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滋生罪惡。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很遠很遠,仿佛是什麼信號,雜草叢驟然躁動起來,一道道人影撲向長長的車隊,四百多米的車隊,是天然的靶子,不用擔心找錯目標。
“放箭!”
嗖——
嗖——
嗖——
……
雨點般的箭矢射向兩側的雜草,並沒有什麼準頭可言,黑夜影響視線,視線影響準頭。看都看不見,隻能憑著感覺射擊。
不過,還是有不少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情,慘叫聲此起披伏。下一秒,匪徒們感覺不妙了,箭矢射在地上之後,突然爆炸,化作熊熊火焰,火焰的溫度極高,瞬間把半乾半濕的雜草點
燃。
火光照耀大地,溫柔驟然上升。
一點一點的火光出現,隨著不斷射出的箭矢,烈火連成一片,匪徒們想逃,但是被火光照亮的他們都成了弓箭手的靶子。
嗖——
嗖——
嗖——
……
慘叫聲潮水般響起,匪徒們看著心臟上插著的箭矢,絕望地倒下。這才發現,這些弓箭手的準頭驚人,命中率在九成以上。
“射擊!”
“射擊!”
“射擊!”
……
不知道多少匪徒死於利箭,匪徒們要躲避火焰,又要躲避利箭,狼狽不已。
“有話好說,我們隻是路過,不是壞人——”這人話未說完,就被一箭封喉。
“誤會,這是一個誤會,我們是錢家的人,還請網開一麵,我們一定重重——”一聲慘叫之後,此人再也沒能說出話來了。
“媽的,拚了,我們這麼多人,就不信打——”怒吼的大漢眼中瞥見了一閃而逝的流光,他也想過要躲避,但是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心臟一涼,劇痛傳遍全身,接著就沒了意識。
“太快了!”這是他死亡之前最後的一個念頭。
……
火,用的好的話,絕對是個好東西。
車隊黑夜趕路,本來是點著火把的,在兩側燃燒起來後,車隊的火把就滅掉了,敵暗我明變成了敵明我暗,匪徒成了靶子。匪徒看向車隊,卻是一片黑暗。
匪徒裡麵也有弓箭手的,但是缺少火焰符箭,這估計是匪徒們最大的失誤了。但是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是來打劫的,不是來搞破壞的,沒什麼事,不會帶火焰符箭的。
這些弓箭手試圖壓製車隊,但是很快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他們不知道,車隊的頂上,站著三個特級弓箭手,劉危安、聶破虎,還有一個女弓箭手,這是劉危安從黑白城發現的女射射,年紀輕輕,射擊之術直追聶破虎。這次行動,劉危安也把她帶上了。
聶破虎的特點是弧線箭,令人防不勝防。女弓箭手是快,如狂風暴雨,一射就是一片箭雨,敵人根本不知道該擋那一箭,還在猶豫,人已經中箭。
她一個人就能擋住一片區域。
劉危安沒有和普通匪徒較真,他瞄準的都是黃金級以上的高手,一箭一個,這些高手的耐心很足,火焰已經燒到了身邊,還能如一塊石頭一樣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待爆發的機會。但是劉危安沒有給他們機會,魔神之眼下,任何偽裝都瞞不過他。
其中好幾個黃金巔峰的高手,反應極快,可惜,麵對‘連環箭’,最後還是含恨了,擋住了第一箭,卻擋不住第二箭。慘叫聲充滿濃濃的不甘,他們都是名人,受人尊敬,卻死在野外,連名字都沒人知道。他們不知道的是,半個月之後複活上線,沼澤城已經變天了。
伴隨著最後一聲慘叫,戰鬥落下了帷幕。劉危安還是比較重視生態的,下令滅火,幾十個冰係能力的戰士同時出手,寒氣湧過大地,冒出白茫茫的冰霜,溫度驟然下降,很快就把大火撲滅。
車隊由接應的楊玉兒帶回去,劉危安則帶著平安軍,棄馬步行,悄然潛入了沼澤城,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