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在此之前,清秋一直沒給尋易好臉色,現在麵容則緩和多了,尋易終是惦記著紹綾的安危,經過一番盤算,在飛出不遠後就如實的把虛水下的秘界之事告訴了清秋,並瞪著眼睛把自己闖凶地荒唐行為解釋成是為竭儘全力替紫霄宮保守機密的無奈之舉,催促著清秋趕快去搜救紹綾。
沉花海下的巨大隱秘著實令清秋震驚不已,不用尋易催促她也不敢有片刻的耽擱,這個知道隱秘的紹綾絕不能落到外人手裡,必須得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暗中對炎冰匆匆囑咐了幾句讓她必須要仔細看好尋易後,她借口要去給那些仍在凶地內搜尋的大修士們報個信,把尋易托付給了仙玉,然後帶著本門幾個十一代大弟子又衝進了七荒凶地。
清秋找的這個借口也算合情合理,仙玉沒有多疑,遂左手拉著尋易,右手拉著月虹,引領眾人繼續朝浮雲山而去,剛剛經曆了慘痛教訓的炎冰則寸步不離的緊緊跟在尋易身後。
到了浮雲山,仙玉就把尋易關在了自己靜修的小院內,不但設下了左一層又一層的防護法陣,還把自己那兩個修為到了元嬰中期的弟子梔音與鬆音都留了下來,嚴命他們守在外麵,連隻蒼蠅都不許放進去,更不許有一隻蒼蠅飛出來。如果不是必須得去照應一下各方來客,她一定會眼都不眨的在這裡親自盯著尋易,這位小爺太能折騰了,他的這個折騰勁兒給仙玉的感覺已經不是一個“怕”字能形容的了。
外麵是梔音與鬆音,裡麵是炎冰與溫冰,四個元嬰中期修士外加幾個輕雲派和紫霄宮的元嬰初期弟子把小院裡裡外外守了個密不透風,儘管如此仙玉仍難以放心,在大堂內招待眾人時還要隔一會就用神識朝這邊查探一下。
炎冰現在隻想痛痛快快的把尋易大罵一頓,可在人家的地盤上她必須得忍著,不但得忍著,還得規規矩矩的嚴守禮數,所以她隻能和溫冰神態恭謹的站在淨室之外給尋易當侍衛。
靜室內隻有尋易和月虹,月虹有太多問題想問尋易,可她不敢問,甚至連正眼看尋易一下她都不敢,權勢壓人啊,不管先前怎樣,現在對方可是紫霄宮十代仙君啊。
尋易溫言細語道“我對你隱瞞身份是情非得已,一來是我照實說你肯定不會相信,二來是即便讓你相信了,你也就不敢搭理我了。姐,小弟不論是何身份,你隻管如先前一般對我就好,沒有人敢挑你的不是,可你要太拘謹了,小弟就不能安心了,彆看我那幾個師兄師姐沒給我好臉色,那是因為我這次鬨得有點過頭兒了,其實他們都是極其疼愛我的,否則也不會移動大駕這麼辛苦的來搜救,你彆擔心,他們不會把我怎樣的。”
他那純淨而真誠的眼神讓月虹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不過她還是不敢隨意講話,想抓住尋易的手以暗傳神念的方式交談,可玉手動了動卻沒敢伸過去。
尋易善解人意的抓住她的手,道“想問什麼儘管問。”
月虹遲疑了一下,傳過神念道“那你沒殺裴元吧?”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唯恐尋易會受責罰。
尋易笑著傳回神念道“沒有沒有,那小子跟我關係還不錯呢,我這次闖凶地是為了逼迫師兄師姐們來幫我救一個朋友,此事等回到紫霄宮我再跟你細說。”
“你跟裴元是好友?”月虹眼中閃現出不安之色。
尋易笑道“按輩分他是我師侄,那小子雖然是個愣頭青,但在我麵前卻是言聽計從的,你不用怕他,也不用擔心我和他是一路貨色,我可是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的,跟他相熟主要是因為紫霄宮與煉魂派關係頗近,我念在兩派情誼上曾幫過他的一個忙,因此這小子就對我極好了。”
聽了這話,月虹鬆了口氣,如何尋易是與裴元相同的貨色,她真不知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你竟然是紫霄宮的仙君……”月虹望著他,眼神依然是怯怯的,“要不……我還是走吧,這麼高的枝可不是我這種人能攀的,你對我的好我永遠不會忘。”說到這裡她鼓了下勇氣,動情道,“我永遠不會忘記曾有一個比手足還親的小弟,能相伴這麼久我已知足了,你的身份實在是太高貴了,我不能讓彆人因我而取笑你,而且跟你們在一起我也會很不自在的。”
尋易燦然一笑道“你看,我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極力隱瞞著身份,為的就是能認下你這個姐姐,咱們都這麼親了,你還說這話就是你的不是了,以後沒人會逼你去和權貴們應酬,你不願搭理他們隻管安心修煉就是了,我在紫霄宮有一座靈氣充盈的島嶼,島上除了紹綾仙子外再無彆人,你想一輩子不見人都行,姐,我現在可把你當作最親的人了,比那幾位師姐還親,你要是真那麼狠心,你就彆管我。”
“小弟!”月虹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緊緊抓住了尋易的手。
尋易開心的笑道“等你了解了我那些師兄師姐有多疼愛我,你的心就安穩了,你彆以為會給我添麻煩,小弟說句大話吧,我若是瞪了眼,紫霄宮就得翻天,小魔君照樣不敢動我一根汗毛。”
月虹含著淚花瞋了他一眼,這弟弟有多討人喜愛她太清楚了,他的師兄師姐都是做他太師祖的年紀了,對這麼個年幼的師弟難免會多有寵愛,這小孩子被寵慣得有些驕橫再正常不過了。盤算著自己到了紫霄宮之後隻要以侍女姿態對人,或許不至於給小弟惹來什麼詬病,念及此處,她不急著離開尋易了,準備到紫霄宮住上一段時日看看,實在不行再走。
打定了主意,月虹忍不住問道“我聽你們的話風,好像是紹綾仙子闖進了七荒凶地,是嗎?你進凶地就是為了救她吧?”
尋易臉上露出了愁容,點了下頭道“都怪我太心慈手軟了,放走了一個劫道之人,以致過早的暴露了行跡,弄得不僅全盤謀劃落空還反倒添了亂,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