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議論紛紛,沒人說劉危安經驗不足了,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賭石裡麵的物品上了。賭石現在的厚度隻有指頭一般,刨除石皮的厚度,裡麵的物品一定輕薄的驚人,眾人想象不出來,是什麼物品,會如此之薄。
顧一鳴臉色凝重,說實話,他也沒看出來廢料之中還藏著物,劉危安提出解廢料,他認為是垂死掙紮,沒想到,還真的出物了,這讓他內心生出一股不安。
雖然廢料裡麵幾乎不可能開出比烏仙果價值更高的物品了,但是卻能證明劉危安的賭石之術不在他之下,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勁敵。
他也隻是能隱約判斷賭石裡麵是否有物,至於是什麼物品,價值高地,他是沒有把握的,這次開出的烏仙果是他的運氣,下一次還能有這樣的運氣嗎?劉危安如果輸掉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還要找回場子的,沒有人輸掉10萬金幣之後還能無動於衷的。
按照賭石的規矩,劉危安如果要找他對賭,他是沒辦法拒絕的,他的目光掃過劉危安,劉危安臉色平靜,不被出物所動,很難相信,一個年輕人能夠有這樣的穩重的心態。
石道林的動作愈發的輕微,行百裡者半九十,他不想在最後關頭發生意外,石刀每一下動作,都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哢嚓——
最後一刀落下,賭石仿佛打開的合作,分成兩半,一頁金光燦燦的紙張飄落,還未落到石台上,被一隻手抓住了。
手的主人是劉危安,在邊上還有一隻手,是彭雄的,抓了一個空。若非劉危安的手快,那麼此刻紙張已經在彭雄手上了。
見沒有抓到紙張,彭雄手掌橫移,五根指頭撫琴般,波瀾跳動,一縷一縷的勁氣射向劉危安的身體,銳利如劍,發出嗤嗤的聲音,可怕無比。
石道林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石刀削向彭雄的手腕,卻被彭雄的另一隻手擋住了。
“鎮!”
劉危安輕喝一聲,天地一顫,不管是彭雄還是石道林的動作都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刹那的延遲,劉危安的拳頭斜斜擊向身體的左側。
砰——
隨著拳頭落實,虛空無人處,出現了一個黑影,劉危安的大審判拳結結實實擊在了黑影的胸口,時間仿佛停頓了刹那,下一瞬,黑影四分五裂,絕望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半個《汨羅古城》。
砰——
彭雄抓向紙張的手不得不變招,化掌為拳,擋住了劉危安的第二招。勁氣碰撞,彭雄臉色一白,暴退數十米,剛剛站穩,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胸口暴起一蓬鮮血,多了一個血孔,差一點點就挨到了心臟。
“這是什麼指法?”彭雄臉色難看無比,看著劉危安的目光,帶著濃重的忌憚,上次受傷,還是數年之前,被盧家追殺,但是情況也沒有今日凶險,差一絲絲就死了。
這種指法來無蹤去無影,而且威力奇強,他的護體真氣都防不住,太可怕了。
“你好大的膽子!”盧賡揚現身,身後帶著兩個樣貌一模一樣的中年男子,散發著深淵大海一般的可怕氣息。
盧賡揚盯著劉危安,眼中的殺意明顯“昨日殺我盧家太上長老,今日又殺我盧家之人,正當無人能製你嗎?”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解釋一下吧,這是什麼意思?”劉危安指著被他打的四分五裂的碎肉“光天化日之下,搶我的東西,盧家改強盜了嗎?”
“放肆!”盧賡揚爆喝一聲“即使你和風家有關係,也不得這樣說我盧家。”
“你盧家能做,我便不能說嗎?”劉危安冷笑。
“我盧家做什麼了?賭石坊禁止動手,這是規矩,我讓人來製止動手,你卻把人打死了,該當何罪?”盧賡揚質問。
“你一大把年紀是了,還這麼不要臉,自己不臉紅嗎?在我背後偷襲,這叫製止動手?這個老家夥先動手的,要製止也是製止他,跑到我身後來乾什麼?”劉危安嗤笑,“賭石坊有規矩嗎?真是笑話,這個老家夥之前已經動手了,也沒見你們盧家放屁,現在看見東西出來了,就裝模作樣,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盧家如何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你殺了我盧家的人,這件事,得有個說法。”盧賡揚道。
“盧伯伯,儀情雖然年輕,見識不廣,但是也知道天下之事,大不過一個理字,盧顛倒黑白,不怕旁人說閒話嗎?”風儀情看不下去了。
“風侄女,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插嘴的好,如果傷了兩家情麵,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盧賡揚淡淡地道,風儀情一張臉漲的通紅,沒想到盧賡揚相貌堂堂,一臉正氣,所作所為卻如此不要臉。
“石大師,你不說一句話嗎?”劉危安語氣平靜,頓時,所有人都看向石道林,作為公證人,是最有資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