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憤是你殺的嗎?”諸葛神捕問。
“這已經不重要了,這些年,為了修煉夜叉門的功法,我殺了不下於兩百個嬰兒,雖然不是熊陽城的人,但是罪孽是一樣的深重,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自己時常做噩夢,夢見那些被我殺害的嬰兒向我索命,他們還不會說話,但是那哭聲,每每響起,依然汗流浹背,或許死亡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解脫。”許燁汝說完,閉上了眼睛,嘴角的笑意卻是放鬆的。
“你早該想到有這一日的!”諸葛神捕麵無表情,手腕一抖,一條鐵鎖出現在他手上,他走向許燁汝,許燁汝伸著雙手等待著,似乎真的放棄了抵抗。
許燁汝表麵上很平靜,實際上內心是警惕的,他成為捕快開始,就立誌消滅一切罪惡,任何敢於觸犯法律的人,他都毫不留情逮捕,他也想過會遇上一些很厲害的人,地位很高的人,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要抓捕城主的兒子。
噗嗤——
諸葛神捕呆住了,不能置信地看著城主,站在七八米之外,劉危安、申怡雲和刑沐沐也沒想到,城主竟然出手了,他的右手插入了諸葛神捕的胸膛,在諸葛神捕悲傷的眼神中,緩緩抽出來,一同抽出來的,還有掌心捏著的一顆心臟,撲通撲通,還在跳躍著,強勁有力。
鮮血噴泉一般從傷口噴出,豆大的汗珠從諸葛神捕的額頭冒出,他卻不理會,直愣愣地看著城主,喃喃地道“為什麼?你告訴我的,不畏強權!”
“是啊,我教你的,不管是誰犯罪,都一視同仁,但是這個人如果是我的兒子,那就不一樣了。”城主的語氣充滿惋惜,“我真的不舍得殺你,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啊。”
“你違背了自己的諾言。”諸葛神捕緩緩倒下,他的聲音微弱無比,因為強橫的實力支撐著,並未馬上死亡。
“當你有孩子的時候,你也會為了自己的孩子違背諾言的。”城主沒有把心臟捏碎,而是丟回了諸葛神捕的身上。
“父親,你救得了我一次,卻不能永遠救我。”許燁汝睜開了眼睛,看向諸葛神捕一眼,充滿愧疚。
“隻要父親活著,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城主的目光轉向了劉危安、申怡雲和刑沐沐,淡淡地道“這件事本與你們無關,可是你們偏偏湊過來,為了保守秘密,你們隻能死亡,下輩子記得,不要那麼強的好奇心。”
“難怪諸葛神捕也找不到夜叉門的痕跡,有你這個城主打掩護,諸葛神捕縱然再聰明,也沒用。”劉危安道。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城主淡淡地問。
“你就當我們三沒來過,行嗎?”劉危安問。
“不怕,死亡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痛苦。”城主淡淡一笑,他與劉危安之間相隔接近八米的距離,可是,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劉危安的麵前,手掌如刀,抵在劉危安的胸口,和刺穿諸葛神捕的招式是一樣的,不過,這一次失敗了。
他的手,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這隻手的主人的劉危安。
城主臉色一變,手掌化為鶴嘴,啄向劉危安的手腕,變招之快,讓人歎服。
哢嚓——
城主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斷,小臂的骨頭從關節處刺破皮肉裸露出來,觸目驚心,城主臉色不變,一記撩陰腿悄無聲息踢出。
砰!
沉悶的巨響之中,夾紮著骨頭斷裂的脆響,劉危安以大審判拳轟斷了城主的襲來的腿,抓住城主手腕的手卻並未鬆開,猛然一扯,恐怖的力量爆發,直接把城主的手臂扯下來了。
“鎮魂!”
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席卷而出,城主的左手幾乎觸碰到了劉危安的心臟,硬生生停滯了刹那。
砰——
劉危安一拳轟在城主的胸口,城主如炮彈射出,哢嚓一聲,院子裡麵最大的一株古木被攔腰撞斷,城主餘勢未竭,撞塌了一堵牆壁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吐血,掙紮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他死死盯著劉危安,含糊不清地道“你是誰?”
兩人的交手快如閃電,申怡雲和刑沐沐就站在劉危安的身邊,卻硬是沒看清楚兩人交手了多少招,隻是看見城主突然欺身而進,刹那又倒飛出去,中間的變化,兩人都沒有看清楚,心中後怕不已,沒想到城主如此可怕,幸虧劉危安接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