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弓箭手來說,距離遠,反而更適合射擊。”裴勇季調侃道。
“可惜了,本來還想去蹭蹭熱鬨呢,這下隻能在邊上看著了。”羅午言有些遺憾,黑龍商會的便宜,誰不想占啊。
“要不,去《梅花商會》看看?”裴勇季提議。
“對啊,差點忘記了,你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嗎?”羅午言看向楊十三郎,正說著,前往查看的人就回來了,彙報的情況,讓三人大驚失色。
“什麼?《梅花商會》被不明力量攻陷?”
“怎麼可能?什麼力量?”
“《坤木城》還有這樣一股力量?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先是《黑龍商會》接著是《梅花商會》。”
……
平安軍的偵察與反偵察的能力都是一流的,畢竟是實戰中鍛煉出來的,但是麵對無孔不入的探子,還是有心無力,這裡是坤木城,是彆人的地盤,是坤木城長大的人的主場,他們想要弄清楚一些東西,平安軍防不住。
很快,《坤木城》的各大勢力都弄清楚了《梅花商會》發生了變故,一個個大驚失色,震驚不已。
“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這人腦子裡裝了什麼東西?得罪了《黑龍商會》不夠,竟然還敢去攻打《梅花商會》,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個叫劉危安的人想乾什麼?他不要命了嗎?還是他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
每個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劉危安是否腦子出問題了,但凡是正常人,都不可能乾出同時得罪《黑龍商會》和《梅花商會》的事情出來,不過,隨著得到的信息越來越完善,有些人的想法發生了變化。
“這個劉危安不簡單,幸虧白天我沒有衝動。”弄清楚事情原委的副城主魯空治驚出了一身冷汗,陣陣後怕。劉危安既然不怕《黑龍商會》與《梅花商會》,肯定也是不怕他魯空治的,劉危安能端掉兩大商會的店鋪,輕鬆殺死陳雄這樣的高手,那麼殺他多半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十分慶幸白天的克製,要不然,坤木城的亂葬崗裡,將會多一座墳出來。
劉危安敢同時得罪《黑龍商會》與《梅花商會》,說明就沒把《坤木城》放在眼裡,那麼自己這個副城主自然在人家眼裡也不會有威懾力了,如果自己稍微過分,那麼對方將會好不客氣動手。
“這個老狐狸!”魯空治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坤木城的城主是又懼有怕,實際上,接到城主的命令的時候,他就懷疑過,示好宗家、謝家、鄭家和廣家這樣的絕佳機會為什麼城主自己不乾,偏偏叫自己去,隻是白天沒有想得太深,歐科說城主在閉關修煉,不宜多動,他也就信了。
現在想來,一切都是借口,城主是在借刀殺人,想借劉危安之手殺了自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向脾氣暴躁的自己,白日收斂了,而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劉危安,今日也低調了,脾氣可謂克製,結果就是自己安然返回。
不過,魯空治是絕對沒有想到,劉危安竟然敢在坑殺五大家族的同時,同時對付《梅花商會》,這樣的膽色,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了。
……
“劉危安,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從陣法出來的柳文才披頭散發,渾身是血,左臂不見了,後背血淋淋的一片,皮肉被削掉了,可見森森白骨。在他的左邊是賈瘸子,賈瘸子的身上看起來比較完好,隻是拐杖不知道哪裡去了,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柳文才的右邊是烈火真人,烈火真人矮了一大截,兩條腿,膝蓋以下部位都不見了,簡單用衣服包紮了一下傷口,鮮血隱隱滲透出來。烈火真人滿臉鐵青,三角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機。
隻有他們三個,其餘跟著進入的《黑龍商會》的成員都掛了。人影一晃,毒閻羅麻響衝破廢墟躍出,他與柳文才三人一樣狼狽,他的右邊半張臉似乎放到硫酸池裡麵停留了幾分鐘,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看起來極為嚇人。
隨著有一道身影從陣法中心走出來,周圍關注的目光不由自主移開,不敢直視,他便是謝浣夜的爺爺謝步安,他身體完好,臉色如常,除了衣角有燒焦的痕跡,一切看上去與進入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周圍或明或暗關注這一切的人心中凜然,不愧為謝步安,太強大了,入陣法如無誤,難怪家裡的長輩一再告誡,招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招惹謝浣夜,以前都不以為然,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
謝步安走出來之後,就沒有人出來了,那些入陣之人,除了這五人,其餘人都掛了,鄭銀昌沒能從陣法中走出來,令很多人震驚。大家的目光還停留在大坤街的時候,劉危安這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