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兄弟發現齊戈並未來到高山流水吃完飯,這可不尋常,齊戈修煉崇尚力量,對於體魄的鍛煉從不間斷,因此需要強大的能量來支撐,每天必須按時吃飯,而且要大量吃魔獸肉,有個與齊戈關係不錯的師兄弟在吃完飯後,去齊戈的宿舍看看情況,結果就發現齊戈死了,人皮掛在牆壁上,床上擺滿了內臟祭品,場麵血腥,令人作嘔。
“是了?確定是他嗎?”劉危安愕然,彆看他在高山流水閣樓裡麵拿捏齊戈看似很輕鬆,一拿一捏,如捉小雞,實際上,他是占了很大便宜的,他對仙劍門的路數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其次,他出手出其不意,實際上已經算偷襲了,加上他本來境界高,才能做到如此,如果正常情況,齊戈有所準備的話,要打敗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能把齊戈殺死,並且是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他都未必能做到,凶手的實力如果如此強大,他和申怡雲的安全就有些堪憂了。
“是他,他的那根人猿腿骨棒子就在屍體邊上。”無崖子似乎理解劉危安為什麼有此一問,很多人都無法接受齊戈的死。
“你怎麼看?”回到住處,劉危安詢問申怡雲。
“聖教的長老們和桃花教打過交道,但是他們對桃花教諱莫如深,我知道的也不多。”申怡雲搖搖頭。
“這桃花教看來是不講信用了,說好了一天殺一個,都還沒過二十四個小時,十二個小時都還不到。”劉危安道。
“晚上要守夜嗎?”申怡雲對他的冷笑話無感。
“那倒不用。”劉危安搖頭。
“你找到應對的辦法了?”申怡雲問。
“今天聽了三師伯的課,有些感悟。”劉危安道。
“陣法!”申怡雲馬上反應過來。
“藏風聚水,尋龍點穴,龍脈走勢,為我所用。”劉危安走出屋外,口中念念有詞,繞著房子轉圈圈,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轉了二三十圈,還在轉,越走越快,表情變得驚訝起來。
申怡雲是見識過他布陣的,他布陣向來迅捷,在布陣之前,已經在腦海裡過了幾遍,真正動手的時候,快如閃電,乾淨利索,沒有一絲猶豫的,今天這麼了,轉悠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沒有動手,正要詢問,劉危安忽然停下來了,臉上露出笑意。
“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申怡雲站在窗口看著她。
“還得等等,我還得求證一些事情。”劉危安說完就不見了,申怡雲的目光,隻能捕捉到一縷極為淡薄的殘影,朝著移山派的核心山峰而去,她並不明白劉危安要做什麼,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
劉危安是一個很善於保護自己的人,如果有人要害他,倒黴的一定是自己,她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劉危安回來了,臉上掛著得意而欽佩的表情,他迅速布陣,數百根魔獸骨頭打入地底,一個陣法,眨眼之間就布置好了,他走進房子,對申怡雲道:“我小瞧了移山派。”
“有古怪?”申怡雲問。
“天大的古怪。”劉危安道。
……
“來了幾個人?”移山派最核心的山峰上,幾個白胡子的老頭聚集在一起,唯一坐著的人,竟然是一個看似隻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有著一雙洞察一切的眸子,眼中寫滿了滄桑。
“五個,四個弟子,一個長老。”回答的是九師叔。
“我移山派與桃花教一向進水不放河水,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有人惦記著十二山巒指南,當年祖師爺的做法究竟是對還是錯。”青年微微歎了一口氣,有不理解,還有一絲埋怨。
“掌教,我們什麼時候動手?”九師叔問,原來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掌教。
“本來現在動手是最好的,不過——”青年人停頓了一下,“桃花教做事,向來謀而後動,如果不是已經準備萬全,她們是不會泄露行蹤的,我很擔心,五個人是她們故意暴露出來的。”
“掌教的意思是暗中還有人沒有被我們發現?”三師伯一驚。
“我能肯定,避開我們搜尋的人不止一個。”青年平靜地道,眾人都是一驚。
“可是,不動手,又會有無辜的弟子遭受殺害,也罷,祭出歸藏大陣,把這些人全部鎮殺,敢來移山派鬨事,還真以為移山派沒落了嗎?”青年的聲音變冷,殺機四溢,幾個師叔師伯都不敢說話。
……
“有情況!”深夜,移山派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劉危安突然翻身而起,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在黑暗之中明亮如神燈。
“怎麼了?”申怡雲跟著坐了起來,柔軟的蠶絲被滑下來一截,露出一雙雪白渾圓的香肩,宛如白玉一般。
劉危安貪婪地看了一樣,把目光看向窗外,在目光看不見的地底,有一股力量正在蘇醒,磅礴、浩蕩,仿佛一頭沉睡不知道多少年的史前巨獸被人召喚。
“這是什麼力量?”申怡雲隻感覺渾身發冷,情不自禁打顫,黑夜雖然寒冷,但是她是習武之人,不至於如此,那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從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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