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不過,據我所知,隻有那一個移山派。”申怡雲道。
“去看看才知道,遠不遠?”劉危安問。
“從這裡出發,快馬加鞭的話,半個月。”申怡雲計算了一下距離回答,他們現在在玲瓏城。
“這個世界太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劉危安牙疼,距離遠,路又不好走,太耽誤時間了。
“這已經很快了,我們送回,動不動就是一兩個月。”申怡雲道。
“走吧。”劉危安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猛地站起來,招來妍兒,交代了幾句就直奔牛棚,坐騎這一塊,他還是比較中意踏雲青牛。
“你剛娶了小妾,馬上就出遠門,合適嗎?”申怡雲愕然,這也太著急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劉危安道。
“那也得打個招呼,訴說幾句情話吧,你這樣,不太好。”申怡雲身為女人,對劉危安這種行為看不慣。
“我留了信,讓妍兒轉告。”劉危安道。
“你什麼時候寫信的,我怎麼沒有看見?”申怡雲奇怪,劉危安從決定出發到跟妍兒交代,然而來到牛棚,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哪裡來的時間寫信?
“走了!”劉危安攬著她的纖腰飛身上了踏雲青牛的背,雙腳輕輕夾了一下,踏雲青牛會意,驟然發足狂奔,如離弦之箭射了出去。
“我還沒準備好,洗換的衣服都沒帶——”申怡雲急忙道。
“我帶了。”劉危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踏雲青牛已經衝出了院子。
以踏雲青牛的體魄力量來說,兩個人類好比身上的兩隻大蝸牛,一隻兩隻對它來說沒什麼影響,但是對劉危安來說,一隻踏雲青牛的效率肯定要高於兩隻。兩人出了百裡關,過了關鎮,在距離永泰城還有三十多公裡的地方轉折向東,然後就是一路狂奔。踏雲青牛是魔獸,夜裡可以視物,劉危安有魔神之眼,夜晚對他也沒有影響,申怡雲就幸福了,摟著劉危安的腰坐在後麵,根本不用理會其他的。
除了踏雲青牛休息的必要時間會停下,劉危安抓緊時間休息,其他時候都在奔跑中,他和申怡雲吃飯都是在牛背上解決,最終,半個月的路程,壓縮到了十一天,抵達移山派的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夜裡不方便去敲人家的山門,偏偏山腳下還沒有住戶人家,好在申怡雲來過這裡,知道不遠處有一座土地廟,不大,但是可以擋一擋寒風,兩人在土地廟講究了半個晚上,次日兩人起了一個大早,各自收拾了一番,簡單吃了一點早飯,上山拜師去了。走出山神廟,申怡雲瞧了一眼栓在樹上的踏雲青牛一眼,足足走了兩大圈,估計踏雲青牛這輩子也沒想過,它還有減肥的一天。
移山派的山門在半山腰,山很高,路並不好走,沒有水泥路,也沒有青石板,就是泥路,也不知道移山派為什麼這麼懶,自己上山的路都不修一下,還好沒下雨,否則肯定是泥濘無比。
如果是普通人從山腳下走到半山腰,可能要半天的時間,劉危安和申怡雲不是一般人,不過,兩人也沒有走的太快,主要是劉危安想看一看環境,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到山門處,一塊大大的平底,還好,用青石板鋪著,不至於那麼寒磣。
山門是用紅岩石建造的,長滿了青苔,散發著歲月的味道,‘移山’兩個打字蒼勁有力,龍飛鳳舞,這是唯一令劉危安感到精神一振的東西。
四個年齡不超過20歲的弟子在掃著落葉,見到兩人出現,立刻一個人丟下掃帚,飛奔進入了山門,大呼小叫。
“師叔,有人拜山,師叔,有人拜山!”
其他三個人停止了工作,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著兩人,劉危安也在看著三人,一個瘦、一個胖,一個矮,跑進去的那個滿臉麻子,看見他們的樣子,劉危安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了一個成語歪瓜裂棗!
身材不儘人意也就罷了,長得那叫一個隨心所欲,劉危安也不是沒有見過醜的,黑麵神長得就不好看,但是他主要是凶惡,眼前這四個弟子,那是真的醜,一下子出現四個,劉危安這見過大場麵的人都有些發呆。
直到一個五六十歲的高冠老者從裡麵出來,他才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