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崛起!
白發蒼蒼、老態龍鐘的安道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紅光滿麵的中年,滿臉的鄒紋被熨平,胡須還是白色,但是頭發已經有一半恢複了黑色,依然盤膝而坐,但是誰都能看出安道強已經脫離了危險,生機勃勃。
“這是怎麼回事?”唐叮咚忍不住詢問。
“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了院長運功療傷。”劉危安神態輕鬆。
“是,是,是!”眾人禁聲,輕手輕腳離開地下室。
事情說來也簡單,安道強被一種火屬性功法所傷,這種火屬性功法極為歹毒,以一縷火種,點燃安道強的真氣,安道強為了撲滅和壓製火種輸送大量的真氣,輸送的真氣越多,被點燃的就越多,如果不輸送,就會被燒死,但是輸送真氣卻等於飲鴆止渴,安道強沒有任何辦法。
也虧得安道強內力真厚,換做實力稍微弱一點之人,真氣支撐不了太久,就隻要被燒毀身體而死了。但是三個月的時間,也讓安道強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了。
劉危安的《屍皇經》剛好和這種火毒功法一脈相承,劉危安自己也奇怪,無意中竟然遇上了和《屍皇經》相同屬性的功法,他雙手放在安道強背上,輕易就把火屬性功法給引出來了,隻是點燃的火屬性真氣引出來容易,把火種熄滅可不容易。
劉危安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研究火種上麵,武學一道,他的天賦極高,一路走來都是靠著一人摸索,加上《黑暗帝經》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功秘笈,這點燃人真氣的火種原是他人的獨門心法,沒有口耳相傳,是無法觸碰的,劉危安卻以野路子的方法,利用《黑暗帝經》鎮壓,再借鑒同根同源的《屍皇經》硬是把它給破解出來了。
最後成功把安道強體內的火種撲滅,同時把安道強點燃的真氣都排出來了,安道強是救下來了,但是一身真氣,也去了十之八九,想要複原,估計得數年之功。劉危安辛苦一趟,所獲巨大,首先是安道強引導出來的真氣,被他的《屍皇經》吸收了大半,這就等於把安道強辛辛苦苦修煉的內力傳功到了自己身上,安道強數十年的苦修,內息何等之深厚,讓他的實力一下子精進半成,不過相對於實力的增長,他更開心的是學到了《屍皇經》的使用方法。
他懵懵懂懂學武,好比一個狗屎運之人,在沙灘上撿到了不少金子,放在家裡,財富是有了,如何運用卻不會,通過破解火種,他讓掌握了這種狠辣的攻擊方式,《屍皇經》運用起來猶如量身打造。他把大致的情況和眾人說了,至於細節則沒有細講,《黑暗帝經》是不能透露的,《屍皇經》也不想多講。
在場之人雖然很想知道更加清楚的,但是也清楚功法秘笈屬於個人隱私,這種東西本是不能多講的,隻能憋著,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安道強出來了。
“校長!”
“院長!”
眾人唰的起身,恭敬行禮。安道強原是行政出身,先是在教育部門工作,後來辭去了領導職位,跑去當老師,但是所謂是金子總能發光,他的教育水平極高,帶出的每一屆學生,都出了十分了不得的人物,教書十年,育人無數,教育部又把他抓回來了,出任高級領導,最後慢慢走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後來據說是換屆之時站錯了位置,也有說是遭遇同僚擠壓,安道強心灰意冷,主動申請擔任興隆軍校的校長一職。
那時,興隆軍校已經沒落,安道強此舉已經等同降職,上麵很快同意,此後安道強就一直擔任興隆軍校的校長,直至如今。
安道強走路不緩不慢,每一腳的落點,恰好是心臟跳動的刹那,讓人感覺他是踩著心跳行走的,這種感覺很奇異,他多走幾步,眾人便感覺心跳不由自主跟著他的節奏跳動,他快,心跳便加速,他慢,心跳便減慢,難過無比。
“見過各位同僚!”安道強止步,含笑還禮。
“不敢!”眾人無不鬆了一口氣,心跳恢複正常,又鞠一躬,方才起身。
“劉危安!”安道強的目光落到劉危安身上。
“學生在!”劉危安迎著安道強的目光,心頭一震。他之前看過安道強在校刊上的照片,照片中,安道強的目光充滿睿智,銳利而沒有侵略性,但是現在正麵對著安道強,卻發現他的目光純真,笑就是笑,沒有半點特彆的含義,裡外如一,這種天真隻有孩童才有,出現在一個將近六十歲之人身上,豈不令人驚駭莫名。
數十年的紅塵曆練還能做到一塵不染,劉危安不認為有人能夠做得到,但是此刻他確實沒有從安道強的目光中看見多餘的雜質。
“你被開除興隆軍校是我同意的,字也是我簽的。你是否怨恨學校?”這明明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但是從安道強口中說出,卻好似朋友之間聊天,沒有任何尷尬。
“最初是有,不過後來沒了。”劉危安愣了一下道。
“小唐為了你的事,來我辦公室鬨了兩趟,不過我還是堅持了我的意見。”安道強繼續道。
“學生何德何能。”劉危安受寵若驚,他知道唐教官很看重自己,也對自己很好,但是絕沒有想到他為了自己竟然頂撞校長,此番恩情,其重如山。
“看見你此番成就,我便知道我當場的選擇並未錯。”安道強微微一笑,“你心中定然認為我是馬後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