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祭的是什麼?血嗎?很顯然不是,是命!誰的命?那些大家族大勢力嗎?很顯然不是,他們的命金貴,隻能是普通人的命了。要血祭多少?諸葛一山沒有說。
普通人、實力低微的人臉色難看,因為他們發現,那些黃金級的高手看他們的目光,猶如看雞鴨豬狗,殺機不加掩飾。不少人開始後退,這地方不能呆了。
他們來這裡是看熱鬨,瞬間蹭點便宜的,沒想過要送死。
諸葛一山說完血祭二字,又閉上了眼睛,盤膝一旁調息了。沒了輪椅,大家看的很清楚,他的兩條腿軟綿綿如麵條,又細又長,也不知道是什麼病,連諸葛世家的力量都不能醫治。諸葛世家除了是陣法大家,還是醫藥世家。
現場的氣氛變得詭異,大家族的人身居統治地位,但是也不敢冒然開口讓其他人送死,名聲還是要的。但是遺跡是一定要開啟的,血祭是必須進行的,王家、趙家、李家都在衡量,衡量如何用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辦法讓其他人心甘情願血祭,而不是武力逼迫。
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開口的人,就在氣氛壓抑到極點的時候,一個黃色道袍的老者走出人群,語氣淡淡:“人王喋血,也未必一定要血祭才能破。”
“是黃大師!”不少人驚呼。
趙家、王家、李家都是一驚,繼而大喜,紛紛上前見禮。黃柏福是老一輩陣法大師,諸葛一山還未出生,他已名滿江湖。這些年,他已經比較少出山了,但是江湖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
“原來是人王喋血大陣,難怪如此可怕。”王瑤敬語帶欽佩,諸葛一山整了半天,連陣法的名字都不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黃大師有破解之道嗎?”趙恰虛心求教。
“人王喋血是被人背後插刀,背叛是最可惡的,人王心中有怨,經過千百年的演化,變成了絕世殺機,隻要能把怨氣化解了,陣法不攻自破。”黃柏福神態平和。
眾人恍然大悟,露出佩服的神色。
諸葛一山睜開眼睛看了黃柏福一眼,不待他看過來,又閉上了眼睛,嘴角動了一下,似乎不屑。侍女不輕不重哼了一聲,心情不爽。這些人之前一個個哈巴狗一樣巴結公子,公子受傷了,立馬轉投他人懷抱,都不是好東西。
黃柏福的大名她是聽過,但是她並不尊敬,在她心中,公子才是最強的。公子都不行,彆人更加不行。在萬眾矚目下,黃柏福邁過了分界線,進入了大陣。
和諸葛一山有所區彆,他丟出去的不是陣旗,而是一顆一顆石頭,似乎是玉石做的,隔著大陣,看的不太清楚。
“這是土靈珠,最佳的陣法載體,刻畫陣法,不用擔心陣法衝突,是陣法大師們最喜歡的陣法材料之一。”有懂行的人解釋。
“原來是土靈珠!”
不少人想起了這東西,最初的土靈珠是地底挖出來的,價值連城。後來有才華橫溢之輩,破解出了土靈珠的原理,製作出了人工土靈珠,土靈珠的價格大幅度下降。不過,這個下降,是相對於天然土靈珠來說的,對普通人來說,依然是可望而不可及。
見到黃柏福隨意丟出土靈珠,哪怕知道是人工製作,不少人也露出心疼的表情,一顆土靈珠至少是他們一年的工資,就這樣就丟出去了。
可能是黃柏福雙腿完好的原因,也可能是黃柏福的陣道功力比諸葛一山高,他深入的速度明顯在諸葛一山之上,而且神態輕鬆,如春季踏春。
“不愧為黃大師,成名數十載的老前輩。”很多人稱讚。不過,也有很多人笑而不語,沒有表態。黃柏福走的快,未必就是他陣法之道高深,前麵這段路程,諸葛一山已經探查出來了,黃柏福那個時候躲在人群中不敢現身,說的好聽是老成持重,說的不好聽就是心虛不夠自信。
土靈珠散發出陣陣波動,打開了不少暗藏的通道,不時可見奇花異草隱現,看的陣外的人兩眼冒光,但是黃柏福恍若未見,專門挑崎嶇不平的地方走進去,很快,他深入的距離和諸葛一山持平,眾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諸葛一山就是在這裡倒下的,如果黃柏福也倒下來了,怕是真的要血祭了。
這是一個關鍵的距離。
黃柏福速度不變,一躍而過,神態灑脫,這個時候,他打出的不僅僅是土靈珠了,還有槐木釘,伴隨著陣陣烏光。
“為什麼是槐木,一般不都是桃木或者棗木嗎?”有人不解。
“桃木和棗木鎮邪,槐木破煞,人王的怨氣經過數千年的發酵已經成煞,桃木和棗木怕是鎮不住,隻能以槐木破之。”陣外還有陣法大師,雖然比不上黃柏福,但是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哦!”其他人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這個解釋很讓人信服。沒人注意,諸葛一山的眉頭不經意鄒了一下。
陣法深處,粉紅色的煙霧開始冒出來,貼著地麵,一道道毒蛇般的黑煙也開始遊動,黑煙遊動沒多遠,就遇上了槐木釘,如雪遇烈陽,一寸寸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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