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藍『色』之城是一個大染缸的話,那麼城南估計是少數幾個沒有被塗『色』的地方之一。城南顯得很安靜。
玩家進入城南,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裡秩序迥然,玩家不管做什麼,都有法可依,就算剛剛進入遊戲的新手,也不至於手足無措。老玩家們可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菜鳥們肯定很喜歡。忽然
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驚擾了這安靜的場麵,繼而殺豬般的叫聲響起。
“殺人了”
長街頓時『亂』了起來,怕惹事的玩家遠離混『亂』中心,好事之輩則朝著慘叫的地方靠近,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隻見長街的中心躺著一具屍體,胸腹之間被人捅了好幾刀子,傷口很深,有幾刀已經捅穿了,後背都能看見傷口,鮮血汩汩冒出來。此人躺在地上竭力想站起來,但是明顯是出氣多進氣少。
他努力抬起了一隻手臂朝著路人救助,眼中『露』出惶恐和痛苦,張開的嘴巴隻有冒出的鮮血,卻發不出聲音來。
“是鄒一民,為人膽小怕事,『性』格諾懦弱,是誰會對他下黑手。”有人認出了傷者。
“或許是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但是也不需要下此毒手啊。”
“高手殺人,哪裡還需要理由?”有人冷笑,言語之間,總有種挑撥的味道。
“可憐,莫名其妙就這麼掛了,鄒一民實力一般,估計得一個月之後才能複活,一下子耽誤這麼長時間,再上線就更不好混了。也不知道是誰乾的,這麼狠心,遊戲裡麵就是沒公道可言。”
“未必,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或許真的沒公道,但是在城南的話,殺人凶手未必逃得掉。”
“此言何解?”此人剛剛問完,變看見一隊人馬飛速靠近,看清楚這支隊伍袖子上的標誌,玩家臉『色』微變,跟隨人群快速後退。
城南的規矩是不允許縱馬的,有坐騎的隻能慢走,能夠在城南縱馬飛馳的隻有一支隊伍,那就是平安戰隊。
平安戰隊是城南秩序的製定、管理和維護者,身兼巡邏與執法之職,有便宜行事之權。所以可以在城南縱馬狂奔。
“平安戰隊執法,閒人避讓!”領頭的是一個沒見過的女子,長的很漂亮,但是一雙眸子鋒利如刀,銳氣極重。
“此人是誰?以前執法隊不是童小小負責嗎?怎麼換了一個女子?”有玩家詢問。
“平安戰隊剛剛過來的領隊,聽內部人員都稱呼她為教官,應該很厲害。”
“這麼年輕就是教官了,莫非有貓膩?”
“這我就不知道了。”
……
玩家小聲說著,平安戰隊已經來到了傷者的身邊。唐叮咚動作敏捷,戰馬減速的開始,她已經翻身落下,等到戰馬停下,她剛好來到傷者的麵前。
“救我”鄒一民看見唐叮咚,眼中爆發出一抹求生的光芒,終於吐出了兩個字,雖然微弱,總算聽得清楚。可惜,這兩個字一出,就如回光返照,眼中的光芒瞬息暗淡。
抬起的手臂無力墜地,死了。
“你彆死!”唐叮咚搶上前去,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鄒一民的身體的時候,已經死亡了的鄒一民的睫『毛』微不可查顫抖了一下,兩隻手閃電探出,轟向近在咫尺的唐叮咚的胸口,一雙手掌在刹那間變成了岩石。
“石魔手!”
然後,這一切仿佛都在唐叮咚的預料中,一縷刀光從她手上綻放,伴隨著輕微的血管破裂的聲音,不知何時出的刀子閃電劃破了鄒一民的喉嚨,收回的時候,刀光在兩條手臂上繞旋一周,因為速度太快,根本沒幾人看見這一幕。
鄒一民的眼睛猛然爆睜,眼中『射』出絕望與不能置信,手掌已經觸碰到了唐叮咚的衣服,卻再也沒有辦法前進半分,手臂上的經脈全部被割斷,全身力氣『潮』水般褪去,迅速暗淡的目光和意識一起消失不見。
一雙手臂重重垂下,這一次是真的掛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在鄒一民出手的時候,周圍看熱鬨的玩家像約好了一半突然暴起,刀劍齊出,殺向平安戰隊。而平安戰隊仿佛嚇傻了一半,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與此同時,數十道人影從附近的商鋪、放屋裡麵衝出來,大腦袋、劍客、胖子,身材佝僂的老者,還有十個身材各異,氣度驚人的人,雖然竭力隱匿氣息,但是偶爾泄『露』的一縷,足以驚駭世人,猶如驚濤駭浪,可怕無比。
這十個人猶如十顆巨樹,分散周圍,把平安戰隊牢牢包圍起來了。駱駝祥子出現在更遠一點的屋頂上,神『色』冷漠,並未靠近。
撲向平安戰隊的路人進入三尺以內的時候,眼中的喜悅瞬間變成了驚恐,通體冰涼。隻見平安戰隊眼中的驚慌不知何時變成了殘忍,每個人的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的弩箭。
諸葛弩:可以同時『射』出三支利箭,三十米內可以洞穿黑鐵器的盾牌,可怕無比。
嗤嗤嗤……
一片慘叫聲響起,衝上的玩家橫飛出去,身上紮滿了箭矢,落地之後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平安戰隊的成員每人都有兩架弩箭,『射』完了一架換第二架,這樣的話就節省了裝箭矢的時間,有些高手躲過了第一輪『射』擊,卻躲不過第二輪,慘叫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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