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儀情臉色蒼白,拳頭緊握,青筋幾乎要凸出皮膚外麵了,她的嘴巴顫抖了幾下,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後無力地扶著桌子,青溶與青絮也是惶恐不安,但是還是一左一右扶著風儀情,小姐比什麼都重要。
“世間之事,眼見尚且未必是真,道聽途說,以訛傳訛,不足為信,待到了鳳凰穀,自然一切水落石出。”劉危安看了一眼渾江牛。
“總督說的是,鎮子裡的人,大多是市井小民,一輩子也沒有去過外地,估計走得最遠的距離也就是城裡,誰也沒有親眼見過,都是聽商旅說的,三人成虎的可能性很大。”渾江牛趕緊補充道。
“我沒事!”風儀情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然而,她的心中已經相信了,原因無他,她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噩夢,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修武之人不會無緣無故做噩夢的,如果做了,一般便是預示著什麼。
包間兩張桌子,劉危安一行人坐大桌子,點的都是招牌菜,還有酒水,華服青年與神行老人一桌,隻有兩個菜,兩個最便宜的菜。
“你們運氣好,我們以前抓到的那些俘虜,一頓飯隻有兩個饅頭。”渾江牛的話讓華服青年額頭上冒出了青筋,不說他從未吃過這樣的粗糙食物,光是劉危安等人一桌子的菜錢,估計也是他的錢。
他空間戒指裡麵,足有幾千萬金幣,渾江牛拿了他的錢,卻讓他吃這種豬食,欺人太甚。神行老人年紀比較大,經曆的事情多,心態反而好一點,他抓起筷子,一聲不吭開始吃了起來。
山哈客棧的食物確實很不錯,比關鎮的那家客棧不遑多讓,但是風儀情、青溶與青絮三人卻吃不下,吃了幾筷子就停下來了,受到她們的影響,傅見鱈也沒吃多少,隻有渾江牛沒心沒肺,大快朵頤。
他吃飯一向粗鄙,從不知道斯文客氣為何物。華服青年看不起這樣的食物,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吃的肚皮滾圓的渾江牛掃了他一眼,隻是冷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菜裡有肉,這種食物差嗎?平安軍最初的這些人,很多時候,燒餅、饅頭就是一餐,有時候還吃不上,魔獸肉對剛剛成立時期的平安軍來說就是奢侈的大餐了,渾江牛自己也是吃過苦的人,後來發達之後,個人作風就變得大手大腳起來,但是他是上得去也下得來,華服青年是上去了,下不來,典型的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等到過幾日,他便知道哭了。
吃了飯,休息之前,傅見鱈為青絮檢查身體,雖說青絮已經恢複正常,但是海棠春睡是否有殘留,是否會出現反複,還是得小心為妙,華服青年被迫跟在身邊,他撒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謹慎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為了避免麻煩,聶破虎包下來一個小院子,免得和他人一起居住,人多眼雜,萬一華服青年或者神行老人暗中傳信就麻煩了。
上半夜,很安靜,下半夜,一陣喧嘩把劉危安從睡夢中吵醒,他推開房門,就看見袁小猿從外麵跑進了院子裡。
渾江牛、駱駝祥子、聶破虎三人是劉危安安排的守夜人,三人輪著來,出門在外,哪怕是在客棧內,也不能大意,袁小猿覺得自己跟著混吃混喝,什麼事情不乾,有些過意不去,主動要求守夜,於是,他與駱駝祥子一族,渾江牛和聶破虎一組,兩人守上半夜,兩人守下半夜。
剛好輪到他與駱駝祥子守下半夜,聽見外麵有動靜,他讓駱駝祥子彆動,他跑出去打探消息去了,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大概,不等劉危安詢問,已經說出來了。
“有個商隊,丟了一個值老鼻子錢的寶貝,正滿大街尋找。”
“什麼寶貝?”傅見鱈推門而出,接著風儀情的房門也推開了,青溶、青絮兩顆腦袋探了出來,這一主二仆睡一個房間。
“飛仙草!”袁小猿道。
“竟然是飛仙草!”傅見鱈臉現驚容,這可珍貴得很,堪稱神藥,飛仙草,有羽化飛仙之妙,煉丹服用,可讓人脫胎換骨,化腐朽為神奇。
“怎麼丟的?”渾江牛睡眼惺忪的眼睛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飛仙草啊,世家門閥都未必能拿得出來的稀罕物,為了一株飛仙草,那些老祖級彆的老不死都可能冒出來拚命。
“據說是被偷了,以鎮子的治安情況來看,想要找回來,幾乎不可能。”袁小猿道。
“可惜了。”渾江牛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可惜飛仙草被偷了,還是在可惜沒有機會得到。
外麵的喧鬨越來越大,似乎半個鎮子都被吵醒了,鎮長帶著人,挨家挨戶在搜索,袁小猿見到大家都起來了,也不用守夜了,又跑去看熱鬨了。
“我也去!”渾江牛興衝衝跟了上去,華服青年與神行老人共一個房間,兩人都很鎮定,沒有出門查看情況。
吵吵鬨鬨,折騰了數個小時,距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了,劉危安等人抓緊時間休息,袁小猿和渾江牛還沒有回來,也不管他們,兩人都是精力旺盛之輩,一兩個晚上不睡覺,對兩人不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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