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受傷之後,也讓我看清楚一些事情,嘿嘿,突然之間發現,受傷也並非壞事,再說,我這樣的人,毀容不毀容,其實沒多少區彆,能活著,比什麼都好。”符江聲音中蘊含無儘的恨意,不過眾人也聽出來來,這恨意不是針對劉危安。
符江受傷之後,應該發生了一段不愉快的經曆。
“符江先生以後有什麼打算?”劉危安問道。
“你想讓我為你效力?”符江眼睛一翻,語氣頗為不屑。
“沒錯。”劉危安被說破了心思也不否認。
“你是貴族嗎?”符江淡淡地道。
劉危安搖頭。
“連貴族都不是,還想學人家造反?建立一個勢力?在這亂世之中闖出一番事業?年輕人,有夢是好的,但是選擇一個現實一點的吧。”符江頗有幾分心灰意冷道“現在的社會,不可能出現梁山泊,人家一顆導彈射過來,轟,什麼都沒了。”
“為什麼?隻是因為我不是貴族?”劉危安不解。
“現在是高科技社會,知識都掌握在貴族手上,打天下靠的是飛機大炮,平頭老百姓靠什麼去和人家競爭,靠拳頭嗎?”符江反問。
“太祖不也是農民?”劉危安辯解道。
“太祖是師範生,按照那個年代的劃分,也是大學生,知識分子,有的是誌同道合之輩,你是什麼學曆?你的誌同道合之輩在哪裡?是什麼層麵的人?掌握了商業命脈還是輿論導向?或者是尖端技術?”符江看著劉危安,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劉危安老臉一紅,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初中生。
“符江,劉公子也是好意。”尤夢壽看不下去了。
“至少要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吧,讓我跟著你。”符江口氣鬆了一些。
“這我這裡你不用擔心吃,管飽——”
“一頓飯就想讓我替你賣命?”劉危安話未說完就被符江不客氣打斷。
“不管你是投效於誰或者自己單乾,難道不是為了吃?”劉危安反問。符江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選擇一個貴族效力,確實能夠獲得很多資源,但是你也說了,貴族掌握的資源多,人才必然多,你過去之後,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小兵,甚至可能是炮灰,因為你不可能指望彆人把你當做嫡係,我這裡則不同,你可以擁有最大的權利,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裡的人都是知根知底,你不用擔心被誰害了。”劉危安的目光掃過尤夢壽等人,“我的野心並沒有那麼大,但是現在的世道已經這個樣子了,隻能拚,隻能掙,說實話,我並沒有想的那麼遠,我想的最多的是今天不能死,明天要活下去,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多幾個人,存活率大一點,僅此而已。”
“活下去,這話說到我的心裡去了。”尤夢壽鄭重看著劉危安,“公子,我能加入嗎?”
“那是我最開心的事。”劉危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尤夢壽不說,他還真不敢開這個口,尤夢壽不管是個人實力、團隊實力還是名望,都在他之上,他如果登高一呼,從者絕對比他多。尤夢壽竟然主動提出加入,他確實很意外。
“你是真心的?”符江瞥了尤夢壽一眼。
“劉公子救了我好幾次,這條命本來就是他的,雖然他不在乎。”尤夢壽話鋒一轉,“就算沒這事,換一個角度想,我們雇傭兵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飽腹嗎?還有什麼地方比為劉公子效力更能飽腹?”
符江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也對,守著這麼大一個糧倉,還用想那麼多嗎?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對著劉危安一鞠躬,鄭重“拜見公子。”
“請起,請起,不用多禮。”劉危安大喜過望,說了那麼多,最後還是靠著地主有糧把人打動的,雖然方向走錯了,結果和是好的。
大家都累了,各自睡覺不提,第二天八點十分,倉庫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奉後公子之命而來,這是信函。”來人的目光在劉危安、符江還有尤夢壽三人身上徘徊,搞不清楚誰才是主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