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出來的是某位無辜的警官,一臉的“”,最後彙成公事公辦的臭臉,了無生趣地送客。
章瑩瑩注意到的,則是調處室裡熟悉的氣息,對方雖未露麵,她還是做出判斷“哇噢,何秘書親自來了?正麵懟?”
“嗯哼。”
“那你還議論她?”
“我是陪你好嘛,美女!”
章瑩瑩撇嘴。
而那一邊的朱律師很入戲,或者說很有職業素養,他仍然努力對屋裡麵嚷嚷“那個羅先生的邏輯完全站不住腳,任何法律體係都不會采信一個未成年人夢囈式的腦補!他無法解釋疑似被感染者與恐怖襲擊者的關聯;更無法解釋一個成年男子和一個女性的差異……”
章瑩瑩視線掃過走廊上兩個主動跳坑的家夥“這又是哪路人?”
“七色基金的高管以及律師,目前以他們的反應最為激烈。看起來挺合理,但仍有深挖線索的餘地。”
“原來如此。不過坦白講,我挺想給這位律師先生點個讚。”
“咳,要不要當著羅老板的麵兒說?”
“實話實說嘍。”
“美女,boss可是你親手挖掘出來的通靈者。做個夢什麼的是職業範疇之內好不好?”
“那麼除了做夢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信息渠道呢?”章瑩瑩純粹是職業病發作,信口一說。
竹竿卻很認真的回應“如果有,那一定是專屬於盜天火英雄的天賦了。”
“嘖嘖。”章瑩瑩對著竹竿上下打量,“羅老板不在眼前,天賦之光我是沒看到了,隻看到一個心急火燎要幫他傳教的狂信徒。”
竹竿大笑“你推崇武皇陛下,我跟緊羅大老板,這樣才公平啊。”
“什麼邏輯!”
兩個人隨意談笑,讓之前七色基金兩位入坑者都為之側目,也有些訕訕,再說了兩句場麵話,便掉頭離場。
章瑩瑩唔了聲“我記得七色基金的負責人是嚴永博,boss的大仇人對吧。”
“對啊,但他還在述職或休假之中。”
竹竿說得輕鬆,章瑩瑩卻是一個思維跳躍,由此想起與嚴永博命運頗為相似的另一個人,下意識咬了咬牙那個黑心鹽,沒事找事,究竟安得什麼心!
她一個走神,都沒看到何閱音從調處室出來,後者卻徑直走過來詢問“監控分析和分泌物提取應該有結果了。”
“哦,有的,還不錯。”
章瑩瑩一直對何閱音有點兒小小的“成見”,要她如下屬般回應,那是絕不可能的。當下便故意岔了下“羅老板沒來嗎?還是兩夥湊一夥,一塊說得了……話說他總不是被家裡麵扯掉了耳朵,忙著找人縫合吧?”
竹竿就笑“他到了都快二十分鐘了。”
“咦,那人呢?”
“一到就找了小屋,把自己關起來不知在折騰什麼。也許,又什麼夢囈式的腦補邏輯鏈吧——能抽死人的那種。”
位於警局一角的單人間,原本是警局一把手辦公的地方,算是鬨中取靜的好去處。此時被羅南臨時征用,彆的也沒乾什麼,就是圖個清靜。
羅南坐在局長的辦公桌後麵,看似對著空氣發呆,其實是在認真的盯視虛腦界麵,不放過其上圖形和文字的任何一個細節,並儘可能的運用神秘的“我”字符號,翻譯理解其中的含義。
四十分鐘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虛腦係統對新元素的解析進程,也風平浪靜、順順利利地結束,完全沒有任何波折。似乎連秘密本身都迫不及待的向羅南展示出他的真麵目。
比較明顯的變動,是在界麵布局上。
剛解析完成的新元素,正如之前所預料的那樣,從一個剛剛捕獲還未完全收歸己用的天外來客,徹底變為了虛腦係統外骨骼體係一側的正式成員,在體係中的地位穩定了下來。
然而它並沒有和金桐靈光種子形成更密切的聯係,甚至都沒有納入血魂寺乃至於魔符的體係內,而是單獨立項,與魔符並列,形成了一顆渺小又不能忽視的小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