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咱們進去。”黑人李維帶頭走在最前麵。
“剛才那些是什麼人?”李程頤問。
“附近武裝組織藍色鹿角的人,這地方現在是由他們管。反正你彆管,趕緊去了出來就是。”埃爾芙迅速道。“真特麼怪了,這鬼地方幾十年沒人了,還有人看著。
李程頤點頭,看著前麵荒蕪的廢棄村鎮,又看看天空熱得晃眼的太陽光。他抬腳往前,第一個走進村鎮。
噗。
擋沙靴才越過穆凱莎周圍一圈的黃色土牆。
一陣模糊的眩暈感驟然席卷而來。
“太熱了麼?中暑了?”
李程頤努力穩住身體,再度抬頭往前看去。
那些土黃色的小樓,身上遍布的黑洞洞窗口,在陽光下仿佛進不去任何光亮。從外麵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清。
他加快腳步,回頭看了眼埃爾芙和李維兩個導遊,確定他們還在。便繼續往前進去。
走進一棟棟土樓之間。
高大的樓房投射出灰色陰影,將他籠罩起來。
熱浪同樣在樓棟間席卷,讓他感覺全身滾燙,視野隱隱模糊。拿出水瓶喝了口。出發前才灌的冰水,現在已經成溫熱了。
他加快腳步,拿出手機同時看了看彩虹糖剛發過來的郵件資料。這裡信號並不好,辦了本地卡資料還傳輸了很久,現在才傳完。
孤獨娃娃的最初原型,根據多方查證,確定源自蘇坦穆凱莎鎮,三十年前曾經存在過的吉爾基尼人。
吉爾基尼人很早就有一種習俗,他們迷信,孩童在小時候,會遭受很多看不見的東西的襲擊,所以為了保證自己家裡孩子的安全,他們會尋找各式各樣的方式,製作一個代替自己孩子的替物,並讓替物睡在床上,自己孩子躲在床下。
因為床下黑暗,安靜,是最容易隱藏保證安全的地方。
後來吉爾基尼人被大屠殺消失後,孤獨娃娃的傳說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流傳起來。很多人認為,吉爾基尼人死去的孩子們總喜歡躲在床下,趁人不注意,伸出手,一把將人拉下去。
在最初原型的追溯,我在資料裡發現,吉爾基尼人並不是徹底消失了,他們中還是有少許成功逃出的族人。
隻是這些人並未出現在蘇坦的任何地方,他們好像失蹤了。或許是隱姓埋名改換容貌了,誰也說不清。
但在這些族人中,有一個女孩彩虹糖的字跡在這裡停頓了。
“這個女孩,你肯定不陌生。下麵繼續一行新的字。
李程頤眯起眼,繼續看下去。“她叫,伊瑟琳·愛莎。”
哢。
一刹那,李程頤腳下停住了。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他心頭。
他重新翻過去最前麵,看了看這份資料的年份。'三十年前。”
“同名麼?”他猜測。繼續看下去。下麵是伊瑟琳曾經的照片。
唰的一下。
一幅陳舊的彩色照片印入他眼簾。那是個穿白色睡裙的金發小女孩。
她麵色平靜,站在照片中間,雙眼空洞而黝黑。背後是一片安靜無人的土黃色樓房。
似乎就是在穆凱莎鎮子照的。
李程頤看到照片的瞬間,手微微一抖。
一模一樣!
他回想起在死角裡遇到的伊瑟琳,兩人基本就是一模一樣!哢嚓。
就在這時,左側傳來一聲脆響。李程頤迅速抬頭朝左邊窗口看去。
荒蕪滿是沙塵的窗台上,一隻黑乎乎的手,正扒拉在邊緣,然後一點點的,一點點往裡縮去。
“誰在那?”李程頤迅速出聲,用白星語問。沒有回答。
手完全縮了進去,縮進黑乎乎的窗口。
他站的位置,是寬度隻有一米多的狹窄樓房中間。
兩麵都是土牆前後每隔幾米,就會有一個個黑乎乎的門洞窗洞。熱浪湧動下,讓所有的東西都仿佛在扭曲,浮動。
李程頤收起手機,看了下門洞位置,猛地一個箭步,加速,衝向左側樓房的門洞入口。
呼!
剛進去,他便看到陰暗的一樓客廳裡,樓梯拐角處,正站著一個白色睡裙的金發小女孩。
她遠遠的朝著這邊望著,然後轉身朝二樓上去。
“這種鬼地方都已經三十年沒人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小女孩獨自一個在這兒?'不用想李程頤便明白,這裡很可能就是死角原型地!
他沒有迅速衝過去。
緊握之手這個死角的危險性遠超其餘幾個。隻要觸碰就可能會消失。所以保持反應距離是最重要的。
他一步步朝前,慢慢走向樓梯口。
而奇怪的是,周圍明明是大太陽天,樓裡麵卻異常陰暗,仿佛外麵的光一點也透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