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一個人的命,是你們所有人的命,這個人,殺了我們不少人,正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過分吧?”銅人問。
“很合理。”渾江牛點頭。
“大氣,你這種態度,能成大事。”銅人豎起了大拇指。
“過獎了!”渾江牛微微一笑。“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不會是沒膽子說吧?”
“你們都要死了,知道了又能如何?”銅人問。
“總要當一個明白鬼吧,糊裡糊塗地死,總是不甘心的。”渾江牛道。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是糊裡糊塗地活著,活著的時候都弄不明白,死了要那麼清楚乾什麼?你說是嗎?”銅人反問。
“我怎麼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砸爛你的嘴呢?”渾江牛道。
“是嗎?太好了,我很期待,多少年了,沒人能傷我分毫,我都忘記了疼痛是什麼滋味了,如果你能砸爛我的嘴,我將不要你的命。”銅人頓時露出期待的表情。
“這種人太賤了,我不想出手。”渾江牛對袁小猿道,“你來!”
“我怕臟了我的手。”袁小猿連連搖頭,他也不想與這樣不正常的人交手。
“你來?”渾江牛問駱駝祥子。
“不要。”駱駝祥子一臉嫌棄。
“你們成功地讓我生氣了。”銅人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他對一同出現的其他四人說道“你們彆動,我要撕碎他們。”
噗嗤——
一根金色的拐杖從銅人的背後刺入,從腹部穿了出來,直接把銅人釘在了大地上,神行老人拔出金色的拐杖,一言不發,砸在銅人的腦袋上,哢嚓,銅人的腦袋四分五裂,腦汁、腦漿濺射一地。
這幾個動作快如閃電,銅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神行老人扭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其他四人,麵無表情地道“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老者、少年、女子和乞丐臉色凝重,突然一起出手,刹那間,勁氣橫空,刺目的光芒照耀天宇,神行老人以一敵四,不僅沒有後退,反而主動貼了上去,金色的拐杖揮舞,一拐杖一個,隻用了四招,把四個人都砸死了,都是腦袋破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神行老人都沒有看地上的屍體一眼,回到樹底下,閉目養神,他和華服青年因為被沒收了空間裝備,連帳篷之類的都沒有,這些日子,但凡在野外過夜,兩人都是在樹底下度過,兩人實力強悍,夜裡的寒風無法傷害兩人。
風儀情正要走出山神廟,被劉危安拉住了,風儀情不解地看著他,劉危安指著外麵的地上,風儀情一開始不明所以,突然,她美眸圓睜,嚇得捂住了嘴巴,美眸之中射出驚恐的光芒。
“小心,地上有東西。”聶破虎突然出聲,眾人先是一愣,繼而臉色大變,神行老人與華服青年閃電退回到了馬車的邊上,看著地上的東西,臉色凝重。
“這是什麼玩意?”袁小猿看著蠕動的小蟲蟲,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隻有米粒大小,灰色的身體,在夜色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沒見過。”渾江牛上前幾步,仔細盯著,蟲子是有腳的,又細又短,而且很多,分布在腹部兩側,因為個頭太小了,在地上爬行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
“不要靠近,這是沙地屍蟲!”傅見鱈的表情極為嚴肅,目光之中,蘊含忌憚,她向眾人介紹“隻要被沙地屍蟲,立刻會化為汙血,十分可怕,沙地屍蟲平時慵懶溫順,可是一旦發怒,行動如閃電,目光難及,最好不要靠那麼近。”
渾江牛嚇得趕緊倒退幾步,左右一看,發現三個方向都是沙地屍蟲,山神廟背麵是什麼情況不知道,但是料想也有沙地屍蟲,密密麻麻在地上緩緩蠕動,也不知道有多少。
“是不是你的人乾的?”渾江牛惡狠狠地盯著華服青年,一雙牛眼凶光四射,隨時準備把他宰了。華服青年黑著一張臉不說話,目光卻警惕地看著天空,渾江牛抬頭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虛空之中,無數密密麻麻的絲線,縱橫交織,不要說一個人了,便是一隻飛鳥怕也是飛不出去。
他不認識這些細如發絲的絲線是何物,但是一定不能輕易觸碰。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聶破虎朝著密林淡淡地道,回應他的是一連串陰冷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