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瑣錄!
尋易見她真動了肝火,遂苦著臉道“誰知道這一耗下去會耗多久呢,紹陵剛剛破境,不能害她心慌意亂的,我跟器靈說了,讓它繼續跟著咱們,等見了紹陵我再慢慢收服它不遲。”
“騙誰呢?人家跟你有那麼熟嗎!”禦嬋氣得都想打他一頓了,卻知道這小子要是打定了主意自己說什麼都沒用,隻得繼續恐嚇道,“就算它以後不會傷你,難保不會傷彆人,現在半途而廢今後萬一出了事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尋易扭頭看了看那柄劍,頗有些頑固道“它如果不跟著咱們,那等把紹陵送上去後咱倆再來找它。”
禦嬋氣得把頭扭向一邊,以此表示心中的不滿,自二人握手言和後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冷臉相對的情況。
尋易帶著歉疚陪著小心道“紹陵天生膽子就小,我不能不為她多做點考慮,你彆生氣了,換做是你處於她的境地,我也不敢讓你久等的。”
最後半句話令禦嬋氣順了些,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把頭扭了回來。
再次上路,禦嬋邊留意著灰色長劍的動向邊問道“它消失時你是可以用靈眼看到它嗎?”
“是。”尋易回答的很乾脆,“我先前跟你說我的靈眼神通是可見鬼,那並非全是說笑,我確實可以看見些虛靈之物。”
禦嬋沒再追問下去,她自知和尋易還沒熟到能隨意打聽這類隱秘的地步。
一路飛下來,可喜的是那柄長劍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後麵,每遇可落腳之地,尋易皆會停下來用神識安撫一陣劍靈。直到他們回到紹陵身邊那柄劍也沒離去,禦嬋對此的評價隻能是傻人有傻福了,既然老天如此青睞,她就不能再任尋易胡為了,是以遠遠的就對焦急等待的紹陵傳去神念,大致講了一下當前局勢後,吩咐她假作尚未轉醒蒙騙住尋易,斷了尋易想先把她送上去的念頭。
尋易到了紹陵身邊心裡就踏實了一半,他當然也是希望能一舉收下這件靈寶永絕後患的,所以一落下來就請禦嬋守護住假作未醒的紹陵,自己則靜下心來繼續與劍靈套近乎。
以禦嬋的判斷,這劍靈既萬裡迢迢的跟了回來,那其必然是和尋易有些緣分的,事情的發展也印證了這一點,隨後的兩天,那柄劍雖跑開過幾次,但最後都回來了,而且隨著尋易越走離自己越遠,那柄劍則月靠越近,到了第三天,它已經敢於落在距尋易三千丈外的山石上了。
到了這時候就沒必要讓紹陵裝未醒了,隻要囑咐好她彆亂動就行了,其實不用囑咐紹陵也是不敢出一口大氣的。
就在禦嬋認為這個劍靈很快就能歸附尋易時,一連五天過去了,尋易似乎再難取得一絲進展,儘管他現在已經走到距自己萬丈之遙的地方了,但那長劍依然保持著距其三千丈的遠近,不肯稍近半步,尋易往前走一點它就往後退一點。
又等了三天,情況依然如舊,尋易耐不住性子了,一臉鬱悶的走回來對禦嬋道“我感覺它不會再靠近了。”
禦嬋責備道“靈寶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到手的?為了融煉一件靈寶用去幾十年上百年都屬尋常,你這才不到十天,豈能就灰心了?”
尋易搖搖頭道“不是我沒耐性,而是真切的感知到它不會再靠近了,再這樣耗上一百年也沒用。”
“就是你沉不下心來的緣故,再試上一個月,如果還不行我就不勉強你了。”禦嬋嘴上雖說的強硬,但心裡卻無法保持先前的樂觀了,如果尋易說的是實話,那他的這種感知多半是可靠的,這類器靈的靈智就跟個實心眼的孩子差不多,但凡你能從它們那裡得到感應,那所感應到的一般都不會有錯。
尋易這回可不乾了,沉下臉道“不行,紹陵下來這麼長時間了,以她先前的修為是撐不了這麼久的,我二師姐現在肯定開始胡思亂想焦慮難安了。”
禦嬋心頭火起道“先是怕紹陵著急,現在又怕你二師姐著急,你怎麼照顧的那麼周全呢!她一個元嬰後期圓滿境界的大修士還能連這點氣都沉不住?小七,這可是件難得的異寶,而且還關係到此間的安危,讓知夏多擔心幾天是值得的!”
“可我真覺得它不會再靠近了。”尋易不想跟她鬨僵,歎了口氣接著道,“好吧,我再多試幾天,就半個月吧,你看行嗎?”
禦嬋看出他說的應該是真話,遂暗傳神念道“你先去穩住它,我悄悄在這附近多布下幾處陣法,然後我和紹陵走開,你把它引過來,如果我的陣法能發揮出些作用的話,你就抓住機會試一下吧。”說罷,她把準備布置陣法的位置傳給了尋易。
尋易遲疑道“我覺得這樣不妥,如果不能成功的話則很可能會令它對我們生出敵意,這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手段,現在還沒到那地步。”
“你要覺得不妥那就罷了,除此我也沒彆的法子可想了。”禦嬋沒有堅持,她當然知道這個主意不怎麼好,但她的苦衷是必須得跟紹陵一起上去,而且一旦上去就不能輕易下來了,因為知夏在得知自己修為大進後心態必然生變,自己再把小命懸在她的手上就是犯蠢了。這個主意是她捕獲劍靈的唯一機會,既然尋易看透了,她再堅持就不好了。
“我再去試試,如果不行就把你倆送上去。”
尋易的這份坦誠讓禦嬋不知該如何接口了,講情意的話她當然不能讓尋易自己去對付劍靈,可自己如果留下來讓尋易先把紹陵送上去,這其中的風險太大了,讓她感到作繭自縛的是,恰恰是自己提醒了尋易不收服這柄劍就是為以後留下了禍患,現在想勸尋易彆再管這柄劍顯然是找不到托詞了。
正在她不知該如何表態時,那柄劍給她解圍了,“你看它似乎有點古怪。”
尋易一直在用神識留意著那柄劍的動靜,在禦嬋提醒他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那柄一直來去如風的劍不知這次出於什麼緣故,竟緩慢的朝遠處飛去。