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法不管完善、升級了多少次,畢竟是比不上《朱雀陣》的,基礎比較薄弱,再怎麼升級也隻是錦上添花。土黃孫、霍楠衣的陣道造詣比不上劉危安,兩人聯手,也無法發揮陣法全部的威力。
運氣不好,遇上了密集型的鐵針枯蚊,鐵針枯蚊的攻擊是全範圍的,沒有死角,這就更加考驗土黃孫與霍楠衣的能力了,兩人的天賦與毅力都不錯,但是堅持到現在,也已經到了極限。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兩人堅持不住的問題,陣法在鐵針枯蚊的持續攻擊下,多處出現了損壞,陣法的運行,大不如初,但,這依然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內患。
鐵針枯蚊大規模出現,《坤木城》的各方勢力凝聚在一起,依然不是對手,平安軍一家之力也對抗不了這麼多鐵針枯蚊,平安軍在經過內部開會討論,決定吸納《坤木城》的各方勢力,所有的力量擰成一股繩,才能對抗鐵針枯蚊。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裡。
吸納進來的勢力都躲在後麵,讓平安軍充當炮灰,每家都想保存實力,在平安軍損失慘重的情況下,這些勢力聯合起來,想要反客為主,接納陣法的主導權。
“陣法,必須交給有能力的人來主導。”範曾虎的語氣不容置疑。
“沒錯!”
“陣法必須交給更有能力的人來主導。”
“陣法交給魯大師對大家都好,你們不要那麼自私了,再冥頑不靈,會害了大家的。”
……
各大勢力紛紛響應,平安軍搖搖欲墜,大家都看在眼裡,平安軍已經不能保護他們了,平安軍犧牲不要緊,但是他們不能死,他們的命很精貴。
“你們真以為我把你們放進來會沒有一點準備嗎?”黃牛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納入眼底,心中閃過濃烈的後悔,就不該一時心軟,讓他們自生自滅多好,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買。
“你什麼意思?”範曾虎沉聲質問。
“陣法是我們城主布置的,彆人主導不了。”黃牛淡淡地道。
“如果我非要主導呢?”範曾虎的眼神很犀利。
“你可以試試看,不過——”黃牛隻有一個人,麵對數百號人的逼宮,他卻沒有半點害怕,他的語氣透露出一股瘋狂的味道:“我保證,在平安軍倒下之前,各位一定先變成屍體。”
喧鬨聲突然安靜下來了,大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大師?”範曾虎眼中的殺機起伏,幾次想出手,最終還是忍住了,轉頭看向陣法大師魯大師。
“空城計!”魯大師隻說了三個字。
範曾虎心中穩了,再次看向黃牛,語氣沉穩多了,說道:“我們並不是在搶占平安家的陣法,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憑平安軍一己之力是對抗不了鐵針枯蚊,必須大家團結一心,平安軍已經累了,把陣法交給魯大師,你們的損失可以減小,我保證,鐵針枯蚊消滅之後,把陣法還給你們。”
“想動手便動手吧,無需假惺惺,範曾虎,你號稱大俠,平安軍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你的良心不會疼嗎?”黃牛嘴角充滿嘲諷。
“戰爭總是要犧牲的,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迫不得已犧牲小部分人的利益,如果平安軍配合,這樣的犧牲可以避免的,你的堅持是在害了大家,難道你還看不明白?”範曾虎苦口婆心。
“你搶劫彆人的東西,卻變成彆人的錯?範曾虎,你果然是大俠,難怪雷伶會與你分道揚鑣。”黃牛道。
“既然你冥頑不靈,為了大家,我隻能迫不得已動手了,見諒。”範曾虎說的口氣,但是眼中的殺意卻濃烈無比,根本沒人看見他出劍,一團劍光驟然炸開,籠罩黃牛前後左右四個方位。
劍法之玄妙,令人震驚。
黃牛一動,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暈過去,他的鎮定是裝出來的,實際上,他已經受了嚴重的內傷。
本來是不用受傷的,被一個高手使了絆子,硬生生挨大地之熊一拳,若非白銀器的盾牌擋了一下,他已經掛了。
平安軍上下都分身乏術,普通戰士身份不夠,他隻能拖著傷病之軀應付各大勢力的逼宮,未曾料到,堂堂的大俠範曾虎,竟然如此卑劣。
“吾命休矣!”黃牛放棄了掙紮,全盛時期,他也未必能避開這一劍,如今更是無力閃避。
如果以為範曾虎的劍隻有四種變化,那就大錯特錯了,範曾虎師承《天劍山莊》,學習的是‘大風劍法’,劍出入狂風呼嘯,威猛至極,又變化多端,蘊含無窮可能,不知道多少人在他的劍法下迷失,最後隻得黯然認輸。
黃牛之前沒有見過範曾虎,也未曾領教過範曾虎,但是他卻聽聞過範曾虎‘大風劍法’的可怕,範曾虎還有一個身份,《坤木城》老城主的八拜之交,範曾虎與老城主相差一甲子,老城主不惜自降身份也要與他結拜,絕非因為範曾虎的大俠之命,而是他的實力。
結拜之後,老城主幾乎就沒有出過手了,但凡有高手前來挑戰,皆有範曾虎掃平。範曾虎對敵,往往隻用一招,能在他手下撐過三招者,寥寥無幾,皆為一流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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