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哪個李家?”衛雨簾問。
“天下還有哪個李家?”衛雨虛道。
“李家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們?”衛雨簾吃了一驚,衛家和李家可沒什麼交情,當然,也沒什麼恩怨。衛家和李家不是一個等級的,衛家不敢招惹李家。
“還不是這個逆子乾的好事!”衛雨鎮怒道。
“究竟是什麼回事!大哥?”衛雨簾又是不安,又是納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衛家是來興師問罪的。”衛雨虛道。
“興師問罪?我們衛家得罪李家了嗎?”衛雨簾搞不懂了。
“這就要問衛璧了。”衛雨虛歎了一口氣,滿麵愁容,“剛剛掛掉李家的電話,蘇家的蘇長兵又來了。”
“蘇長兵!”衛雨簾倒抽一口涼氣,那可是蘇家的二號人物,心狠手辣,他的聲音不由自主弱了下去,“我們和蘇家沒有交情,蘇長兵來乾什麼?”
“也是來興師問罪的,讓我們交出衛璧。”衛雨虛看向衛璧,目光複雜,年輕一代,能同時得罪李家和蘇家,讓兩家決策層的人親自打電話和上門,也算是本事了,他們這一代如果有這樣的魄力和膽色,蘇家也不會落寞如此。
“衛璧,你乾什麼了?”衛雨簾有些傻眼,扭頭看著低眉垂目的侄兒,還真是小瞧他了,能乾出這種大事?一口氣得罪兩大家族!
“逆子,還不老實交代!”衛雨鎮的壓抑著怒火。
“爹,大伯,四叔,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衛璧除了剛出來的時候對每個人叫喚了一聲後,就一直靜靜地坐著,十分安靜,仿佛三個長輩談論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你還說沒做錯,沒做錯會被人找上門來嗎?”衛雨鎮怒道。
“請問爹,李家和蘇家說了什麼事嗎?”衛璧問。
“還需要人家說嗎?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不清楚?”衛雨鎮訓斥道。
“我估計他們也沒臉說。”衛璧看著父親,語氣平靜“既然他們沒臉說,就我來說吧,孩兒現在是《安江城》的城主,《安江城》現在是我們衛家的了。”
庭院中,一片安靜,衛雨鎮三個人表情古怪,衛雨鎮是憤怒,衛雨簾是震驚,衛雨虛則是憐憫,以為侄兒太害怕,開始說胡話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衛雨鎮語氣很冷,他還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的,心高氣傲,不屑說謊,但是這件事太驚世駭俗了,可以說是天荒夜談。
“家主,少爺沒有騙你們,少爺現在真的是《安江城》城主了。”書童忍不住插嘴,剛剛說完他的臉色就變了。衛家家規森嚴,主人說話的時候,奴仆是沒有資格說話的。果然,衛雨虛看了書童一樣,書童頓時如遭汽車撞擊,橫飛出去,撞在牆角上,連續噴了好幾口鮮血,爬不起來眼中全是驚恐。
衛璧臉色有些冷,他還沒說話,門外響起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城主在嗎?幸強求見!”
“進來!”衛璧冷冷地道。
幸強大步走進院子,看也不看衛雨鎮三人,對著衛璧恭敬行禮“幸強見過衛城主!”他兒子幸城陽跟在後麵,同時行禮,態度恭敬。
“起來吧,你們來乾什麼?”衛璧淡淡地問。
“稟告城主,我們抓到一個人,自稱是蘇甜兒的代表,想和城主談一談,我不敢擅作主張,想請問城主如何處理?”幸城陽道。
“蘇甜兒?還是蘇家?他代表是哪一個?”衛璧問。
“蘇甜兒!”幸城陽道。
“殺了!”衛璧道。
“是!”幸城陽沒有問為什麼。
“還有什麼事情嗎?”衛璧問。
“城主新上任,下麵人都想請城主吃一頓飯,我就自作主張,在《同福客棧》擺了幾桌,還望城主賞臉。”幸強道。
“什麼時候?”衛璧本來想拒絕的,想了想,覺得還是去一趟比較好,《同福客棧》,說不定是劉危安的意思。
“城主您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幸強小心問道。
“下午,五點吧!”衛璧道。
“好,屬下們在《同福客棧》恭賀城主的打來,屬下告退!”幸強父子離開了,留下了目瞪口大的衛雨鎮三兄弟。
《安江城》是什麼級彆的城池,放在現實中,就是一線城市了,重要性不言而喻。衛雨鎮三兄弟對《安江城》十分關注,自然認識副城主幸強了,平時他們上線,麵對幸強也是平輩之禮對待,而今天,他們看見什麼了?幸強在衛璧麵前自稱屬下,卑躬屈膝,三個人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