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象若無其事退回劉危安的身後,一瞬間,蔡磊有種英雄遲暮的悲觀,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世界,他這樣的老家夥,該退休了。
“哪位前輩來賜教?”白瘋子在劉危安的示意下,上前一步,輕飄飄,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整個人的氣勢在刹那之間發生改變,仿佛崇山峻嶺,高大威猛。
封穀修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變漲大一分,當距離白瘋子10米的時候,氣勢已經膨脹到,手可摘星辰,腳可碎大地。
他的手向上一抓,空無一物的虛空,多了一把厚重的虎頭刀,刀身金黃,刀刃乏紅,散發著濃烈的煞氣,絲絲縷縷的氣息落下,水泥路基,無聲無息變成粉末,可怕無比。
“請!”封穀修沒有仗著自己是長輩就托大,按照江湖規矩來的。
“請前輩出手賜教!”白瘋子雙手抱拳,眼神平靜。
“看好了!”封穀修出刀,招式是最為平常的‘力劈華山’,刀勢緩慢,每一絲軌跡都看的清清楚楚。
黃玥玥睜大了眼睛,十分好奇,這麼慢的刀,如何能擊中對手?卻沒注意到白瘋子臉上的凝重,這一刀,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看見這普通的一刀,付旭久臉色大變,眼睛眯成最危險的鋒芒狀,這慢的像玩一樣的一刀,讓他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他隻是在邊上看熱鬨,就有如此感覺,真正承受壓力的是白瘋子,必然遭受十倍百倍的壓製。付旭久心中閃過一陣後怕,以前聰明,沒有和大勢力作對,都是按照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方式做人,要不然,墳頭草都不知道換了多少茬了。
能開山立派的勢力,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一開始,他以為最強的是蔡磊,封穀修出刀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請恕晚輩無禮了。”如果沒有經曆《鹿班市》的一場硬戰,白瘋子除了後退,就隻有拚命了,以傷換傷了,但是現在,他不慌不忙,雙手合一,接著分開,左手龍形,右手虎形,一龍一虎左右激射而出,半空中彙合,形成了一個拳頭。
光芒最耀眼之時,恰是與刀鋒碰撞的刹那。
轟——
無形的氣勁炸開,衝擊波掠過八方,保安亭、門口的石獅子、路燈等等瞬間粉碎,以兩人的腳下為中心,裂縫朝著四周延伸,達百米之遠。黃玥玥發出一聲驚呼,卻發現不管是裂縫還是氣浪,到了劉危安身前的時候都突然消失了。
她在劉危安身後,沒有感到半點不適。
“來而不往非禮也!”白瘋子突然逼近,速度快到極致,以黃玥玥的目光,隻能看見兩道人影靠近,觸電般分開,白瘋子落在劉危安的身後,與大象齊平,而封穀修落在原來的位置,但是沒有停穩,又後退了一步,一張臉漲的通紅。
“承讓!”白瘋子平靜地道。
“後生可畏!”封穀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恢複正常,語氣已經不複之前的從容了。
“年輕人,你以為一個傳承久遠的門派,是會被武力屈服嗎
?”段意肅看著劉危安,現在對劉危安,已經沒有半分輕視了。
“我本來的計劃是去《火雲洞》,《火雲洞》三番四次對我出手,我想平掉《火雲洞》。”劉危安道。
“年輕人,說大話的時候,記得先打草稿。”蔡磊嘲諷。
“前輩做不到的事情,晚輩未必做不到,之前,晚輩扛著幾顆導彈,把《大雷音寺》的護山大陣給炸了,至少一兩年之內,《大雷音寺》是沒辦法出來多管閒事了。”劉危安道。
“晚輩找到的陣法入口。”風行藏淡淡地道。
蔡磊的表情十分難看,眼中隱隱閃過震驚,封穀修也不能淡定了,現在的年輕一輩都這麼無法無天了嗎?把《大雷音寺》的山門給炸了,換做以前,那是10級地震,18級颶風,而現在,從這幾個年輕人臉上看見的分明是理所當然。
蔡磊想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風行藏既然說了,說明這件事不會是假的,《九宮閣》的門人是不會撒謊的。
“以《大雷音寺》的行事風格,就算五年十年,也一定會出來找你們算賬的。”封穀修道。
“本人習武至今,三年左右,這位是大象,時間與我差不多。以前是缺少功法,有了功法之後,隻要給我們23年的時間,前輩認為我們會成長到何種境界?不怕前輩們笑話,《大雷音寺》如果三年之後無法破開大陣出來,晚輩會出手幫他們打開大陣。”劉危安語氣平靜,仿佛訴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段意肅三人卻是心驚肉跳,主動找《大雷音寺》的麻煩,這是他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但是不知為何,三個人笑不出來,陣陣心驚,三年,三年成長到如今的地步,用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兩人的妖孽了。
這等人物,出現一個已是多了,一下子出現兩個。
“天才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不是天才。”蔡磊嘴硬。
“《劍閣》的傳人劍二十三以及《太初觀》的太初三娃當下在《總督府》效力。”風行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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