡就不必去了,他應該不會見你。”
“為什麼?老爸你不是說龍駒先生很看好劉危安嗎,怎麼突然之間又不見了呢?”吳麗麗莫名其妙。
劉危安臉色微變。
“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去辦你的事情吧,我今天也比較忙,沒空招待你。”吳三清神情淡然。
“那我就先告辭了,吳叔叔。”劉危安笑容有些苦。其實在聽到信豐大學做出反應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自己做錯了,隻是還不太清晰,等到吳三清點出之後,立刻撥雲見日,恍然大悟。不過,明白是明白過來了,卻高興不起來。
其實不管是對信豐大學還是對元家,最好的做法是引而不發,而他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一下子就把底牌放出來了,一副你死我活、血刃相見的情景,讓信豐大學和元家都沒得選擇,隻能拚死一搏。
如果他一開始沒有把新聞報道出來,大家都有回旋的餘地。可以談判,可以協商,怎麼做都可以,因為沒有撕破臉,他可以任意提條件,答不答應是對方的事情,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錢,但是這一切在新聞報道之後就不同了。
元家就不必說了,為了自己利益必須全力以赴。關鍵是信豐大學,榮譽和名聲高於一切,不容褻瀆。這個時候,就算是錯,也要堅持到底。因為任何妥協的行為都會讓人誤會信豐大學和元家之間存在暗中交易,這個時候一硬到底,才能表現出正大光明,心中無愧。
所以說,信豐大學等於劉危安自己把它推到元家一邊去的。有些東西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隻有值不值得。
超音速在小巷子裡麵穿行,最後停在一座四合院前,劉危安下車敲門,等保姆出來之後,道明了來意。
“不好意思,龍駒先生身體不舒服,暫時不見客。”保姆很快就去而複返。
“啊!”吳麗麗很是惋惜。因為錯過了今天,龍駒先生就要離開了。
“打擾了。”劉危安暗歎一聲,和吳麗麗離開。如果真的身體不舒服,保姆還用回去問一句嗎,分明是拒絕,隻是人家拒絕的很委婉罷了。吳麗麗單純,他可不傻,他隻是想不到,以龍駒先生的身份也要顧忌信豐大學。
“我們去哪裡?”吳麗麗問道。
“信豐大學!”劉危安隨口道。
“信豐大學?”吳麗麗吃了一驚,看著劉危安,彆不是受刺激了想去鬨事吧?
“你不要上課麼?”劉危安甕聲道,“這些天你都逃了多少課了,如果考試不及格,看你怎麼辦。”
“哦。”吳麗麗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