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數量地生火造飯,肉是馬肉,當做黃驃馬的麵吃馬肉,這夥人也是當真凶性,黃驃馬是魔獸,會報複的。酒是沙漠上有名的仙人掌酒,以仙人掌為主要材料釀製的,味道獨特,喝得慣的人,欲罷不能,喝不慣的人,如喝馬尿。
不過,喝不喝得慣,到了沙漠上,最好都喝一點,仙人掌酒有一種特性,晚上可以禦寒,白日可以降溫,可以說,仙人掌酒是進入沙漠的必備物品之一。
“相逢就是有緣,大家不嫌棄的話,都來喝一杯。”那個手持巨斧的大漢,上一秒還是凶神惡煞,下一秒就變得熱情好客起來了。
獨眼龍的那一夥人並不理會,他們有自己的食物,青年男女詫異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又低下了頭,竊竊私語。不要說凶險萬分的沙漠,便是平時出門在外,也不可能胡亂吃彆人的東西的,況且,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馬匪。
馬匪請吃東西,能安什麼好心?劍客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可能都沒聽見大漢的話。
大漢好心請喝酒,卻沒人給賞臉,他感覺很沒麵子,端起一碗酒走到劉危安的麵前:“不喝酒,是看不起我嗎?”
“我不會酒。”劉危安道。
“喝酒和喝刀子,自己選擇一個。”大漢惡狠狠地道。
劉危安接過碗,一飲而儘。
“哈哈哈,這不就會了嗎?隻要有嘴就會喝酒。”大漢哈哈哈倒回去了,看他的樣子,仿佛打了一場勝仗。
獨眼龍一行人看向劉危安的目光充滿鄙夷。
可能是劉危安看起來比較好欺負,大漢就逼著劉危安喝酒,劍客也是一個人,他就沒逼著他喝酒,倒回去之後,就不管其他人給不給麵子了,和其他的馬匪劃拳,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酒過三巡,馬匪們吃的麵紅耳赤的時候,那個手持巨斧的大漢抓起兵器,猛地站起來,大聲道:“兄弟們,都出來吧,時間差不多了。”
嘩啦——
周圍的黃沙裡麵,猛地冒出了數百個馬匪,這些人,獸皮為衣,眼神凶狠,一看即知非善類。
手持巨斧的大漢仰天一陣大笑,然後惡狠狠地對著獨眼龍、年輕情侶等人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沙漠黑蓮來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沙漠黑蓮屬於我們黑風寨,其他任何想染指的人,都得死。”
“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是黑風寨的人嗎?”獨眼龍語氣不屑,“就憑你們這點蝦兵蟹將就想讓我們死?未免太天真了。”
“加上這個呢?”大漢冷笑一聲,周圍的人嘩啦一聲,手上了多了一件東西,弩箭,短距離之下,穿透力恐怖。數百個人,人手一件弩箭,足以把被包圍的這些人射成篩子了。
“黑風寨的朋友,你們動手之前,奉勸你們最好考慮清楚,有些人,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獨眼龍怡然不懼。
“我還真好奇,沙漠之上,還有我黑風寨得罪不起的人?”大漢一臉嘲諷。
“我們從綠洲而來。”獨眼龍淡淡地道,此言一出,不僅黑風寨的匪徒,邊上的那對男女還有劍客都露出了異色。
大漢的臉色變了幾下,看了一眼身後之人,不知道身後的壯碩男子給了他什麼指示,他底氣立刻充足起來,凶狠地道:“綠洲又如何?綠洲也管不到我們黑風寨的頭上來,再說,你們死在這裡,綠洲可不知道。”
“天真!”獨眼龍眼神憐憫,“你以為使用一點下三濫的手段,放點毒,就能把我們放倒?能走到這裡的,有哪個人會看不出如此低級的手段,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出門在外,靠實力,而不是投機取巧,這點都沒學會,還出來當馬匪?真給馬匪丟臉!”
馬匪們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怎麼知道的?”大漢不能置信,表麵上喝酒吃肉,吸引彆人的注意力,實際上真正的殺招是防毒,靠著這一招,消滅了不知道多少敵人,百試不爽,怎麼今天失效了?他不相信。
“清風散,無臭無味,中者綿軟無力,任人擺布,是不是啊?”獨眼龍唯一的眼中射出嘲諷的目光,“爺爺可是玩毒的祖宗!”
“你,你,你……”大漢徹底震驚了,能說出‘清風散’三個字,說明獨眼龍不是在虛張聲勢。
“你們在放毒,有沒有想過,彆人也會放毒呢?”獨眼龍笑得很陰險。
“你……你們乾了什麼?”邊上的青年男女突然驚叫起來。
“不好,我們中毒了——”大漢臉上露出驚恐不安的表情,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見一片驚慌失措的驚叫聲響起。
“哎呦!”
“什麼情況?”
“不好,我沒力氣了!”
……
那些從地裡鑽出來的數百個馬匪突然之間綿軟無力,一個個軟倒在地,弩箭也拿不住了,摔在黃沙上。
“你究竟乾了什麼?”大漢的巨斧抓不住了,砰的一聲掉在黃沙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斧刃剛好擦過腳背,頓時出現一條血痕,鮮血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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