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移山派的諸多山峰之中,高度排在第二的山峰轟然倒塌,濺起漫天煙塵,劉危安和申怡雲目瞪口呆,還以為桃花娘娘說謀劃移山派兩三年是胡說八道,沒想到是真的,竟然把一座山峰給炸了,真是太瘋狂了。
“好你個老妖婆!”青年掌教氣得直接罵人了,在他的頭頂,金色的巨龍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要消散。
青年掌教手捏法印,在穩住金龍,然而,一切都是突然的,金龍掙紮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最終鑽入大地,消失不見。
“移山派,靠的不過是地脈,沒了地脈,看你們還有什麼驕傲的。”桃花娘娘邊說邊吐血,表情卻是得意的。
“該死,該死,真是該死,你們竟然破壞地脈,你們天理難容!”青年掌教怒不可遏,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機。
“早把十二山巒指南拿出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桃花娘娘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反而連吐了好幾口鮮血,把地麵都染紅了。
“去死吧!”青年掌教的手掌剛剛抬起,突然停下來了,桃花娘娘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紅裙如棉絮,隻是遮擋了女人身上最重要的幾個部位,隨著紅裙搖曳,雪白的風光若隱若現。
“你是何人?”青年掌教臉色凝重,這個年輕的女人帶給他的壓力,比桃花娘娘還要大。蛻皮之術,是移山派的獨門絕學,其他門派可沒有。
“移山派的地底下,主龍脈一條,分支十八條,另外,還有一條未成型的隱脈,我說的是否對呢?”女子沒有回答青年掌教的問題,反而說了一件不相乾的事情。
“桃花教還真是處心積慮啊。”青年掌教的表情難看無比,移山派地下的龍脈分布情況,即使派內的弟子都不清楚,甚至是他的兒子,也隻是知道主脈的事情,至於隱脈,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個紅裙女子能說的絲毫不差,令他不寒而栗,有種傷疤被揭開的感覺。
“你如果動手,我會把主脈和隱脈都炸了,讓移山派從此斷絕根基。”紅衣女子的聲音婉轉動聽,猶如黃鶯出穀,可是停在青年掌教的耳中,卻一點都不動聽,反而刺耳無比。
“我桃花教並不想與移山派為敵,我隻想拿到十二山巒指南。”紅衣女子道。
“十二山巒指南已經毀了。”青年掌教黑著臉道。
“再加上你兒子的一條命。”紅衣女子道。
“就算你把所有人都殺了,結果還是一樣的。”青年掌教感覺萬分屈辱,卻又不得不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你的意誌力讓我很意外,不過,這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那我就殺光移山派,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彆想得到。”紅衣女子的話音落下,恐怖的爆炸從地底傳來,整個移山派的大地,隆起一個一個的包,有想山包直接炸開,火光四射,有些包可能爆炸的深度很大,山炮隆起後,又陷下去了。
轟隆——
有一座山峰倒塌,數百米高的山峰砸在大地上,山川變色,日月無光,申怡雲感覺自己就像狂風暴雨之中的一葉扁舟,海浪起伏不定,隨時都有翻傾的危險。
不知道多少參天古樹倒下,被泥土壓在下麵,之前揚起的灰塵還沒有落下,這次飛揚起更多更厚重的灰塵,黑蒙蒙的夜空,能見度極低。
“你們,你們——”青年掌教渾身發抖,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害怕,上下嘴皮子顫抖,想說話,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爆炸已經停止了,可是震動卻還在持續,地底深處,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抖動一下,仿佛餘震。每一次震動,都代表著龍脈的斷裂程度在加大。
“桃花教有高人呐。”劉危安祭出了魔神之眼,雙目如神燈,射穿大地,看見了大地深處的情況。
炸藥布置的位置都很講究,都是在龍脈拐彎或者變化的地方,這個位置最為脆弱,輕微的震動都能引起龍脈斷裂,爆炸的結果直接讓龍脈猶如玻璃棒摔在地上,斷為了不知道多少截,炸彈的威力不是劉危安佩服的,他佩服的是找到放炸藥點的人。
地脈在地底深處,雙目難辨,縱然是他,在龍脈沒有顯現之前,也難以準確地找到每一條龍脈,桃花教能把炸藥放在每一個正確的位置,說明桃花教必然有一個精通陣法的人。
餘波慢慢變得弱下去,整個移山派已經變得滿目瘡痍,連藏經閣都垮了,一眼望去,猶如地震之後的情景。
申怡雲又是佩服又是慚愧,血衣教和桃花教都被稱之非正派教會,兩者行事風格也是相近的,可是,如果把她換到紅衣女子的位置,她自認為做不到如此殺伐果斷,移山派,傳承數千年的一個大派,一言不合就給人毀了,這是掘人祖墳的行為啊。
她這個聖教中人一向自傲,此刻也不得不感慨,和紅衣女子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你們,都得死!”青年掌教一張光潔白皙的臉突然變得皺巴巴,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百年,隨著臉色變黑變暗,一股滔天氣息爆發,直衝牛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