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頭皮發麻,這個老者的境界,他竟然看不透。這個世界上,修為的天花板到底是什麼?
飛劍的主人也是倒黴,他的飛劍還插在沙漠黃龍的眼珠子上,如果飛劍在手,他或許還能掙紮一下,不像現在,被一巴掌拍死,死得無聲無息。
說起來,不知道沙漠黃龍怎麼樣了,在雷暴的肆虐下,就算不死也得脫成皮吧?
地麵上,各大勢力默然,老者這一巴掌何嘗不是殺雞儆猴拍給他們看的,他們卻無力反抗,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但是對於老者的實力依然摸不清,前人用死亡告訴後來者,不要招惹老者,否則結果隻有死亡。
如果有可能,誰也不想遵守規則老老實實的比武,直接打進去多香啊,實力不如人,無奈啊。
啵——
輕微的仿佛水泡破碎的聲音,一縷波紋朝著四麵擴散,直接把地皮給刮掉了一層,紅衣老者連退七八步,嘿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濁氣。他的對手黑臉老者沒有後退,保持砸擊的姿勢不動,幾秒鐘後,右手的鐵鐧化作粉末,無聲無息,粉末落地,就剩個手柄了。
“化骨綿掌,越來越惡心了。”黑臉老者臉上閃過一抹潮紅,一聲不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隊伍,邊上的人沒有看見,他自己隊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在老者即將進入隊伍的時候,胸口出現了一個掌印。
衣服被腐蝕掉了,所以十分明顯,掌印深入肌膚,觸目驚心。隊伍的人眼中閃過擔憂,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紅衣老者的化骨綿掌,陰毒無比,中掌者一般不會馬上斃命,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全身骨頭化為腐水,最後痛苦而亡,迄今為止,還未聽說有誰能從化骨綿掌之下逃生。自家的老祖實力逆天,但是能否從化骨綿掌之下活下來,誰都沒有自信。
其他隊伍看先紅衣老者的目光充滿忌憚,這化骨綿掌越來越可怕了,黑臉老者的這一對鐵鐧,才用海底镔鐵鑄造,堅硬無比,擊打岩石猶如切豆腐,卻被化骨綿掌化成了粉末,镔鐵都能化掉,人的身體怎麼都沒有镔鐵堅硬。
唯有紅衣老者的隊伍喜氣洋洋,因為他們又贏得了一分,自家老祖越厲害,距離最後的成功就越近,至於什麼功法陰毒之說,他們嗤之以鼻,功法光明正大就不殺人了嗎?功法隻有強弱之分,哪有陰毒光明的區彆,目的還不是為了把敵人殺死?
下一場,在廣家老祖對一個散發著浩然之氣的男子,男子的年紀應該和廣家老祖相差無幾,但是保養極佳,看起來隻有四十歲上下,看起來溫文爾雅,出手卻極為剛猛,從開始比武,就壓得廣家老祖抬不起頭來,雙發廝殺了一百零二招後,男子的浩然正氣突然爆發,如泰山壓頂,廣家老祖腳下一沉,地麵不知何時變成了空心,待要變招,已是不及,男子並指如劍,停留在他的咽喉前。
“我輸了!”廣家老祖歎息一聲,他想起來了,自己腳下的位置,是對方之前踩過的,那個時候,對方就開始了算計,把地麵踏空,他一時不察,措施一招。
“承讓!”男子收回了手。
“走吧。”廣家老祖退回隊伍,沒臉留在這裡了,他已經連續輸了兩場,與冠軍無緣,廣家的幾個子弟如喪考妣,卻不敢有任何意見。
走了數公裡,廣煉虹突然開口:“老祖,我想留下,在沙漠之中曆練一番。”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廣家老祖盯著廣煉虹深深地看了一眼,點頭答應了,其他人大為意外,老祖的命令就是天條,沒人敢不尊從的,按照老祖以往的性格,廣煉虹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怕是直接家法處置的。
“我會小心的。”廣煉虹向幾個長輩行禮後離去。
幾個年輕人看向廣煉虹離去的背影,目光充滿羨慕,先天之體就是不一樣,深的老祖喜愛,這樣冒犯都被寬容。
“你怎麼會在這裡?”廣煉虹繞了一個圈,見到了等候的劉危安,語氣有些激動,更多的是不解。
廣煉虹在家裡也是循規蹈矩的人,這次鼓起勇氣向老祖申請離開,心中其實十分忐忑的,而罪魁禍首便是劉危安,劉危安以傳音入迷之法叫她留下。上次一彆,兩人應該橋歸橋路歸路的,但是很奇怪,聽見劉危安的聲音,廣煉虹怎麼也無法拒絕。
“見到你真開心。”劉危安是真開心,傷勢痊愈,還得到了沙漠黑蓮,又遇上了琅嬛福地,還見到了廣煉虹,好事都讓他撞上了,他擔心會不會遭天譴。
“你一個人來的?”廣煉虹左右看了一下,沒看見其他人。
“對,出來碰碰運氣,那些人這是在乾什麼?”劉危安指著遠處在廝殺的另外兩個老家夥。
“你不知道?”廣煉虹奇怪地看著他。
“知道什麼?”劉危安不解。
“難怪你敢一個人過來。這是在爭奪進入琅嬛福地的名額。”廣煉虹道。
“名額?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嗎?”劉危安大為驚訝。
“哪有那麼簡單,每一百年,隻有兩個人有機會進入,這是琅嬛福地的守護者製定的規矩,為了避免死傷,有傷天和,各大家族勢力以比武的方式決定名額。”廣煉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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