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很強大,缺點是白骨箭出現的很慢,接近三分鐘才能射一支箭。如果作為狙擊手,這個頻率不算低,但是近身交戰,這樣的速度就很致命。她所在的小隊為了保護她,死的隻剩下2人了。不得已,隻能和其他人兩個殘隊合並,三個小隊一起,也才7人。
可見戰爭之慘烈。
喪屍是一種很奇怪的物種,不畏生死,不知疲倦。人類卻不行,體力是有限的,全力出手的情況下,很快就耗儘了力氣。
某一棟大樓裡麵,劉危安坐在地上休息,也不顧地板上厚厚的一層灰塵,能源槍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手裡拿著一支尖細的毛筆,在黃銅色的子彈上刻畫解屍咒。
想要殺喪屍犀利,還得靠符文。
手腕不動,全靠指間的力量靈活地轉動,筆尖流轉,紅色的光芒如水銀瀉地,一氣嗬成,神秘的氣息一閃而逝,符文印在子彈的表麵,甘於平靜。
一顆子彈刻畫完成。
劉危安的速度很快,平均兩秒一顆子彈,幾乎不會出現誤差。血,是進化者的血,外麵大街上,掛了那麼多進化者,弄點血,還是很容易的。反正這些人掛了就掛了,死亡之後,他們的血能做點用處,也算是為自己報了仇,總比送給血魔好吧。
殺喊聲從緊閉的窗戶隱隱傳來,伴隨著痛苦的怒吼和慘叫,劉危安仿佛未聞,看著對麵角落的
女弓箭手,笑著道“雖然進化者體質強悍,但是受傷不及時清理的話,身體還是會受到影響,瘟疫喪屍的病毒可不是說著玩的。”
女弓箭手自然很厲害,一箭秒殺喪屍,但是錯在衝鋒陷陣,被潮水的喪屍殺光了掩護的戰友,她自己也就遭殃了,千金一發之際,劉危安把她救出來了,但是還是受傷了,大腿上劃了了一爪子。傷口發黑,散發著腐爛的氣息,連褲子的劃痕都隱隱聞到焦臭,由此可見喪屍病毒之凶險。
地麵上一瓶藥水,那是劉危安放下的。
弓箭手猶豫了刹那,拿出匕首,對著傷口劃了下去,一刀一刀,把腐爛的肉切掉,直到發黑的血跡恢複正常的顏色才停下。放下已經開始腐蝕發黑的匕首,弓箭手盯著藥水,目光閃爍了一下,拿起了藥品,灑在傷口上。
白色的藥粉落在傷口上,立竿見影,一股清涼傳來,鮮血立止。
“謝謝!”弓箭手把傷口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把藥瓶拋回了劉危安。
“不客氣!”劉危安聽著清脆帶著一絲綿軟的嗓音,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了一張江南水鄉的嬌俏臉盤,如雨後的花朵。
嬌嫩豔麗。
“你的實力很強!”弓箭手顯然不會聊天,這話很突兀,但是語氣的佩服還是很明顯的。
“兩位,還打算聽到什麼時候呢?”劉危安忽然對著門外說話,女弓箭手一驚,門已經推開,兩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進來。
前麵一人滿臉胡須,很粗,如鋼針,對著劉危安和女弓箭手抱拳,聲音爽朗“抱歉抱歉,某家並非刻意當門後客,隻是……能見到兩位這樣的高手,心下歡喜!”
此人言語大氣,是個正人君子,剛才女弓箭手在清理傷口,自然不便進入。
後麵一人滿臉橫肉,身體矮壯,氣息卻很儒雅,兩種不同的氣息出現在一人身上,給人的感覺極為怪異,他抱了抱歉,臉上微笑,並未開口。
“客氣了。”劉危安拱了拱手。
“我名王盛,他喚趙樂爾,還未請教兩位高姓大名?”滿臉胡須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很有一股江湖好漢的灑脫。就是身上的血腥氣太濃厚了一點。
“劉危安。”劉危安沒有隱瞞,不過從兩人波浪無驚的表情就知道,兩人並未聽說過他的名字。他看著女弓箭手,女弓箭手卻沒有說話,很冷漠。
“原來是劉兄弟,我看劉兄弟槍法如神,殺喪屍如探囊取物。何不加入公爵府,以兄弟之能,必能得到大公爵重視,擔任要職,領一隊人馬也是等閒。”王盛拿出了食物,很大方地分給了劉危安和女弓箭手,兩人都沒有動。王盛也不在意,自顧和趙樂爾吃食。
“我閒散慣了,再說,都是為了殺喪屍,又何必跟著誰呢?”劉危安微微一笑。
“也對,倒是某家太——”王盛話未說完,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大樓猛烈搖晃,玻璃在一瞬間破碎,狂風呼嘯,煙塵蔽天,猶如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