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野草發出痛苦的呻吟,雖然在吳麗麗的加持下發揮出了可怕的力量,終究還是比不上石虎的力量,崩斷是早晚的事情。
“師妹——”石虎想叫吳麗麗不要做無用功,雖然這種操控植物的能力十分強大,但是她畢竟操控不熟練,而且能力太弱,無法發揮應有的力量,再堅持下去,也沒有意義,但是剛抬起頭,就看見吳麗麗雙目滴血,滿臉痛苦,卻咬牙堅持不肯放棄,一股難言的痛苦從心底浮現。
“你——”
石虎盯著吳麗麗幾秒鐘,見到吳麗麗沒有放棄的意思,心中一軟,鼓起的力量鬆懈,肌肉收縮,嗤了一聲,野草切開他的皮膚,連子彈都能擋住的防彈衣在野草麵前竟然如豆腐一般脆弱,瞬間給切割的支離破碎,到處是傷痕。
吳麗麗也沒想到石虎會在關鍵時刻收手,待要收力,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野草鑲嵌入石虎的身體,變成一個血人。
“師兄,你——”吳麗麗話未說完,一陣強烈的暈眩傳來,身體一晃,直挺挺朝著後麵倒下。石虎一驚,剛要衝上去,但是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止住了,修理工開走的汽車在衝出幾十米之後,轉了一個彎又倒回來了。
嗤——
汽車停頓了刹那,重新發動,瞬間遠去,而吳麗麗已經消失不見。
嗤嗤嗤嗤——
數量警車停在石虎的身邊,看著他一身是血,一個個大驚失色,緩慢下車把他保護起來。
“隊長,你沒事吧。”“隊長,我馬上交救護車。”
“隊長,你要不要緊?”
……
石虎雖然不會拍馬屁,但是對待兄弟不錯,底下的這些警員,對他還是十分愛戴的。
“大家不要管我,追犯人要緊,我沒事。”石虎大聲道。
“哼!”一聲冷哼從一輛剛剛停下的警車傳出,接著一個中間人走下汽車,徑直走到石虎麵前,居高臨下道“石虎,你放走罪犯,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有的人眼中閃過怒色,卻不敢說話。
“石虎不明白謝局長的意思!”石虎把鑲嵌在肉裡麵的草一根根扯下來,渾身是血,麵不改色。
“以你的實力,怎麼會打不過幾個連黃金級都不是的人?”謝長奎厲聲道。
“劉危安能夠逃過整個新豐市數萬警察的追鋪,大半個月都沒有歸案,自然有幾分本事,在我手上逃脫,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石虎不輕不淡地道。
“但是你是石虎。”謝長奎不容置於道“除非你放水,否則有罪犯能夠從你手上逃走嗎?”
“多謝局長誇獎,如果局長認為僅僅我是石虎就要定罪的話,我無話可說。”石虎平靜地道。
“你是在說我處事不公嗎?”謝長奎眼中冒著寒意。
“石虎不敢。”石虎微微昂著頭,那副神情,分明在說,我不服。
謝長奎眼中閃過怒火,卻不敢真的把他抓起來,雖然石虎隻是一個小小的隊長,而他是堂堂副局長,但是論在警察局的影響力還有在警隊的聲望,他還真比不上石虎。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強大的氣勢瞬間震驚所有人。
“馬省長!”包括謝長奎和石虎在內,趕緊行禮,表情恭敬。
在信豐市,能夠稱之為馬省長的隻有兩個,一個是馬學望,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出來,另外一個是副省長馬學成,眼前之人,就是馬學成。喪子之痛,讓他不顧一切,聽到消息就趕來了。卻因為出手太急,反而讓劉危安躲過了一劫,一張臉陰沉如水。
“石虎,你可知罪?”馬學成冷冷地盯著石虎,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石虎不知。”石虎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哪怕麵對的代省長馬學成。在天風省,讓他敬畏的人不少,但是其中沒有馬學成。
“好一個不知。”馬學成冷笑一聲,“既然不知道,就到監獄裡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再出來吧,來人,把石虎抓起來,脫掉他的警服,如果劉危安抓到了也就罷了,如果沒有抓到,就讓他一輩子待在監獄裡麵吧。”
“省長——”跟著一起過來的另一個副局長大驚。
“立刻執行命令。”馬學成怒喝。
“把石虎抓起來。”謝長奎大喜,指揮兩個警察把石虎抓起來。兩個警察不敢不動手。石虎表現的很安靜,自己把警服脫掉,伸出手讓人銬著。
“所有人立刻去追捕罪犯,沒有抓住的話,這個月,不,這一年的工資都不要想拿了。”馬學成冷冷道。警察們哪裡還敢遲疑,慌忙衝上警車,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