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回頭,發現在場之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他,那眼神,讓他想起了餓狼看見了肉。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錢浩林走出來了,振臂高呼。
“各位,聽我一言。”
不好認認得錢浩林這個錢家嫡係,停下了腳步。其他人的話可以不聽,錢家人的話不能不聽,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也有人不認識錢浩林,但是在這裡的都是人精,從周圍之人的反應還有錢浩林的表現,不能判斷,這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我是錢家的錢浩林,這個人殺人放火、攔路搶劫,想必不少人深受其害了,再次,我請求大家把吃人抓住,讓他交出搶劫的東西,大家說好不好。”錢浩林盯著劉危安,正義凜然的眼眸深處是濃濃的奸詐和得意。
殺一個人,非得自己動手嗎?他帶來的隨從全部死光了,連錢金強也被一隻眼拍死了,但是要對付一個劉危安,依然是小意思。隻要錢家的大旗沒有倒下,他就會擁有無窮的隨從。
“好,請錢公子主持正義。”有討好的人當場拍起馬屁來。
“諸位,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劉危安勸道,話語未落,一個穿著胸甲的戰士猛衝過來,手裡提著一隻至少一百二十斤的狼牙棒,重型武器,踩的地麵都咚咚響。
“君子你妹——”
有一個人出手,其他人哪裡忍得住,一窩蜂衝出來,劉危安的大名,在後山裡也算挺響亮的了,數十件黃金器,誰能忍得住?
劉危安笑意冷了下來,說話歸說話,罵人就太不禮貌了。根本沒人看見他的動作,一道流光已經洞穿了最先出手的戰士。
箭矢帶著血光從背後穿出,一道血箭從窟窿眼裡麵噴射出來的時候,弓弦震動的聲音才傳遞出來。
嗡!
箭芒似流光,太快了。
衝上去的人以更快的速度倒回來來,慘叫一片,落在地上後,聲音迅速減低,最後靜止不動,心臟部位,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眼汩汩冒著鮮血。
現場一片安靜!
二十多個人,一刹那就變成了屍體,那些想動,還未來級的動的人臉色發白,隻感到腿肚子都開始打顫,驚恐地看著劉危安,不少人還長著嘴巴,從嘴型可以看出,他想喊出的應該是一個‘殺’字,不過此刻,沒有半點聲音發出來。
劉危安手上的白金弓隨著目光移動,沒看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體都情不自禁抖動一下。還在劉危安沒有停留,最後目光落在錢浩林身上。
渾身一冷,錢浩林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劉危安的目光比毒蛇還要陰冷,麵對同齡人,從來都是俯視的他頭一次升起了一種叫恐懼的情緒,忍不住喊道:“我是錢浩林,我是錢家的人。”
“把空間戒子留下。”劉危安淡淡地道,絲毫不為錢家二字所動。
“你敢——”錢浩林大怒,空間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豈容隨隨便便給人。
劉危安沒有說話,手臂用力,白金弓慢慢拉伸,三分,僅僅拉開三分,一股可怕的張力席卷全場,這一刻,即使沒有被瞄準的人,都感到一股令人絕望的鋒利氣息,仿佛隻要一動,即使山嶽也能穿出一個洞出來。
錢浩林呼吸一滯,已經湧到口中的話硬生生咽下去了。一張臉有紅變白,然後又變成了黑色,見到劉危安眼中掠過一絲不耐煩的時候,心一跳,趕緊摘下戒子,就在他放鬆的刹那,劉危安的手指鬆開了。
咻——
根本無法形容這一箭的速度,視線還在追逐這件的餘光,錢浩林的脖子已經炸開,箭矢帶著一道血箭從脖子後麵射了出去,餘勢未竭,射入了五十多米外的一株大樹乾上,深入三寸,箭尾巍巍顫顫。
“嗬……嗬……”
錢浩林雙手捂著脖子,但是那裡捂得住,血液從指間溢出,他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著劉危安,脖子一歪,倒地氣絕。
“拖拖拉拉,浪費時間。”劉危安淡淡地丟下一句,注意力已經不放在他的身上了。
“劉公子要對我出手嗎?”張陽瑾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一隻眼油鹽不進,為了尋找九陽神珠,不管是錢家還是張家,統統攔下,一個都不放過。
張陽瑾雖然狂,但是還沒到自大的程度,很老實隱匿是人群中不敢冒頭。不過現在,不冒頭恐怕是不行了,劉危安已經盯上他了。
“我隻對敵人出手。”劉危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白金弓。他有把現場的人一網打儘的想法,他現在是白銀大圓滿,加上白金弓,消滅這裡的人不成問題,不過,殺人容易,善後難,以後的路就不好走了,來魔古山的人,窮凶極惡之輩為多,但是如同錢家、張家這樣的豪門貴族也不少,如果一股腦兒得罪了,除非他一直在魔古山混,否則出去就得死。
“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張陽瑾感受到劉危安的殺氣消失,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如果近身,他至少有三種方法把劉危安殺死,但是兩者相距超過三十米,他沒有一絲把握躲過那快如閃電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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