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遊輪飛快靠近,減速,入港。
港口也出現弗拉迪的引導員,上船收取停靠費。
一切平安無事。毫無波瀾,引導員似乎對遊輪很是熟悉了,迅速和船員交接完成,終於靠岸。
李程頤兩個和海妮兄妹交換了聯係方式後,一起下船上島。
島上隻有三個旅店,他們一起住進了最好的一個——紅海豚酒店。
而就在遊輪靠岸時。島嶼港口某處,一艘提前停靠好的小船上。
有人隔著玻璃窗朝這邊望過來。
“是目標船隻麼?”低沉的男聲在後麵問。
“不是,是卡加德拉號,這船是這邊的老主顧了。每年都會來一趟度假。”觀望者回答。
“那行,等目標到了叫我。”
“好。”
兩人恢複平靜。
作為理想鄉組織布置在這裡的前哨,他們提前了三個小時抵達這裡,就為了等待李程頤兩人所乘坐的遊船。
隻是兩人怎麼也想不到,李程頤兩人居然會半途換船,上了這艘時常來島的卡加德拉號。
穿過港口。
李程頤兩人入住酒店後,安頓好,便第一時間從山上酒店下山,前往島嶼中心的納溪鎮上,尋找目標人物。
按照朝語圖書館查到的資料,納溪鎮一個叫托米拉的人,掌握著關於沉淪殿堂的情報,那段怪異留言,就是她書寫的紙條上記錄的。
李程頤馬不停蹄,穿過一小片樹林,終於來到這處原始如世外桃源的鎮子。
整個鎮子通體用白漆塗成白色,在下午的陽光下泛著明亮泛光,看上去異常整潔。
但靠近了看,就能發現很多房子已經掉皮掉漆,屋子也是空空蕩蕩,木質的門把手圍欄上,全是發黴和綠芽。
有的窗戶和門都被攀爬的綠色藤蔓徹底淹沒,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
海風被環形島嶼森林擋住了,這裡甚至還有一條小溪,連接到一個淡水湖,是整個鎮子唯一的水源。
李程頤和陳家函兩人魁梧的體型,走在鎮子街道上,踩著鵝卵石鋪設的路麵,很是惹人注意。
鎮上的人個頭都不高,大部分都在一米六左右,一米七都算高的。
且一個個身材相當瘦弱,年紀很大,看上去精氣神也很差。
很快,兩人轉悠了一遍,將整個鎮子完全踩點完。
“怎麼樣?”李程頤找了家小餐廳坐下,在露天的紅布圓桌邊,曬著太陽,看向一樣坐下的陳家函。
“這地方有點古怪。全是老人可以理解,畢竟年輕人向往現代生活,出去打工很正常,但給人感覺死氣沉沉,就有些不對了。”陳家函道。
“這裡說的是弗拉迪語,戴好翻譯器,去周圍巡視一下,看看這地方有什麼麻煩危險。”李程頤吩咐道。
“是。”陳家函點頭,站起身,“可以殺人麼?”
“儘量不要。如果必須動手,處理乾淨點。”李程頤不是那種拘泥手段的人,他隻要效率。
“明白了。”陳家函掃了眼正走出餐廳門,給他們送飲料的老頭子,轉身迅速離去。
李程頤喝了點東西吃了點這裡的特色牡蠣披薩,感覺難以下咽,乾脆拉住滿臉皺紋的老板閒聊起來。
“托米拉?你是說那個瘋瘋癲癲的老托米拉吧?”沒想到老板一下就想起來李程頤問的人。
“她都死了好多年了。那時候她喜歡寫一些看似像是預言的小紙條,但等人拿著去驗證,發現這些紙條上的字全都是胡編亂造,就沒人理會她了。”餐廳老板簡單解釋道。
“那老板你知道她家現在在哪麼?”
“你找她家乾什麼?她還有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前年死了,不知道發什麼瘋,一頭跳進海裡,影都沒半個。女兒艾莎一樣瘋瘋癲癲,住在老屋裡,很久也不出來一次。”
老板唏噓道。
“這精神疾病,估計是家族遺傳了,想想也是慘。”
“能指個路麼?老板。”李程頤不動聲色的放了一張一百元紙鈔,在桌麵上。
“你們找她什麼事?錢收回去,不要你的錢,彆去害了那孩子就好。”老板卻皺眉,看也不看鈔票。
“是這樣的,我是一個自由撰稿人,聽說之前了預言的事,就想著過來和朋友一起,采訪采訪當事人做一篇相關記錄報道。”
李程頤現在說謊是眼睛也不眨一個,真誠自然。
“行吧,反正他們家也沒什麼可以覬覦的,艾莎家順著這條街一直往中心走,在靠近鎮廣場的位置,有一座兩層小木樓,就是她家了。”
“你們可彆想著乾不好的事,這鎮上大家都是認識的。”他最後警告了下。
“放心,我們隻是想和艾莎聊聊。”李程頤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拿到了相關的情報,當即付錢,起身告辭。
通過短距離加密通訊器,給陳家函發信後,他筆直朝著艾莎家方向走去。
不多時,穿過街道,來到鎮廣常
在稀稀疏疏的散步老人的注視下,他來到一處掛著艾莎·蘇,木牌的老房子麵前。
隔著木質的柵欄,他仔細打量了下這棟小樓。
小樓由兩層的黃木材料搭建,半邊樓體外牆都爬滿了綠色植物,樓下有一小塊荒廢了的花園地,茂密長滿了亂七八糟植物。
花園裡,隻有一條進出的鵝卵石小路,將大門和柵欄門入口連在一起。
噹噹。
李程頤搖了搖柵欄門上的鈴鐺。
“有人在嗎?”他用翻譯器放大音量叫道。
很快,小房子裡,房門打開,一個一身黑綠色長裙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
她麵色慘白,雙眼墨綠,頭發也披散著,沒有打理,嘴唇起皮開裂,有著明顯的缺乏維生素症狀。
“你找誰?”女人慢慢走近問。
她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很久沒喝過水一般。
“請問,托米拉女士是住在這裡麼?”李程頤問。
“是的,那是我母親。”女子回答,“不過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