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辦法想到了的時候,我們這裡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玉雪龍的話剛剛說完,便聽見庾家的庾重演和庾重席大吼一聲。
“該死!”
“畜生!”
一座山嶽從半空中落下,不知道多少鐵針枯蚊被壓成了粉碎,一道金光在山嶽下一閃而過,快到極致,即將沒入黑雲之之中的之後,一杆戰戟橫空,仿佛要把天地切成兩半,金光略微停頓,衝破戰戟幻化出來刀影,射入了鐵針枯蚊群中,山嶽與戰戟再想追擊,已經找不到金針金邊枯蚊的影子了。
庾重演和庾重席滿臉鐵青,憤怒無比,在他們的腳下,躺著庾重寒的屍體,心臟已經破碎,屍體縮水嚴重,血液至少丟失了一半,比張震崗丟的少點,不過庾重寒身材消瘦,死狀看起來比張震崗還慘。
庾家的幾個子弟,手足冰涼,第一反應是憤怒,第二反應是害怕。庾重寒都死於金針金邊枯蚊之口,他們的實力比不上庾重寒。
庾重寒的死亡,驗證了玉雪龍的話,壓力一下落到了張舞鶴的身上,人心惶惶之下,大家突然覺得玉雪龍的建議很不錯,道德在這一刻變得不重要了。
“誰都無法決定他人的生死。”雷伶這句話要承受很大的壓力,但是他義無反顧。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怕死。”玉雪龍盯著張舞鶴冷冷地道。
“身為一個男人,卻想著讓女人去冒險,你也配當男人?難怪廣煉虹說對你沒感覺,她是淑女,說的委婉,其實就是說你不夠男人。”劉危安不在客氣了,這個玉雪龍屢次挑釁他,他也是有脾氣的。
“你說什麼?”玉雪龍仿佛被踩著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
“其實你心裡應該清楚,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見到玉雪龍的反應,劉危安反而有底氣了。玉雪龍心虛了,為什麼心虛,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胡編亂造的話,說中了玉雪龍的心思。
“你找死!”玉雪龍氣息湧動,背後一座雪山浮現,寒氣一波接著一波,撲上來的鐵針枯蚊都被凍成了粉碎,他的眼神冰冷,緩緩飄向了空中,他經過的地方,虛空仿佛都要凝固。張舞鶴臉色凝重,玉雪龍很討厭,但是實力確實可怕,他的眼神,仿佛能殺死人。
“雪龍!”
就在玉雪龍即將出手的時候,被廣北菖叫住了。
“劉危安,這個時候,大家應該一致對外,而不是挑撥離間,做一些破壞團結穩定的事情,你這樣做,害人害己。”廣北菖看著劉危安,臉色十分不悅,他對劉危安是沒有半點好感的,若非太白仙人調解,廣家是不會放過劉危安的。
“你是眼神不好,還是耳朵不好,誰先挑的頭,你不知道嗎?堂堂前輩,做派令人作嘔。”劉危安冷冷地道。
“你,你,你……”廣北菖氣得臉都白了。
雷伶與展羽堂趕緊勸架,不過,兩人的安慰顯然沒什麼效果,廣北菖氣呼呼的就要動手,還是邊六指開口,他才安靜下來。
“現在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果張姑娘願意站出來的話,老夫保證,一定不會讓你發生意外。”邊六指道。
“還有我!”鄭一耀沉聲道:“張姑娘請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危的。”
“張姑娘如果不放心的話,我這裡有一枚‘還陽丹’你含在這裡。”邊六指道。
眾人為之動容,‘還陽丹’號稱與死神作對的丹藥,隻要一枚‘還陽丹’,想死都不容易。
劉危安還沒來得及拒絕,張舞鶴已經搶著喊道:“行,為了殺死金針金邊枯蚊,我豁出去了。”
“你不要命了?”劉危安急忙道。
“我的生死安危,就包在你身上了,他們肯定不是真心要保護我,隻能靠你了。”張舞鶴道。
“知道不是真心還答應。”劉危安怒道。
“都是一個團隊的,總要有人做出犧牲。”張舞鶴認真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困在這裡。”
“你……”劉危安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一眼就看出了張舞鶴的心思,就是衝著‘還陽丹’去的,為了‘還陽丹’連命都不顧了。
玉雪龍的心思很壞,但是眼光毒辣,張舞鶴確實對金針金邊枯蚊有莫大的吸引力,她走出去不到一分鐘,一道金色的光芒衝出烏雲,金光的速度太快了,眼光稍差之人,根本捕捉不到金針金邊枯蚊的本體,隻能看見掠過虛空來不及消散的殘影。
“化劫指!”
鄭一耀一指點出,所有人都趕到靈魂一陣戰栗,有種要渙散的可怕感覺,難怪鄭一耀敢說大話,原來確有國人之處。
嗤——
金針金邊枯蚊的左邊羽翅多了一個洞,速度略微減緩。
“禦山訣!”邊六指的手法很像太極,但是遠比太極複雜,天地之間的力量被他借走,隨著他的手勢移動,形成一股洪流。
金針金邊枯蚊被卷入其中,眼看就要淹沒,金針金邊枯蚊突然射出一縷金芒,邊六指彆看年紀不小,身手比年輕人都要靈活,他左手閃電一夾,精準地夾住了金芒,原來是金針金邊枯蚊的口器,為了脫身,金針金邊枯蚊把口器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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