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危安可不管敵人眼中的驚駭,中箭的敵人還沒有倒下,他已經迎住了駱駝祥子的對手,駱駝祥子長得苦大仇深,但是實力是一等一的,他的潛力或許不算太好,但是屬於那種大器晚成的人,經過靈氣眼的洗禮之後,他的實力可謂一日一個台階,進步的速度,讓血氣旺盛的項祭楚、虎躍山之輩都為之震驚。
不過,駱駝祥子最厲害的本領還是驚人的耐力,在魔獸潮攻城的時期,駱駝祥子是出戰時間最長的高手。
駱駝祥子的對手也是劍客,使的是重劍,出招速度不快,攻敵必救,駱駝祥子的劍法快如閃電,擅長以快打慢,可是遇上這個劍客,卻是束手束腳,連連後退,當退無可退之時,受傷便無可避免。
駱駝祥子性格堅韌,即使受傷,也是一聲不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劍客的年紀比聶破虎大不了幾歲,劍法神妙無比,也不知道如何修煉來的,猛地上前一步,重劍緩緩刺向駱駝祥子的心臟,駱駝祥子眼睜睜地看著,他腦海中閃過數百種應對的方法,最後發現都沒用,他好比被蜘蛛網纏上的飛蟲,怎麼也掙紮不脫,臉上浮現絕望,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無助,敵人的劍招他看得清清楚楚,卻沒辦法破解,不過,他並未放棄,他知道劉危安出來了。
叮——
就在劍尖刺破皮膚的刹那,一縷指風襲來,青年劍客渾身一抖,重劍驟然彎曲,青年劍客臉上閃過一抹潮紅,他大喝一聲:“疾!”
彎曲的重劍猛然繃直,一股毀滅之力洶湧衝出。然而,眼前的敵人已經不是駱駝祥子了,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一雙眸子,漆黑無比。一點光芒,刹那擴大無數倍,變成了耀眼的光團,重重撞上了重劍。
當——
重劍四分五裂,碎片射向四麵八方,兩個悄然欺近想要偷襲的高手慘叫一聲,身體被碎片洞穿,踉蹌倒地,鮮血狂噴。青年劍客連退七八步,最後還是沒忍住,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他嘿嘿一聲,青色的光芒一閃,氣息驟然提升一倍,冷冷地盯著劉危安:“能讓我手上,你有資格讓我知道姓名。”
劉危安也是有些意外,隨著他進入靈域之境,實力有了質的飛躍,大審判拳不敢說橫掃一切,八荒無敵,但是能擋他一拳者,少之又少,青年劍客的功法極為古怪,他的拳力透過重劍撞上青年劍客時候,青年劍客仿佛一團漩渦,把他的拳勁轉了回來,反過來對付他自己。
青年劍客的境界不如他,隻是轉回來一部分拳勁,要不然,結局就要反過來了。看著青年劍客臉上的驕傲,劉危安可沒有時間與他閒聊,眼中精芒一閃,左手掌心的符文亮了起來,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出。
“鎮魂!”
周圍的空間為之一滯,詭異的事情發生,青年劍客胸口閃爍了一道黃色光芒,抵消了鎮魂的力量,青年劍客手上一招,多了一把雪亮鋒利的薄劍,真的很薄,蟬翼一般,這是劉危安見過的最薄的劍了。
一團劍花朝著劉危安卷了過來,劍花過處,地麵上,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恐怖無比。如果有時間,劉危安很想與這樣的對手好好的打一場,青年劍客一看便知絕藝和法寶非常多之人,但是現在,聶破虎、渾江牛、傅見鱈等人皆被敵人圍攻,形勢危急,他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劉危安猛地上前,左拳轟響劍花,右手上麵一閃,第三刀出現,青年劍客看著劉危安用拳頭對付他的蟬翼劍,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蟬翼劍是靈器,極品靈器,無堅不摧,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上蟬翼劍切不開的東西,什麼橫練,什麼金鐘罩,什麼沾衣十八跌,隻要碰上蟬翼劍,皆是削蘿卜一樣削成碎片。
叮——
青年劍客嘴角的笑意凝固,從蟬翼劍傳回來的反震之力告訴青年劍客,碰上硬骨頭了,這怎麼可能?劉危安的拳頭怎麼可能比蟬翼劍更硬?青年劍客無法理解,因為太自信了,防備之心下降,反震之力讓青年劍客持劍的手臂不可避免地顫抖了一下,就是這微不可查的破綻,決定了青年劍客的命運,一縷刀光破空而至,一閃而逝,快得如同閃電掠過烏雲,讓人目不暇接。
一絲紅線從青年劍客的眉心緩緩溢出,那是一粒一粒細密的血珠,青年劍客的表情凝固,眼神射出濃烈的不甘、後悔還有絕望,他無法相信這一切,他是天之驕子,他還年輕,他還有大好的前途,他還有無限的可能,他不應該死在這裡,他不應該如此輕易的死亡,上天不應該對他如此不公平……
青年劍客帶著無儘的悔恨倒下了,如果有機會重來,他絕不會如此大意,他不認為自己比劉危安差,他唯一沒有失誤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劉危安的拳頭比極品靈器還要堅硬。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光彩,否則的話,他就會看見,劉危安是左手,握著一塊銅塊,那是殘鐧。
出其不意解決了一個勁敵人,劉危安卻沒有絲毫放鬆,死死盯著青年劍客的屍體,準確來講,是盯著青年劍客的那柄蟬翼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青年劍客死後,蟬翼劍突然全麵蘇醒,爆發出滔天之威,絲絲縷縷,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那些衝上來的敵人,突然之間,胸口如遭重錘砸擊,臉色一白,想要強硬前進,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嚇得趕緊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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