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快走。”申怡雲啊了一聲,她不懂陣法,沒有察覺到任何變化。
……
三目金剛一路上遇到了無數殺機,都被他一一化解,他已經前進了幾天幾夜了,按照距離推算,隻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他知道是陣法的原因,所以,他不著急,同時,他也清楚,距離目標已經不遠了,他走的更慢了。
臉上的那個傷口,就是著急的代價,幾乎削掉了半張臉,骨頭都削掉了不少,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降魔杖,重達1080斤,在地上一點,便是一個深坑。
忽然,三目金剛心中生出警兆,他閃電轉身,降魔杖橫掃而出,一股狂風呼嘯,地麵上飛沙走石,地麵被硬生生刮掉了一層,出現了一個半徑一公裡的扇形。三目金剛臉色大變,就在他要重新轉回正麵的時候,無儘的壓力從四麵八方襲來,這種力量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恐怖。
天道!
三目金剛發出一聲無聲的怒吼,渾身一震,刺目的金紅色光芒爆發,宛如太陽爆炸,照耀整個金鐘拜佛之地,劉危安驚訝地發現,規則之力被震出了裂痕,將破碎。邊上的申怡雲心驚肉跳,三目金剛的可怕是她無法想象的,而劉危安竟然一出手便能壓製三目金剛,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一縷細微到極致的劍芒如閃電破開烏雲,一閃而至,快到極致,三目金剛剛好轉過身來,看見了站在正麵的劉危安和申怡雲。
“你們兩——”三目金剛突然沒了聲音,刺目耀眼的光芒仿佛神燈熄滅,刹那恢複正常,這個時候,三目金剛才猛然驚覺到了什麼,瞳孔驟然放大,嘴巴張合,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表情浮現震驚與不能置信,還有一絲茫然。
申怡雲看得分明,一縷細微的血珠子從三目金剛的脖子上滲透出來,他的脖子已經被斬斷了,隻是,劍芒太利,速度太快,頭顱才沒有馬上掉下來。
“喂,禿驢,這菩薩戒不是最多隻能十二點嗎?你怎麼弄了十六個,整德根蜂窩煤似得,燙這麼多,不疼嗎?”劉危安好奇地問。
三目金剛已經沒辦法回答了,劉危安的這一劍不僅切斷了他的脖子,還摧毀了他的五臟六腑與神魂,讓他想舍去肉身逃命都做不到,意識徹底陷入黑暗的一刻,肉身直挺挺倒下,一起倒下的還有降魔杖。
砰!
降魔杖直接陷入了大地,太沉了。
申怡雲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可是三目金剛大人啊,在劉危安的麵前,走不了一招,她的目光落到了劉危安的手上,那是一柄瑩白如雪,薄如蟬翼的劍,靈器。
“這劍是我搶了彆人的,太輕了,不適合我,不過,鋒利度還不錯,我手上沒有好劍,暫時先用著,以後找到了順手的再換。”劉危安解釋了一句,馬上又有幾分不滿,“隻是,開封第一個殺的是禿驢,會不會不吉利?啊q說,出門遇上尼姑會倒黴運,這尼姑和尚是一家,彆把黴運傳給我了。”
“三目金剛大人不是和尚。”申怡雲弱弱地道。
“不是和尚?為什麼在腦袋上點黑點?”劉危安奇怪。
“據說,他年輕時候,中過一次奇毒,被人用金針刺穴解了毒,但是腦袋上留下了不少疤痕,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學了和尚,點香疤,穿袈裟。”申怡雲解釋。
“腦袋上有疤就學和尚?這是什麼腦回路,長頭發不香嗎?實在不行,戴個帽子也是不錯啊,綠色的帽子看起來還很環保呢。”劉危安嘖嘖道。
“那就不知道了,還有,和尚和尼姑不是一家,你不要亂說,會得罪佛祖的。”申怡雲道。
“迷信!”劉危安對此不屑一顧,他蹲下身子,在三目金剛的屍體上摸索了一番,最後黑著臉站起來,“這個傻波一的禿驢,竟然什麼都沒帶!”
“……”申怡雲十分無語,對劉危安建立起來的敬畏感瞬間煙消雲散。
“不對,不對,大大的不對。”劉危安忽然想起了什麼。
“什麼不對?”申怡雲感覺劉危安有些神經質。
“三目金剛難道不知道你能為我控製了泣血之咒?你們都是血衣教的人,你能想到的方法,這禿驢也能想到,他既然知道我有可能恢複正常,為何還眼巴巴跑過來送死?”劉危安盯著申怡雲。
“純血的血族才能一線可能控製泣血之咒,我隻有50的血族血脈,三年前,一次意外,我才提升到了純血的血族血脈,這個秘密,沒人知道。”申怡雲緩緩道。
“血脈還能提純?”劉危安大為驚訝。
“三目金剛在聖教的地位很高,必然留了魂燈在教內,他一死,魂燈就滅了,聖教必然知道,你以後就危險了。”申怡雲道。
“此地是金鐘拜佛。”劉危安淡淡一笑,絲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